正當我右腳踩上地雷,嚇得半死時。?
我只覺右腳忽然一緊,背後有一雙手牢牢的按住了我的右腳。?
與此同時,我感到一絲絲淡淡的清香飄進了我的鼻子。?
“好香呀?”我奇怪的低頭一看。?
只見一個身着朝鮮本地服飾的苗條女孩,正蹲在我的腳下。?
我往下看的時候,她也正擡頭往上看。?
等看清這個女孩是誰?
我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我輕聲問道:“金永姬,怎麼是你?”?
沒錯,地上的女孩,確實是我思念了無數天的金永姬。?
她微笑着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立刻象一個乖孩子一樣,不說話了,但心內已是波濤洶涌。?
我想問她,你去那裡了?爲什麼出現在這裡?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擔心你?
這時,覃連長和小山東也看出不對勁來了。?
覃連長連忙過來,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我的腰。?
小山東蹲下去,扶住了我的右腳。?
現在我是暫時安全了,但只要我的右腳一鬆,地雷就會爆炸。?
我竭盡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我相信,有這個金將軍的女子特種部隊大隊長在此,我的小命是一定無憂了。?
我低頭看去,只見金永姬已經全身蹲在地上,正拿着一把軟木杆,輕輕的往泥土裡刺。?
我仔細打量着忙碌的金永姬,只見她沒穿軍裝,因此顯得更加清秀脫俗。?
特別是那細長的脖子處,露出凝脂般雪白雪白的皮膚。?
還有那小翹的可愛鼻子,長長的眼睫毛是那麼可愛。?
她的短頭髮也變長了,變得又黑又亮,柔柔的散落在她的胸前。?
原來,我剛纔聞到的體香,是她的少女體香。?
我不由狠狠的吸了幾大口空氣。?
只見金永姬飛快的檢查完衆人四周所站之地。?
她這才站近了,捲起我的褲子,察看着我的傷口。?
她凝眉沉思了一下。?
然後,她掏出匕首,在我腿上切了一個小口子。?
切完口子,她用柔軟的小嘴含住我的小腿,用力吸了起來。?
我不由十分感動!有女如此,此生無憾了!?
吸了兩下,金永姬又看了一會我的傷口,接着從身上掏出一個急救包,幫我包紮起來。?
我一點都沒覺得痛。?
弄完我的傷口。?
金永姬趴在地上,從身上拿出一根帶着一條細細的銅線的針和一把小剪刀。?
她沿着我的右腳,用雙手小心的扒着泥土。?
扒呀扒,終於她停手了。?
只見她左手扶着地雷,右手小心的輕輕拂着剩下的泥土!?
好緊張呀,我幾乎透不過氣來。?
只要自己右腳一動,四人就完了。?
地上的金永姬冷靜的掃着泥土,掃呀掃呀,地雷終於露出來了。?
金永姬將針和銅線伸進地雷,一圈一圈小心的纏着,一會兒,就將地雷的保險針纏住了。?
金永姬鬆了一口氣,拿起小剪刀,“咔嚓”一聲,將地雷發火杆周圍的鋼絲剪斷。?
然後她伸手進去,把地雷雷管輕輕的、慢慢地取了出來。?
最後把我的右腳一擡,將地雷輕輕提起一點。?
金永姬用手輕輕一摸,發現地雷下面是空的,這才笑吟吟的拎着地雷站了起來。?
我和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趁她不備,忽然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雙臂死死抱住。?
小山東和覃連長嚇了一跳。?
金永姬掙了一掙沒有掙開,也就任我胡來。?
她的身材苗條而又柔軟,我忍不住吻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放開她之後,金永姬的臉馬上就紅了。?
她低聲道:“傷口沒腫,應該是無毒蛇。你沒事就好,我該走了!”?
覃連長低聲道:“你認識她?”?
我低聲道:“見過一面!她是朝鮮女子特種部隊的大隊長。我看,我們可以請她協助我們,去對岸抓一個‘舌頭’回去。這樣,敵人的兵力部署,大炮陣地,不是都一清二楚了嗎?”?
覃連長一聽大喜,低聲道:“能弄個‘舌頭’回去,自然是大功一件!不過,對岸有近萬敵人,行嗎?”?
我說道:“機會難得!”?
覃連長受不了立大功的誘惑,馬上同意了。?
我在金永姬耳邊,輕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金永姬說道:“我也在這裡搞偵察呀!我們人民軍全出動了,準備與你們一道打過江去!”?
我問道:“那天,你怎麼不告而別呢?”?
金永姬說道:“有南韓特工欲行刺金將軍,我急着趕回去反特!”?
我這才明白了。?
金永姬又紅着臉說道:“你不要總是掂記着我了,弄不好你會被槍斃的?”?
我點點頭道:“好。我們想去對岸抓個俘虜回去,你去嗎?”?
說完我眼巴巴的看着她。?
金永姬自然知道我的把戲,想了一會,同意了!?
我不由大喜。?
這次,由金永姬帶路。?
我們三人跟着,往河岸上走去。?
金永姬從河岸上往江裡滑去。?
我們也跟着滑了下去。?
一進江裡,到了冰面上,我們的處境就變得極爲危險。?
只要敵人發現了我們,因這冰面上無處可躲,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我們四人爬到江心,這時,對岸的地形,看得更清楚了。?
覃連長與金永姬一齊伏在冰面上,用望遠鏡搜尋着對岸,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陡手爬上去。?
我舉起望遠鏡,反反覆覆觀察起對岸來。?
我發現,這裡其實是不利於步兵衝鋒的。?
因爲千百年的江水,在北岸衝開了一個半月型的地段。?
如果志願軍衝進北岸這半月形地段,那是十分不利的。?
那樣,戰士不但要承受正面陡崖上的重火力,還要承受半月形兩頭的敵人的交叉火力。要是炮火將冰面打破了,士兵生存的希望就更小了。?
不過,反過來說。正因爲此地不適合志願軍大部隊突破,估計敵人也不會在此重點設防。?
如果突擊部隊從此衝上去,正符合兵法上的出奇不意。?
我又向對岸看去,只見這個叫新井村的地方,確實十分適合志願軍士兵渡江。?
因爲江對面的陡崖,雖然一樣陡峭,但高度明顯矮了許多,只有10米左右,比別的地方少了5米。?
我再遠遠望去,只見陡崖之上,全是敵軍犬牙交錯的陣地。?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沿着陡崖而建的一排排蛇腹鐵線網,夾雜着房子那麼高的房頂形鐵絲網。?
鐵絲網上,掛着一串串的地雷和爆炸物。?
鐵絲網的後面,是幾個低矮的,高不到二尺,象牛糞堆一樣的地堡,和一些沙袋陳。我估計,沙袋陣上是敵人的交叉火力點。?
金永姬低聲道:“陡崖太陡,根本爬不上去,怎麼辦?”?
覃連長也道:“就算能爬上去,沙灘上有地雷,陡崖上還掛着地雷!”?
這可怎麼辦?要抓俘虜,就必須爬上陡崖。?
忽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時代的人可沒有自來水!那麼,對岸上萬的敵人,要喝水,要洗衣服,要煮飯,怎麼辦??
對了,一定有一條路通到江裡。否則,敵人怎麼取水呢??
我附在金永姬耳朵邊輕聲說道:“再找一找,敵人要用水。所以,肯定有一條路通到江邊來!”?
由是,我們沿着北岸的冰面,利用河岸和岸邊的沙灘作掩護,往下面爬去。一邊爬,一邊搜尋着。?
這四人之中,我的體力無疑是最差的。?
爬呀爬,我差點累趴下。?
不過,爲了在小美女面前表現一下,我還是咬着牙往前爬去。?
爬了一段,忽然,我聽到有人說話。?
我舉着夜鷹望遠鏡一看,只見左邊約一百米處。?
陡崖的邊上,站着兩個士兵。?
一個人可能是當官的,正在罵罵咧咧。一個士兵則提着一個水桶,不情願的樣子。?
這時覃十八連長和金永姬也發現了這兩名敵人。?
但這時,我們離他們極遠。?
要是驚動了敵人,我們就是變成鳥,也飛不出對岸敵人的火力網。?
我們伏在岸邊的冰面上,緊緊靠着北岸,真是千鈞一髮呀!?
要是有個敵人下河來隨便一看,就發現我們了。?
忽然,陡崖上又有了變故。?
只見那個當官的打了那個士兵一個耳光,轉身走了。?
看來,南韓軍隊也象蔣某人的軍隊一樣,等級森嚴呀!?
那個被打的士兵,嘴裡不知說着什麼。?
呆了一會,他一手拎着一個水桶,手電光一閃一閃,往江裡走來。?
順着他走的方向,我竟然發現,前面不遠處的陡崖上,竟然有一條隱藏的小路。?
我再仔細一看,那條陡峭的小路,分明是一級一級狹窄的石階。?
只不過這臺階上,敵人弄了一些茅草之類的東西,用棍子捆成一條一條的,放在臺階上作掩護。所以在江北,用望遠鏡極難發現這條石階小路。?
看來這就是南韓士兵到江中取水的小道。?
這個南韓士兵打着手電,轉眼往江裡走去。?
走過約十米的沙灘。?
“嘩啦啦”,這名士兵用鐵棍猛擊冰面。?
估計這士兵常來這裡打水,所以他只弄了三兩下,江面便破了。?
這個南韓士兵提着一桶水,轉身往回走去。?
這時,金永姬動了。?
只見她脫掉了鞋,穿着襪子。?
苗條的身子一扭,敏捷的衝上了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