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下估計徹底明白了,請‘神醫’容易、送‘神醫’難。我的大後方是太陽城和金銀島,以天宮現今的實力,想反過來跑去抓住我的命脈,實力它不允許。
單單對付我一人,他們暫時也想不到辦法。
不是沒人對我動武,他們仗着內力深厚,想打殘我。
結果他們反而臥牀不起了,病得比齊天河還嚴重,很可能走在他前邊。
我打進入綠洲就在佈置,把氣絲掛得到處都是。
他們出門、回家、走路、睡覺,在哪都可能粘上,並被氣絲‘貼身’關照。
發病是突然的,但病因就早埋下了。
這樣一來,我在天宮人眼裡的形象更可怕了。
我和他們曾經戰鬥過的武林高手不同,我的本領他們以前沒見過。
不知該如何應對,齊天河的死期將至,他不是想跳樓、就是準備上吊,他的親信不得不將他藥倒,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光睡覺也能把他睡死。
齊天河這邊還沒做最後的決定,有人按捺不住,搶先動了手。
他的敵人是想搶宮主之位,並非想毀掉天宮。
聽說我和他撕破臉,他們反倒收手,想坐收漁利。
現在眼看齊天河那邊堅持不住了,要出賣天宮的根本換他的命,他們可坐不住了。
他們已經將天宮視爲自己的囊中物,不允許我橫插一槓,搶走他們的財富。
因此我遇到了連番了刺殺,從刺客口中套出了這些信息。
總用異能也不好,對付他們我先用武功,把他們打趴下,再用異能套話。
太陽城的人還沒見過我使用武功,一直以爲我是個靠美貌上位、靠巫術穩固地位的妖女。
同行的人在來時路上也沒見過我出手,把我當沒武功的人保護着。
我這一出手,他們瞬間感受到自己的多餘,合着他們就是純純的搬運工,而且是需要我來保護的‘普通人’。
他們的功夫跟我的比,只能用普通形容。
這也不怪他們驚訝,柳煙煙給我的秘籍,他們又沒見過,不知道我手裡握着多少本已經在江湖上失傳的絕世武功。
我不過是使異能習慣了,感覺更順手,平時不咋用罷了,但功還是有在認真練的。
刺客一波又一波,我腳下踩過的腦袋越來越多。
保鏢們從原來的緊張,後面已然麻木,該閒聊閒聊、玩猜拳的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估摸着天宮也沒有多少殺手,像現在這麼用下去,他們以後就沒刺客可用了。
果然,刺殺終於停止,各種伎倆陰招也使盡了。
我依舊活力滿滿,不見要死的樣子。
齊天河卻是奄奄一息,他的親信跑來集體下跪,求我趕緊替他解毒。
我提的條件他們全都答應。
我來只爲求財,只要給錢,沒什麼不好商量。
“快帶路,治病要緊!”我走出牢房門,態度來了個180度大翻轉。
齊天河的人愣了下才調整好心態,連忙點頭應是,給我帶路趕往齊天河的住處。
齊天河睡了幾日,生命能量場十分虛弱。
我先用異能穩住他的病情,起碼先解決了營養不良、電解質紊亂的問題。
隨後讓他手底下的人表示下誠意。我又不傻,纔不會先治好他,再要求他們兌現承諾。
天宮‘聚寶盆’的位置,路線圖,開採情況,我要求他們先遞上來,我派人去現場看過,再進行下一步治療。
他們爲齊天河是真下血本,雖然心中不願、面上含怨,卻還是乖乖交出我要的東西。
我派保鏢團去踩點,他們要是有什麼閃失,齊天河必須陪葬。
於是天宮派出高手,保護保鏢團去沙漠‘聚寶地’。
齊天河的病一天天減輕,隨之沙漠中,也出現了一條運輸線。
天宮是中轉站,從‘聚寶地’開採出來的寶石,被一箱箱運出沙漠。
而齊天河的親信和他的敵人,也一直沒閒着,私下偷摸請來武林高手,想把我宰了。
高手我喜歡,一律吸星大法伺候,他們的內力都是我的異能能量,白送的不要是傻蛋。
小說裡是廢柴變高手,現實是高手變廢柴,他們年紀也大了,我勸他們別折騰了,在天宮綠洲養老得了。
人是天宮請回來的,被我打廢了,天宮想吃啞巴虧,但我把事情挑明,將他們僱人殺我的事擺到了檯面上。
關我進大牢的是天宮,派刺客刺殺我的是天宮,請外援對付我的也是天宮,不管具體出錢的人是誰,都是天宮的人。
我不向個人追責,只面向天宮問罪。
常言說事不過三,我給天宮的人開了個會,只宣佈一件事,再發生第四次襲擊事件,天宮綠洲將雞犬不留。
保鏢聽了也是心驚,偷偷問我,真能一下子殺光天宮所有人?
我斜眼瞪他,反問:“殺人做啥子?我說的是雞犬不留,把雞和狗殺光就行了。”
保鏢聞言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咳了半天,憋出一句:“夫人武功蓋世!”
我冷哼一聲,心說這人連拍馬屁也不會,太笨。
其實這趟跟來的保鏢團,全是沉默寡言型的老實人。
他們肯爲保護我拼命,但不善言詞,都社恐。
讓他們幹活可以,只要不發言就行。
他們像行軍蟻似的,一箱箱往外運寶石。
天宮的嚮導跟着,我在天宮坐鎮,運輸隊出事,天宮就得遭殃。
沙漠中的聚寶地我也抽空去了一回,那裡不是天然礦坑,應該是一座寶庫。
誰將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存在那,沙漠裡無人知曉。
時間肯定不短了,裡面還有許多非常古老的動物骨骼製品,因爲體積太大,一直留在裡面。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埋寶、後人挖掘。
齊天河的身體漸漸恢復,他親信們見我挖寶時的表情,也漸漸猙獰起來。
天宮從來不是善茬,我相信他們但凡有一點辦法,都會弄死我,以解心頭之恨。
好在齊天河是個明白人,他的身體恢復後,頭腦沒有發熱,親自向我道歉。
我被關進大牢的事,他是默許的,他也沒假裝不知情,擺了一桌酒菜,誠懇向我道歉。
我沒有一絲憤怒,接受了他的道歉。
因爲他的態度,並不會影響我來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