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城市的細作、殺手、暴徒逐漸增多,跑來撈戰爭財的海外商人也越來越多。登門拜訪我的人突然多了起來,有人走明路,有人走暗路。
偷偷摸摸翻牆,想進熙園的人,我一晚上能抓三個。
熙園有氣絲圍着,不走尋常路進來的,我都能感知到。
他們想盡辦法也瞞不過我的氣絲,氣絲感知的是生命能量,只要是活物,即使是老鼠,也能被氣絲感知到。
抓到的人我統一將他們關進熙園大牢。
熙園大牢裡原本有許多刑具,我接管後派人重新裝修了一番。
刑具、刑架全撤掉,只將牢房分成一個個單間小黑屋,牆體加固,把門也換成金屬的,另設幾間審/訊室。
被抓來的人受我氣絲限制,無法自/盡,不需要另加鎖鏈,他們有武功使不出、有拳頭揮不出,進了熙園便身不由己。
我挨個審問,有的不配合,無論我問什麼都不回答,可他們的情緒變化,全被我看在‘眼’裡。
就算一句不答,我還是能通過問問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除非他們原地昏迷或耳聾,聽不見我的問題。
這樣的人不是沒有,我抓到兩名聾啞死士。
他們被人故意毒成這樣,除了任務目標,不知道別的。
但這沒關係,我能治好他們。
只是想到我會‘讀心術’,他們心裡已經發虛了,我還能把他們徹底毀掉的器官治好,這種‘恐懼’不同於見到可怕的刑具。
我給了他們一種,他們無法與我對抗的無力感。
我查到他們主子身上,便立即報復回去。
若說不是他們出賣了主子,那也得有人信才行。
他們一沒‘自’盡,二沒毒發,一個個在大牢裡活得好好的,牢裡又沒有刑具。
出賣主子的嫌疑,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有不瞭解我的幕後主使,還讓手下帶了蠱來,想使用蠱術控制我。
那我必須得‘回禮’,蠱毒魔教也有,還是冰原上特產的冰蠱蟲,寒毒猛烈,中蠱的人就算扔進老君的煉丹爐都烤不化。
而魔教呢?
魔教一夜之間從地表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消息說,他們害怕打仗,怕騰雪國趁亂,收回魔教的土地,將他們連根拔除,所以提前跑路,躲進了茫茫雪原。
瞭解騰雪國地理環境的都知道,雪原是片活人勿近的死地。
他們逃向雪原,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但謠言不管怎麼離譜,都有人相信,而且越傳越真。
騰雪國壓根兒沒有吞併魔教的意思。
即便從前他們有點想法,現今也不敢了。
我知道魔教去了哪,可我不能說,不能站出來闢謠。
外人猜不到,西門無恨他們就是安全的。
魔教消失後,騰雪國立即接管了他們的地盤。
這事是騰雪國君跟西門無恨早商量好的。
西門無恨放心不下魔教守護的禁地,騰雪國君答應他,會派兵替他守着。
替他看家期間,寶地生產的糧食便歸騰雪國所有。
騰雪國‘後院’有了糧倉,打起仗來底氣十足。
我們不參與戰爭,只守一方安寧。
但麻煩總是找上門,因着太陽城相對安全,一批批的江湖人士匯聚於此。
他們在城中建了個維‘和’會,由於戰亂起,百姓流離失所,盜匪山賊橫行,一些江湖人士聚集起來,專門清匪殺賊,其中也包括趁亂打劫的武林中人。
這個‘會長’,正是從長昇天來的女人。
據說她來太陽城,我和雲舟沒派人去拜訪,她的追隨者們頗爲不滿。
她本人倒是沒說什麼,還想主動來拜訪我們。
她登門的時候我在島上,雲舟抽空接見的她。
她見雲舟並非單純問個好,她是想在太陽城重建‘武林盟’。
元城地處四國交匯處,那裡已經被戰爭毀了。
現在就是一片焦土,奪下來也沒啥意義。
她說是想借太陽城這塊寶地,重建武林盟,維護江湖秩序,也爲戰爭中的百姓做些事。
雲舟支持她的想法,可在太陽城建武林盟,今後誰是城裡的‘老大’?
我派人去打聽過,她的追隨者沒打算做好事不留名。
他們是要將武林盟做大做強,和原來陸家擁有的勢力一樣。
元城能容下陸家,是因爲元城本就是武林盟的地盤。
維‘和’會的做法,好比是他們到了我家,說要在我家裡,再建一個新家。
他們不允許太陽城插手維‘和’會的事,在這裡他們想要完全的‘自由’。
那女人用人格擔保,維‘和’會只做好事,而且雲舟應該支持她做好事,在她看來雲舟沒理由拒絕。
可雲舟偏偏拒絕了,他不允許太陽城內有這樣的組織存在。
維‘和’會願意行善盡管行,願意維護江湖秩序,他支持,但既是在太陽城中,就得歸太陽城管。
女人認爲歸根到底,是他太看重權力,把權力看得比一切都重,甚至矇蔽了良心。
她並沒有因此生氣,想慢慢勸說雲舟,希望能感動他,顧全大義。
但她的追隨者對雲舟更加不滿了。
竟然不給‘天女’面子,她是來造福天下的,工作本來就多、責任又重,雲舟還要做攔路虎,屬實是愚昧無知。
他們想煽/動城內百姓,逼雲舟同意他們建立‘城中城’。
誰知百姓根本不理他們,敢說雲舟不好的人,都會遭到白眼、唾沫、爛菜葉、臭雞蛋的攻擊。
他們認定這是雲舟給百姓洗腦成功了,將百姓變得和他一樣不知好歹。
女人卻想給雲舟改過的機會,相信他並非不分黑白,只是被人影響,矇蔽了。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暗衛向我彙報的時候,我聽得微微皺眉。
雲舟身邊一羣忠臣良將,誰矇蔽他?
他後院裡也沒別人,沒個妖妃豔后的,根據民間傳說,帶壞他的人只有我!
她第二次登門,雲舟沒露面,我接待的她。
我這個人好說話,贊成他們在太陽城建維‘和’會,也支持他們的工作,只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就是我來做維‘和’會的會長。
女人想拒絕,我立刻又說,她是天命之女,心懷天下,對權力毫無興趣,爲了蒼生百姓,讓出會長之位,應該不難吧?
我同樣用人格擔保,一定帶領維‘和’會匡扶正義、救助百姓。
我料她不會當着我的面,說我的人格有問題。
果然,她哽了哽,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