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得不承認,周牧還是有眼光的。
同樣是糾纏的戲碼,王少艾多了一個躲閃轉身的動作,感覺立馬與之前不同,多了一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看似在害怕,又似在挑逗、迎合,很符合人物狀態。
不過真正讓人覺得驚豔的,還是周牧這個工具人,在拉扯王少艾衣裳的時候,她順便後摔,衣帶輕輕一勒、束縛……
不要去糾結,爲什麼衣帶,恰好把腰身勾住。
反正這時候,大家明白了,什麼是纖細如柳,盈盈一握。同時他們也明白了,爲什麼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
後仰一勒,王少艾柔軟的纖腰,彷彿沒有骨頭似的,差點打了一個對摺,遊刃有餘。
哧拉!
衣帶最終還是斷了。
王少艾摔在了榻上,一雙筆直修長的腿,也隨之彈起蜷曲。她華麗的羅衣,經過了數次摧殘,剛好殘破了下裳。
粉嫩的半截小腿探了出來,骨肉勻稱,光滑緊緻。小巧精緻的繡花鞋上,一朵毛絨絨的小花,在隨着她雪膩的足弓微微顫動。
妖豔的風情,不經意綻放,勾人心魄。
“對,就是這樣,完美……”
本應該去反省的餘念,又扛着一臺攝像機湊來。
他眼中透着興奮,直接朝周牧吼去,“你發什麼呆,趕緊撲上去,抓她,撓她……”
“記得,兇殘些,帶些聲響。”
餘念進入狂熱的狀態,“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是死人呀。”
一個工具人,連正臉都不露,還要求這麼高。
周牧撇了撇嘴,不過還是照辦了。
趕緊完事,回去吃飯。
他一撲,把王少艾逼到了牀角,整個人蜷成了一團。她抱起雙腿,膝蓋完全超過了肩膀,據說這是真腿長的硬性標準。
桀桀……
周牧怪笑,化身欺壓柔弱女子的惡霸。
“快掙扎,踹他,蹬!”
餘念在旁邊攛掇,指點王少艾怎麼反抗。
有完沒完呀。
周牧無語揮手,擋了一擋。
咦,好像什麼東西掉落了,他也沒細看,緊接着就感覺臉頰被東西貼住了,他條件反射一抓,入手一團彈軟細膩。
周牧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隻小腳丫子。
白生生的,纖窄細長,還沒有他手掌大,趾甲染成了櫻桃色,晶瑩透亮,精緻而漂亮。
看了眼,周牧懵住了,遲疑兩秒鐘,才觸電似的甩手鬆開。
這時候王少艾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把腳丫子蜷起,壓在小腿下,秀麗的小臉蛋,有點赫然尷尬。
真是巧合,繡花鞋鬆了,很容易掉落。
躺着又不好控制踹蹬角度,難免發生一些失誤。
反正她不故意的……
王少艾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她正想着該怎麼化解尷尬,眼眸的餘光就注意到,周牧飛快跑到了一邊,拿水澆臉洗手。
什麼意思?
王少艾咬住了貝齒,這是在嫌棄她嗎……
要知道爲了護養雙足,她可是天天牛奶泡腳,堅持用足膜,還塗抹精油去角質,絕對沒有任何異味。
她聞過,香噴噴!
“混蛋,你跑什麼?”
餘念開始咆哮了,“我沒喊停呢,你趕緊回來,繼續給我拍……關鍵時刻掉鏈子。”
周牧洗了把臉,妝都已經花了。
不過無所謂,反正又不需要他露臉。
幺蛾子真多,果然不該拍戲。
周牧走回來,還沒有開口呢,就被餘念推到榻上,“快,恢復剛纔的動作。”
周牧蹲下,王少艾也坐起,準備把繡花鞋穿上。
“你幹嘛?”
餘念呵斥,隨即意識到不對,急忙換了緩和的語氣,“少艾,你趕緊躺着……咳咳,順便伸腳出來,繼續剛纔的……姿勢。”
剛纔什麼姿勢?
刷刷!
兩個人的視線,立刻集中在餘念身上,帶着不滿。
餘念不爲所動,振振有詞,“你們信我,剛纔的鏡頭非常的完美,呈現在大屏幕上,肯定很驚豔。”
“……”
他講了一大堆,卻發現兩個人沒有表態。這下子他生氣,立即板着臉道:“我是導演,你們得聽我的,就這麼拍。”
“知道什麼叫愛崗敬業嗎?”
餘念嚴肅道:“你們作爲專業的演員,就應該有專業的職業素養,小小的問題都克服不了,還拍什麼戲?”
其他人不禁點頭,認同餘唸的話。
王少艾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把小腳丫子伸出來。周牧順手抓住,在餘唸的指示下,恢復失誤前的原狀。
“好,就是這樣。”餘念十分滿意,重新扛起了攝像機,先拍了片刻,再發號施令,“開始……”
“掙扎,對……扭,不要太激烈,要保持節奏。”
餘念說完,就推了下週牧,“還有你,現在、馬上,親上去!”
親哪裡?
周牧心念百轉,身體僵住了。他瞥了下眼前的白膩腳丫子,再側眼凝視餘念,彷彿在問,你在開什麼玩笑?
“聽不懂?”
餘念也在瞪眼,語氣充滿了嚴厲,“不要忘記了,你現在是個色中餓魔,在慾念的支配下,幹出一些……事情來,才符合角色設定。解放天性懂不懂,我現在要你拋棄人性,釋放心中的獸性!”
“這不是風月片!”
周牧不爲所動,“你這樣拍,肯定過線。”
“……過不過線,你說了不算。”
餘念眼睛又紅了,忍不住咆哮,“這麼漂亮的腳丫子,白白的嫩嫩的,簡直是足控的福音,給你機會一親芳澤都不知道把握,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傻!”
……
變態!
這是衆人的心聲。
大家看餘唸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同了,複雜、詭異。
“我說錯了嗎?”
餘念化身成爲噴子,開啓了地圖炮,“你們什麼都不懂。”
“你們根本不明白這電影的主題,表面上是講狗血三角戀,實際上它的真正內涵,那是情與欲的碰撞。”
“榮軒家有妻子,明明幸福美滿,但是在青樓中英雄救美,然後又心生憐憫,把身世可憐的花魁帶回了家。”
“看似在可憐對方,實際上……”
餘念哼聲道:“其實這是私慾作祟,在拍這段戲的時候,也會切換到榮軒的視角,讓他看到這一幕。”
“那個時候,我讓他眼角狂跳,近乎在扭曲,然後就是拿起木棒,狠狠砸在周牧腦袋上。”
“這是正義心發作,不顧後果的魯奔舉動嗎?”
“不,這是嫉妒,在扭曲他的心靈,讓他狂怒打人。這也寓意着從那個時刻起,他開始墮落了,失去對愛情的忠貞。”
餘唸的臉上在浮現神聖之光,“電影的主題,也得到了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