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吊絲的成長史
又喝了兩杯悶酒,再也沒有了看電影的心情,和王箏匆匆吃了些飯後,我便騎着她的電動車揹着她,將她送回家。
夏天的夜總是來的那麼的遲,已經快七點,黃昏才姍姍來遲,一輪淡黃的太陽半隱在高聳的建築物後,頑皮的光線,從屋頂擦過,落在我們的肩頭輕輕的跳躍着,連心靈也好似被帶着淡香的空氣洗滌了,一個字形容此時的一切,就是“美”
我騎着電動車,歪歪扭扭的帶着王箏向前行駛着。
坐在我身後的王箏,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衣服,生怕落下去,但在我一個急剎之後,她還是差點跌落,喝了酒的她此時的平衡感也不是那麼好。
我停了下來,將她的雙手放在我的腰間,道:“抱緊咯,待會兒看我給你玩個漂移。”
“哦。”說完王箏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將電門轉到底,車子便也快速的穿梭在人羣中,我左閃右避一路好不牛逼,我對坐在後面的王箏喊道:“抱緊咯,我要漂移了。”
王箏抱着我將身子緊緊的貼着我,我卻減慢了速度,慢悠悠的向前駛去。
王箏驚詫的問道:“你的漂移呢?”
“你還真信啊,你這小破車根本就漂不起來。”我“哈哈”大笑,道。
“不許你詆譭我的車。”王箏說完用力往我腰間一掐。
我一個吃痛,身子一扭,車子真的漂了起來,兩人雙雙從車子上跌了下來,周圍一大片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到我們身上,王箏坐在地上,雙手抱膝,低着頭,衆人的目光弄的她很不自在。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以爲然的站了起來,對衆人說道:“誰在看,晚上我帶我媳婦兒去他家蹭飯吃。”
衆人一陣嬉笑,我將王箏從地上扶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就是漂移,不過是個失敗品。”
王箏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幫我撣了撣身上沒有清理掉的灰塵說道:“賠我的車。”
“沒錢賠,把人賠給你要麼?”我一邊說,一邊扶起王箏的電動車。
“不要,根本不等價。”
我推着電動車,王箏跟在我身後,我們一邊說、一邊笑,夜就這麼悄然降臨了。
……...
在將王箏送回家後,我又去了三姨家,三姨和三姨父坐着吃飯,卻不見周木木的蹤影。
“三姨,周文呢?”我問道。
“在房間裡,從回來就沒出來,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呢!”三姨對我說道。
我“哦”了一聲,推開周木木的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瀰漫着男士香水味,周木木皮鞋鋥亮的坐在鏡子前擺弄着自己的頭髮,髮型真是帥的沒話說。
“呦,木木,在打扮呢?”我對周木木說道。
周木木撇過頭,賞了我一個大白眼,繼續整理着自己的頭髮。
我將臉湊到鏡子前,摸着下巴和鏡子裡的周木木說道:“還是弟弟帥,哥哥老了,不行了。”
“滾蛋。”這一次周木木賞了我一個白眼,又罵了我一句。
我笑了笑,在周木木身邊坐下,點了一根菸,腳敲在桌子上,哼着小曲,真是愜意。
周木木給了我一個無比噁心的眼神之後,依舊雷打不動的整理着自己的髮型。
…….
在我意識放鬆的時候,周木木突然夾着我的脖子將我拽到了鏡子前,臉與我的臉湊到一起,很嚴肅的問我:“你有我帥嗎?”
“沒有。”
“你有我白嗎?”
“差不多,半斤八兩。”
周木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有我工作穩定嗎?”
“這個真沒有。”
周木木聽完,怒火燃燒着將我放回原處,重重一拍桌子說道:“你什麼都不如我,她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滿腦子是糞的人?”
“去你大爺的,怎麼和你哥說話呢?”我說着一腳將周木木踹到了牀上,上去又狠狠掏了他兩拳。
在遭受我的重擊之後,周木木依舊很好的保持了他的木訥,一聲不吭,停了停才和我說道:“你要不是滿腦子糞,能幹出那麼多的缺德事兒嗎,你自己說你對簡瑤做過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
“你TM的給我閉嘴,沒幹過壞事兒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沒幹過壞事兒的男人,更是不完整的男人。”我說着又狠狠的掏了周木木一拳。
“你TM的說我是不完整的男人,我弄死你。”周木木怒吼着又一腳將我踹下了牀。
……..
極大的動靜,引得三姨和三姨父同時跑進了房內,怒吼一聲:“多大人了,還打什麼架?”
周木木一聲不吭的蹲在牀上,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周木木說道:“你的行爲配得上你身上這麼帥的衣服和髮型麼,丟人丟大發了。”
三姨和三姨父看我從地上起來,以爲被打的人是我,一起將目光瞪向了周木木,周木木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解釋清楚,索性玩了個沉默是金。
我對三姨和三姨父說道:“你們出去吧,他就是有點小情緒,我會讓着他的,保證不動手。”
三姨和三姨父半信半疑的退出了房間,剛關上門,我又一腳將周木木踹倒在牀上。
他剛想叫,我立刻提醒道:“你別叫啊,待會兒你老媽、老爸進來又以爲你打我了。”
周木木忍氣吞聲,臉憋的通紅,半晌對我說道:“你太無恥了,太無恥了!”
我笑了笑,道:“你的髮型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完美個屁,全TM亂了。”周木木說着理了理頭髮。
我搭着他肩膀說道:“你就是對我再不滿,我們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周木木想了想,道:“我不否認。”
“那不就結了,所以我們有話得好好說,對不對?”
周木木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要不因爲你是我哥,我真想弄死你。”
“你看看、你看看,說話還這麼血腥,動不動就要弄死我,對你有好處啊?”我指着周木木說道。
“得了吧,你要不是我哥,我早就從工地上挑一大板磚拍死你了。”周木木不屑的對我說道。
“你拍死我前,至少也讓你哥把誤會澄清吧,讓我死得其所、死得坦蕩!”
“好,你說,我讓你死的坦蕩蕩。”
“今天這事兒,真不賴我,我以爲你不會去,再說我和王箏也沒什麼啊,頂了天就一朋友。”
周木木一把揪住我的領口對我說道:“你和她有什麼,我也認了,但是前提,你得愛她,真心的愛她,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講,你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