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求你溫柔一點
西門灼裝作無心的拿起青鸞腰際佩戴的荷包,看到上面繡工精緻的鴛鴦,問道:“你一向習素,這青黃粉綠之色甚少穿戴,今天怎麼轉了性,戴起這粉嫩的東西。”
青鸞見西門灼審視的目光,心一顫;今日的他實在是古怪至極。
“素淨慣了,想要試試其他顏色,灼,是不是很好看?”
“是啊,若是過着經久不變的生活,都會疲乏的;人啊,就喜歡大膽的嘗試其他新鮮物事;鸞兒,這顏色很配你,看起來很美。”
西門灼陰陽怪氣的話更是讓青鸞心驚不已,但她就是不敢開口詢問,甚至連西門灼的眼睛都不敢對視,生怕會被察覺放在心口的秘密。
“只是,我看這荷包十分熟悉,似乎見有其他人帶過?”西門灼眼神狡黠的看着青鸞霎時變得蒼白的臉色,接着說道:“是誰呢?是雨?還是電?啊~!不對,好像是風?!他的那個好似是個藍色的;鸞兒,仔細想來這兩個荷包真像定情之物啊。”
青鸞呼吸一滯,,雙手顫抖的拉過被西門灼抓在手心的荷包,慢慢退出他的懷裡,低頭道:“這種配飾很是稀鬆平常,我和尊使風佩帶一樣那也純屬巧合,灼,你不要亂想。”
見到青鸞惴惴不安的神色,西門灼輕笑不語。
青鸞明顯的從西門灼身上聞到了淡淡的怒氣,想到萬一被他無中生有猜出自己和風之間的感情,那風定會有生命之危;故而緊攥拳頭,大力的將荷包從身上扯下來,裝作委屈的將其扔到地上,狠狠地踩道:“都是你這個東西,惹得灼不高興;我現在就毀了你,眼不見爲淨。”
西門灼見青鸞嬌怒的模樣,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一把將青鸞抱進懷中;在她的耳邊吹起道:“我又沒說什麼,怎麼這麼大反應?”說着,就將青鸞微亂的髮絲繞道耳後,安慰道:“好了鸞兒,我好想你。”
見西門灼漸漸蒙上慾望的眼睛,青鸞輕笑着靠在西門灼的懷裡,但眼睛還是依依不捨得看着風親手綁在自己腰帶上的荷包變得破爛骯髒,心裡的失落幾乎讓她掉出眼淚。
不,她不可以在西門灼面前哭,萬一被他看出端倪,風會沒命的;她不要那個笑起來似春暖花開的男子因爲她受到一點傷害。
西門灼一把將青鸞抱起,朝房中走去。
就在西門灼剛進房間之時,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將那荷包撿起,朝大殿奔去。
四位尊使有些納悶的等候在大殿之中,按理這時應有尊主出來訓話,但爲何一炷香已過,遲遲未見尊主的身影。
風身穿白色銀甲,手握‘青龍’寶劍,不安的在大殿之中來回走動,不安的情緒讓他總是預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在暗中進行。
就在這好事,一個黑影閃過,風剛要抽出寶劍就見那個黑影朝他扔來一個粉色的東西;揚手一接,立即呆在原地,半天呼不出一口氣。
雨見風奇怪的神色,忙走上前說道:“什麼東西啊?那人是誰?”
雷也有奇怪的走到風面前,就見風面無血色的拿着一個骯髒破爛的荷包,緊抓不放。
“咦?風,這荷包和你的好像啊~!”雨有些沒心沒肺的指點道。
這時,一直沉默的雷開口說道:“是她的嗎?”
聽到這話,風才慢慢擡頭,原本沉靜的眼中早已變得深沉陰暗,臉上浮現着焦躁,不安的呼吸讓雷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風二話不說,拔腿就朝外面跑去,誰知奔到門口,去路就被一柄長劍擋住:“你這時去,必死無疑。”
雨看着神色緊張的電,嘻嘻哈哈的走上前,拿掉電的長劍道:“都是自家兄弟,怎能見刀見槍了?電,你拿劍指着風老大,小心他要你的命。”
“我只知道,若不阻止他,他就會死。”毫無溫度的話裡有着淡淡的擔憂。
雨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撓撓頭,剛要問話就被風打斷。
“讓開,她出事了;我要去救她。”
“怎麼救?難道你不知道是誰在傷害她嗎?在他面前,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雷鎮定的說道,輕拍了下風的肩膀又說:“早就勸過你,你們是不可能的。”
“啊~~~!我不管這些,我一定要去救她。”風怒吼一聲,就一把甩開雷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朝聖女殿的方向奔去。
雨更是驚慌的看着其他兄弟,就見電慢慢收起長劍,說:“誰讓他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不幫他,還有誰能幫?”
說着,就是用輕功去追趕風。
雨見大家都離開,立馬也直追上去。
聖女殿中,金沙帳內;繾綣靡靡,癡纏至今!
風大喊着青鸞的名字,慌張的闖進聖女殿內,看到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女子正躺在她口口聲聲喊着義父的男子身下,輕吟承歡。
瑩白裸露的肌膚,粉紅嬌豔的兩點,羞豔絕美的臉頰,還有那張讓自己迷戀不已的嬌脣,現在都屬於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身體已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原本就煞白的俊顏,已暗如死灰,毫無朝氣。
青鸞聽到聲響,轉頭一看;就看到風悲憤羞辱的站在門邊,絕望的眼神、痛苦的神色都讓她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騎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西門灼;飛速拉起旁邊的錦被蓋在自己身上,但早已來不及。
隨後而到的雨、雷和電,在見到房中嬌豔的場景時,忙轉過身,不敢往牀上看一眼。
西門灼見主角一一到場,看到青鸞慘白的臉色時,一直壓抑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的爆發而出。
西門灼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衫,慢慢穿到身上,可那雙銳利的眼睛卻一直在盯着在場所有人的動靜。
“沒有我的命令,擅自出現在教中禁地;還目無教規的喊着聖女的名字,風,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不大的聲音,像是魔魘一般,清楚地傳到房中每個人的耳中。
雷見風原地不動的看着牀上的聖女,忙跪在地上道:“尊主,我等冒昧只是無心之失;屬下幾人再不敢犯。”
西門灼慢慢走近雷身邊,面無表情。
忽然,掌風乍起;就見西門灼轉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內力直打在雷的胸口,就見雷瞬時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雨見雷身受重傷,忙和電跑到雷身邊,焦急緊張的問道:“雷,你怎麼樣?尊主,您怎能……。”
雨還未說完,就被西門灼伸手製止,西門灼看着依舊失魂落魄的風:“我在問風,他人越距,就該受到懲罰。”
雨聽出西門灼的意思,忙拉着風的衣袖,慌張的說:“風,你快回答啊,雷受傷不輕,需要趕快治療。”
聽到雷的傷勢,風才慢慢回過神,低頭看着已陷入昏迷的雷;垂落在衣袖下的大掌,緊握成拳。
“怎麼,你還不說話?聽你叫鸞兒這般親切,難道,你和她認識?既然是舊相識,那就好好見見吧。”
說完,西門灼就閃身移到牀邊,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一把將躲在錦被下的青鸞拉出來,毫不留情將她的扔到地上。
就見青鸞未着寸屢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房中他人見到此景,頓時大駭到難以呼吸。
青鸞恐懼的蜷縮着身子,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無助的顫抖;羞怕的淚水,打溼了整張絕美的臉頰,楚楚可憐的眼神,到處張望,似在祈求着上蒼的垂憐。
就在這時,一件青色的錦袍從旁而來,直接蓋在青鸞顫抖的身上,青鸞這時就像溺水重生的孩童,緊緊地抓着身上僅有的一件錦袍,哭的無聲。
看到青鸞恐懼絕望的神色,風幾近崩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無力的扶着地面,原本溫和如星的眼睛裡,決然悽楚之色已鋪天蓋地而來,晶瑩的淚水滑落在地上,濺起清亮的淚花。
西門灼冷酷的看着青鸞,再見到那件剛從風身上脫下來的錦袍,怒意更濃。
果然,他們相愛了;不,現在他寧可負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一人負他。
相愛?趙青鸞,我要親手摧毀你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