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張若進了房間,李琴背對着他們而睡。
撲通!
張義張若雙雙跪在了李琴牀前,眼淚瞬間流出了兩兄弟的眼眶。張義泣聲說道:“媽,我們回來了我……”張義梗咽道:“爸他……爸讓我跟你說句對不起,媽你不要難過,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爸!”李琴雖然知道了張貴已去,可聽到從自己兒子口中說出,心中更是悲痛萬分。淚從眼角順流,枕頭早已被打溼。
張若見李琴沒有說話,勸道:“媽,你不要難過,也不能全怪哥哥…“閉嘴!”張義喝道。
張若被張義喝住不敢說話,都沉默着。兩兄弟沉默的跪在李琴牀前。
過了些許,李琴終於開口,疲憊的說道:“出去吧!我累了!”“媽……“別說了,我都知道。把你爸的後事好好辦吧!”說完,李琴的眼淚猶如雨下。“媽,你放心吧!我知道。”張義泣聲說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李琴說着,吃力的拉着被子,將自己頭全部蓋上。
“那我們先出去了,有事你叫我。”張義輕聲說道。見李琴沒有回答,慢慢和張若退出了房間。關上房門,房間內哭聲越來越濃。
張貴的後事在無聲無息中辦了下去,張貴的墳在離張義家的小山坡。這裡可以看到張義家,從家裡也可以看到張貴這裡。
這一天,李琴一家去給張貴上香。快到張貴墳前,突然,一道金光在張義眼前一閃而過。
張義急忙用手擋了擋,是什麼?心中疑問。快步往發光的源頭而去。
到了碑前,張義滿是震驚和驚訝,還有發自內心的高興。碑前,一條項鍊靜靜的躺在那裡。那正是張貴要送給李琴的那一條項鍊。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張義現在也不想去想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張義眼中那不是項鍊,而如看到自己的父親一樣。
張義拿起項鍊到李琴面前,激動的說道:“媽,你知道嗎!這條項鍊就是爸要送你的禮物。”
李琴沒有說話,接過項鍊。看了看,慢慢走到張貴碑前,蹲了下來,緩緩說道:“老頭子,你的禮物我收到了。可是,老頭子,我現在一點也不快樂!不幸福!”眼睛溼潤,沉默許久,看着項鍊嘆息一聲。用手,把張貴碑前的土地刨了一個坑,把項鍊放了進去。
張義見此,急忙向前去阻止。卻被張若攔住了,他疑問道看向張若。張若看着李琴,緩緩問道“哥,你說什麼是幸福?”張義沒有說話,停下腳步,靜靜看着李琴。
這時,李琴說道:“還不來,給你爸上香。”“來了!”張義張若兩人上前給張貴上香,待磕完頭,李琴正色說道:“小義啊!”“唉!”“等幾天,把你跟水柔的事辦了。”“啊!”張義沒想到李琴這麼急,問道:“媽,這麼急啊。”“這急嗎?”李琴反問道:“我找人算過了,過幾天日子不錯。”頓了頓,又道:“誒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孩了。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對不起水柔。多好的姑娘,你要是對不起他。我……我就不認這兒子。”李琴越說越激動。
張義知道,李琴說的女孩是餘燕,知道張貴的死對李琴打擊很大。輕聲說道:“媽,我怎麼會有別的女孩嘛。我就是想說,我都還沒問過水柔呢?還不知道他同不同意呢!”也對!李琴聽了,情緒消了一半,故振聲說道:“你不去說,怎麼知道他不同意。他那麼喜歡你,肯定會同意的。”“好,我一會兒就去說。”張義,答應道。 63
李琴聽到張義答應,臉上的皺紋明顯少了一些,對着張貴的碑,嘆道:“老頭子,你不是就想看到小義結婚嗎!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了!”聽到李琴說的這些,一家人看着碑,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李琴,深吸了口氣,說道:“走吧!回去了。”“嗯”張義張若答應道。
李琴一家走了,項鍊留下了。在那石頭裡,那滴血一直在,嘭!嘭!的跳着……
張義向水柔去求婚,可是看到水柔時卻怎麼也誰不出口。就帶着水柔來到他們經常的河邊。來了半天張義一句話都沒說,把水柔急的…輕聲問道:“喂!你叫人家出來的來了‘半天’,你連一句話都不說。你到底怎麼了嘛?” 想到張義爸剛去,不會又有什麼事吧!心中更是擔心。
向女孩子求婚,張義可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說,所以一直坐在那裡。聽水柔這麼一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的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清楚。他這樣,讓水柔更加重了心中的猜測。
水柔,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啊!”看着水柔,張義不知所措,東摸摸西摸摸。突然,有了!張義從兜裡拿出兩枚戒指,是王鋒送他的。把它放到了手裡,鼓足勇氣,深情的說道:“挑一個吧!嫁給我,怎麼樣?”
水柔愣住了,他知道自己肯定會嫁給張義,也知道張義會向他求婚。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蹭一下,腦袋被幸福佔據,被喜悅填滿。靜,很安靜。靜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見。張義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不知道水柔在想什麼,知道水柔很喜歡自己,可水柔一直不說話讓他有些找不到北。靜靜的等待着,注視着水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水柔拿起張義手中的兩枚戒指,凝神看了起來。戒指很漂亮。張義懸着的心終於放下,心中喜悅,輕聲說道:“看哪個漂亮,我給你戴上。”水柔沒有說話,慢慢的站起身,突然,
“咚!”水面濺起小水花。
震驚!完全出乎張義的想象。張義腦袋一片空白,沒想到水柔把戒指扔了,“你不……張義很想說,你不同意就算了,也不用把戒指扔了啊!可當看到水柔目光時,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張義快步向河裡走去,想把戒指撿回來。
“站住!”這是有史以來水柔對張義說話最大聲的一次,也是第一次。對張義喝道。
張義的腳步生生停在了那裡。他很想罵人,不同意就算了,我去撿戒指還不同意!
張義轉過頭問道:“幹嘛?”“我…答應你!”“什麼……”張義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水柔,吼道:“我說…答應嫁給你。”說完,羞紅了整張臉。
“啊!”要說在水柔扔掉戒指的時候,張義想發瘋,那麼現在他是徹底傻了。弄不懂,想不明白。水柔今天到底怎麼了。
水柔走到張義身邊抱住張義,臉靠到張義懷裡,柔聲說道:“我答應嫁給你!”
張義現在是呆了,輕聲問道:“那…那你爲什麼把戒指扔了啊?”“那不是我想要的”水柔輕聲說道:“我只想當我滿臉皺紋時還可以像現在這樣,靠在你的懷裡感受你胸膛的溫暖。”
好美!水面倒映着幸福的畫面。讓人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