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劫後餘生’的人,心在此刻更近了一點兒。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總是會遇到不同動物的襲擊,但是總算是挺過來了。兩本武功秘籍,已經被琉璃給翻爛的,而裡面的武功也被他運用的得心應手了。在琉璃一掌把一隻大黑熊震飛以後,我知道我們以後不會在害怕什麼猛獸的襲擊了。
“哈哈,不錯,不錯。”
也就是這個時候,師父出現了。我生氣地撅着嘴,不看他。而師父看我生氣了,也不哄我,而是看着我直搖頭:“你啊,怎麼還是什麼都沒有學會啊?真是愁死我了。”
我一聽他這麼說,我立馬就火大了。
我怒目圓瞪地看着他:“你一直在觀察我們?那你說上次拿石子把琉璃打下樹的是不是你?”我對這件事兒,一直耿耿於懷。
師父聽我這麼說直吹鬍子:“我纔不是那種人。”
我滿眼不信任地看着他:“哼,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知道我們在這兒嗎?”師父因爲我這句話愣住了。看來是無話可說了。師父的沉默連琉璃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了:“師父,難道真的是你?”
師父看了我們一眼沒有回答,而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抱在了懷裡,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兒的時候,師父已經抱着我飛了很遠了。
“師父,你帶豆豆去哪兒?”
我聽到琉璃焦急的聲音。師父一擡手把一個東西扔了出去,太快,我沒有看清楚。師父大笑着說:“哈哈,別追了,追也是白費功夫。要想快點兒看到小豆豆,那就按紙條上說的去辦,”我任由師父帶着我走,我知道掙扎也沒用,還是看看他又要耍什麼花招吧。
過了一段時間,師父終於在一顆很粗的樹旁,把我放了下來。我無所謂地整整衣服,看着師父說:“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師父看着我說:“哈哈,丫頭,有他的保護你一輩子都學不會武功,所以我決定讓你們分開。”
“什麼?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林子裡?你瘋啦?”我一聽他的話,整個人都激動了。嗚嗚,我可是一點兒武功都不會,他這樣的‘強權’主義肯定是不行的。一不小心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丫頭,我相信你有潛力,書留給你,我走了。”
他居然說完後一閃就不見了。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啊?我根本不認識這些該死的繁體字。嗚嗚,誰來救救我啊?
我知道做人要自食其力,不能總依靠別人,可是人家心甘情願讓我依靠的好不好。這個死師父。我剛想把書給扔了,可是我又停住了。還是看看吧,這可是我身上唯一有的東西了,說不定關鍵時刻還能用書來點火呢。
深呼一口氣,我抱着最後一點兒希望把書打開,希望裡面變成我認識的字兒,可是天不遂人願。沒辦法兒了,只能找個安全的地兒等人來救我了。就在我合起書來的時候,從書裡掉出了一張紙。
咦?什麼寶貝啊?
我連忙撿了起來,居然是一張地圖。靠,說這是一張地圖還真勉強,我敢肯定是出自那個‘老頑童’的手。亂七八糟的,不過大概意思看懂了,他讓我去那個畫着這人的地方。我想他的意思是說,琉璃會在那兒等我吧。
我現在是萬般無奈,只能讓他牽着鼻子走了。等我出去後再說,看看我不找師母去告狀纔怪呢。
什麼叫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我現在是感覺到了。我現在越苦,我越想念我的老公們。嗚嗚,他們肯定還是跟以前一樣鬥不過那個老頭子。他們現在肯定也自身難保了吧。
嗚!嗚!嗚!嗚!
媽啊,這是什麼叫聲啊?該不會是遇到什麼猛獸了吧?想到這兒我汗都出來了。伸頭是一刀,低頭也是一刀。算了,我拼命了,我咬咬牙看過去。我一下子瞪大了眼,是個超大個兒的黑猩猩,看到它讓我想到了《美女與野獸》。
它看到我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嚇得我是想都沒想撒腿就跑。而它看我跑居然跟在我後面,那樣子好像是不急着抓到我似的。這讓我想到了貓捉耗子。沒錯貓捉到耗子後都不會立刻吞下肚子去,而是翻來覆去玩兒一會兒。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我感覺自己現在真的像那可憐的耗子。我感覺我已經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結果卻仍是逃不出他的追捕。我猛地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大猩猩。大猩猩果然人性化,我猛地止步的時候看向它的時候,它的眼睛中居然閃過一絲吃驚。
“喂,我是跑不動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說完後,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大猩猩向我走了過來,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想賭一把,從現代那麼大老遠來了,我就不相信這麼輕易我就‘玩完’。
那個龐然大物的大猩猩,已經站在了我面前,然後彎下了腰。媽啊,他這麼大塊,要是一壓,我肯定不被壓死,也會變成殘廢。
它離我越來越近了,我已經很清楚地看到他那吐出的白牙了。媽啊。他呼出的氣吹到我的頭頂了。嗚嗚,他的爪子向我伸過來了。
碰!
一聲巨響。
嗯?嘻嘻,很戲劇性地,它居然砰然倒地了。
誰救的我啊?我伸着腦袋四處看,可是居然沒有看到一個人。種種可能在我腦子裡轉動,最後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呵呵,師父可能沒有那麼冷血,而是在暗處保護着我。如果我們沒遇到危險,那麼他就不會出現。如果我遇到危險的話,他就會在緊急時刻出現救我。
想到這兒,我算是鬆了一口氣了。不過,我還是試驗一下比較好。我站起身子來,開始大聲喊:“師父,快救命啊。我要渴死了。師父。”還真是無動於衷啊,看來要下猛藥。
我‘費力’地站起身子,然後喊:“師父,救……”,話沒喊完我就一咬牙,然後向地面倒去。爲了能見到師父,我拼了。反正摔一下也摔不死。
一陣風吹來,我以爲接下來會是跟大猩猩倒地時一樣,發出一聲兒巨響的。可是卻沒有,軟軟的是人。我剛想睜開眼睛告訴師父,我逗他玩兒的。可是卻聽到了這個人說話的聲音:“豆豆,你沒事兒吧?豆豆!”
聽到這個聲音,我連忙閉緊原本想睜開的眼睛。
是無痕。我一下子心情變得很複雜,他不是不見我嘛?那爲什麼現在又會出現呢?我心裡一下子就糾結成了無數的疙瘩。在他表明不要我後,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可是有一點兒卻不可否認,那就是我心裡居然有點兒小小的雀躍。
“豆豆,來喝點兒水。”
無痕說着開始給我灌水。這個無痕是不是故意耍我啊?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這個無痕太笨了,讓我不得不這麼懷疑。他這種灌法兒,我能喝進去才奇怪呢。當然也不是不可能,除非我配合。可是如果我配合的話,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在撒謊了嗎!
我忍住蹦起來,一把搶過水袋的慾望,忍受着他這種笨笨的折磨。
“混蛋!”
忽然我聽到無痕的罵人聲兒,聽聲音他很暴躁的樣子。該不會是發現我是裝的了吧?不過也就懷疑了這麼一瞬間,因爲接下來,他就開始用袖子擦拭灌了我一脖子的水。
“豆豆,沒事兒的,你千萬不要有事兒,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我感覺他的嗓子有點兒沙啞。他該不會是在哭吧?
我好渴啊,現在能不能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啊?我真的好渴。忽然軟軟的東西堵住我的嘴,緊接着開始有水滑入我的喉嚨裡。水!果然是生命之源,我使勁兒地吸允着,好像不知道滿足一樣。我越吸水越少,而且我越吸越感覺不對勁兒。越吸臉越燙。
無痕他,他居然用嘴餵我喝水。
我都羞死了,他居然還沒事兒人一樣地問我:“豆豆,好點兒了嗎?還要喝嗎?”無痕還真是有才,我是還想喝水沒錯,不過卻不是要他這麼餵我。算了,反正在裝暈,那就暈到底吧。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天啊,豆豆,你的臉怎麼這麼燙?該不會是發燒了吧?肯定是發燒了,怎麼辦?怎麼辦?”聽到無痕這麼說,我真是又覺得丟人,又覺得好笑。丟人是因爲在他面前臉紅。好笑當然是因爲他這麼大人了,居然連發燒跟害羞都分辨不出來。
然後我感覺無痕抱起了我,然後不知道向什麼地方走去了。
無論去哪兒,至少我現在是安心了。不用擔心自己會死掉了。我也發現了,我現在的依賴性是非常的強,總想有他們幾個在我身邊圍着轉,就算不是全部,但是我身邊必須有人。只有有他們的存在,我才能安心地閉上眼,才能放心地睡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在無痕溫暖的懷裡睡着了。
……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好香啊!誰在烤雞腿兒啊?
“你醒啦?”可能是我肚子的叫聲太大,無痕居然向我走過來了。我連忙閉上眼睛,天啊,我怎麼都忘了,我現在可是跟無痕在一起。我還沒有想到用什麼樣子的心態面對他。所以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醒了。
“原來還沒有醒啊?那我只好先吃了。”無痕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兒,然後開始自言自語。那誇張的語氣,讓我懷疑你是故意逗我的。不過,我忍!
我感覺雞腿兒在我面前掃過,留下濃濃的香味兒。無痕那該死的傢伙居然說:“哦,好好吃,好美味啊。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雞腿兒了。如果吃不上真是太可惜了。”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豆豆,你昏迷中肚子都在叫,你餓了吧?”無痕居然還在玩兒,就不會給我個臺階下啊?我心裡一遍一遍地罵他。而他居然更過分地說:“豆豆,我很想給你吃,可是你現在吃不了。這雞腿兒涼了就不好吃了,所以我就先都吃了。”
什麼?都吃了?都吃了我吃什麼啊?
無痕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居然在我耳邊兒說:“豆豆,你別急,等你醒了我再去抓山雞,如果抓到的話,我再烤給你吃。如果抓不到,我到時候會給你想辦法兒的,絕對不會讓你餓到的,你放心。”
切,一點兒都不好玩兒。我猛地睜開眼,然後把他手裡的雞腿兒直接就向嘴裡塞。
我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拼命向嘴裡塞,連看都不看他那張滿是笑容的臉。笑吧,反正面子又不能當飯吃。還是填飽肚子比較重要。
“來,喝點兒水,小心別噎着了。”
無痕居然沒有大聲兒嘲笑我,還遞水給我喝。我一口一口喝着,感覺無比甜蜜。當我把一個雞腿兒吃完了,另一個雞腿兒已經舉到我面前了;等第二個雞腿兒吃完了,又有一個雞翅恭候着我;當我把這個小雞翅吃完後,另外一個小翅膀就到了我的手邊。
就這樣,我一口氣把兩個雞腿兒,兩個雞翅給吃的乾乾淨淨。
嗝!
吃飽喝足的我,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這時無痕發出輕輕的笑聲,裡面有高興的感覺,幸福的味道,可是卻偏偏沒有嘲諷的意思。這讓我忍不住看向了他:“你不吃嗎?”
我說話的語氣很彆扭,可能是因爲太長時間不見了,或者是彼此的身份太尷尬,所以我說完後就把頭別向了另一邊兒。我居然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了。
“豆豆,看着我,不要逃避我。”無痕忽然用力抓住了我的肩膀,抱的很用力,力氣大的就好像稍微一鬆勁兒,我就會不見了似的。這樣激動的無痕讓我陌生,不過我還是慢慢擡起了頭。我衝着無痕淡淡一笑,說:“無痕,你這是怎麼了?”
我間接提醒他的失態,可是他卻毫不在乎的樣子。仍然扶着我的肩膀不放開。他死死盯着我,對我說:“豆豆,你看着我的眼睛對我說,你告訴我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是真的嗎?”
原來無痕這麼長時間不見我。是在思考我說的話的真僞性。我認真地看着無痕,對他說:“我說過,失憶以後的我保證百分百真實,失憶以前的是他們幾個告訴我的,我想應該八九不離十。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強求。”我坦蕩蕩地看着無痕的眼睛,隨後說:“勉強是沒有幸福的,我不想勉強你。”
我說完後,無痕的臉色居然很難看。然後開始搖晃我的胳膊,一邊兒搖一邊兒說:“什麼叫勉強?我這一段時間以來,吃不下,睡不着。時時刻刻想的都是你,你看你現在說的這是什麼話?居然說不勉強,什麼叫勉強?”
我不知道什麼叫勉強?我怎麼回答啊?勉不勉強應該是他自己定奪的啊,怎麼他現在反而這麼火大地盯着我問啊?
“你說啊?你如果跟我在一起,是因爲喜歡我,還是因爲那該死的‘命中註定’?‘緣定三生’?”無痕的這個問題讓我一愣,當然不可能是因爲別的原因啊,我如果不喜歡他的話,就算真的是‘註定’的,我也不會接受他啊。
我輕輕拉開無痕壓在我胳膊上的手,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在我推開他手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眼睛裡赤裸裸的傷痛。看來他是誤會了,誤以爲我是拒絕了他。我沒有急着解釋,因爲一會兒我會把我所有的想法告訴他。
伸了一個懶腰後,轉過頭看着無痕,衝着他笑了笑,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我緩緩說出了我這麼長久以來的想法兒。
“無痕,我不會因爲什麼‘命中註定’就跟什麼人在一起的。”我把這個當成是開場白,無痕沒有說話,表情看不出來,也許他還不知道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的緣故吧。我向他走了一步,然後蹲下身子。讓自己的眼睛能跟坐在地上的無痕平視。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臉,臉上又感覺有點兒熱。他用嘴餵我水的一幕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我連忙想站起來,看來這樣子是說不下去了,可是我卻被無痕一把拉住了,阻止我起來。
無痕對我說:“你沒有發燒,你是臉紅,臉紅代表你對我有感覺,害羞對不對?”沒有想到無痕會問的這麼坦白,我鼓起勇氣,然後衝着他點點頭,笑着說:“對,我沒有發燒,我是臉紅,我是害羞。”
我的坦白讓無痕臉上一下子就堆滿了笑容。
其實情人之間只要足夠坦白的話,真的可以避免很多的誤會的。就好比現在,我只是承認我的臉紅是因爲害羞,就能讓無痕如此開心。而他開心,我跟着也就覺得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