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有話就直說吧。”顯然人家是有備而來的,要不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浩然出去的這個時候進來。
“龍姑娘,我想送你回皇宮。你的意見如何?”夏侯老頭頭表情是相當的嚴肅,打量我的眼神是相當的銳利。不過,呵呵,他主動要送我回去,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可是我到底怎麼得罪他了啊?爲什麼總把我當瘟神一樣,時時盼着我走啊?我就這麼不招人喜歡啊。
“你要送我回去,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兒這麼找你討厭啊?你這爲什麼總想打發我走?”我現在可是有浩然當靠山,所以說起話來,也就可以隨心很多。靠山夠硬嘛,哈哈。
“這個,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不想你影響了我‘日夕國’。”這老頭頭會不會太誇張了啊?我哪有這個本事啊?說的我跟禍國殃民的大壞人似的。
“夏侯大人啊。你是不是太擡舉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既不是褒姒,又不是蘇妲己。哪兒有那本事啊。”他這麼認爲我,真是讓我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該哭。
“龍姑娘,我也是爲了我‘日夕國’以防萬一。請體諒老臣的一片愛國之心。”汗!人家這麼說我都快無語了,我能說什麼啊?好像說什麼都不對。可是他這個‘防患於未然’是不是也太誇張了啊?
難道每一個跟他們皇室子孫交往的女人,都被這麼打發了啊?還是說,他覺得我是一個看到愛慕虛榮,見到有身份有背景,有錢有勢的男人,就倒貼上去的壞女人呢?想到這兒我心裡覺得有點兒小小的委屈。
“夏侯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只能告訴你,你真的杞人憂天,想太多了。我既沒有打過北宮正的主意,也從沒有想過跟浩然在一起。我有自己的老公,所以請你放寬心,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吧。我也不用你送我走,我一會兒就會跟浩然辭行。不送了。”我雖然嘴上說的很高傲的樣子,可是心裡卻委屈的不得了。
“龍姑娘,我…”夏侯老頭頭看到我這個樣子,表情有點兒不舒服,臉上帶着明顯的歉意跟無可奈何。也許對一個忠臣而言,傷害我是他覺得不得不這麼做的吧。
“我明白,你快走吧,浩然應該馬上就回來了。”我不能期望所有人都理解我,相信我,那是不可能。我現在只想知道。在浩然的眼中他是怎麼看我的呢?也許我應該學習,只在乎在乎自己的人怎麼看自己。至於別人,應該學會忽略。
夏侯大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什麼都沒說,滿眼歉意地轉身離開了。他眼中的歉意,證明他知道他傷害了我。可是他蒼老的背影。讓我看到了無奈的感覺。
我不明白,既然夏侯大人不是真的討厭我,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當浩然帶着飯菜推門進來時,我還在發呆思考中。思考夏侯大人的無奈到底爲什麼這麼深,爲什麼這麼見不得我跟北宮正,或者浩然在一起。難道是因爲我是‘外國人’的原因(在他眼裡我是‘朔月國’)?
“豆豆,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浩然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後,走到了我的眼前。滿眼關心的看着我。
“啊,你回來啦?”我連忙收起深思的情緒。對他露出一抹不算從容的笑容。
“豆豆,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看樣子浩然也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他看到我這個樣子,就猜到我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我只是想家了。”我其實說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單純的想把這個話題忽略過去。可是浩然的眼神顯然寫着懷疑,所以我就連忙說自己想家了。可是,明明只是順口撒得慌,卻在說出口的瞬間,覺得感覺非常的難受眼淚也不禁流了下來。
我自從來到這麼莫名其妙的年代後,我一直過的算是不錯,要吃的有吃的,要玩兒的又玩兒的。而且有人疼也有人愛。從來過的都是既瀟灑,又自在。從來沒有受到過什麼委屈。可是今天被夏侯大人這麼一說,我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覺得委屈的不得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什麼家,可是現在一提到家,感覺卻傷感的不得了,眼淚就‘啪嗒啪嗒’不停地掉了下來。
“豆豆,別哭,怎麼忽然想家了呢?沒關係,你想家了,我可以陪你回家。”浩然的話一出口,我有一種被鎮住的感覺。我在感情上是不聰明,也沒有什麼經驗,可是在我現在這種心情低落的情況下,再加上剛剛夏侯大人的話,讓我明確的感覺到了浩然的愛意。
他喜歡我?看到現在她的表情,我機會覺得這是不用懷疑的事實。怎麼會這樣?難道我這的命中註定不能擁有一個哥們兒,一個單純的男性朋友嗎?
“浩然,我想回家了。”也許夏侯大人有他的道理,也許我真的無形之中誘惑了北宮正和駭然。只是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而已,現在浩然眼睛裡赤裸裸的感覺,就這麼明顯地表露着,這讓我想不承認都不可以。
“好,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浩然理所當然的以爲我會跟他一起去。他毫不猶豫的語氣,讓我更肯定他對我的感情。
他不是一個一般人,而是一國之主,是個皇帝。他說話的語氣,好像自己很清閒似的,只要我有事情,他隨時有時間。這麼看來的話,夏侯的擔心還真不是誇張,如果浩然真的跟我在一起。可以爲了我隨時把國家扔一邊,那我跟褒姒,蘇妲己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而他離周幽王,紂王也就不遠了。
我不想事情變得那麼複雜,也不想名留千古。只想單單純純,簡簡單單地過日子。複雜不適合我,我深深地看着浩然,就把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