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你沒事吧?那書藏有什麼玄機嗎?”秦熙昭滿目擔憂地看着月如霜,問道。
“那裡藏着我唯一能知道阿琛失憶,甚至幫他尋回記憶的方法。”月如霜無力地說道。可見此事對她的打擊不小。
一時間,秦熙昭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夜墨琛於月如霜而言有多重要,他很清楚,若然夜墨琛真的一直都無法恢復記憶,那月如霜必定會難過。
他看着她,絞盡腦汁地想要幫她,試圖找出一些能夠安慰她的話來。
可想了半天,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想出來。
書房內頓時安靜下來,流動的空氣似乎都稀薄了不少,氣氛逐漸變得詭異。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月如霜才接受現實,她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無力道:“罷了,早幾年扔掉的書,現在也沒有辦法再找回來,或許,這是天意吧,本邪醫再想其他辦法。”
有什麼辦法呢?都已經沒有了,時隔幾年,也再變不出來了。
“西域不是有很多那麼歪門邪道的東西嗎?或許,我們可以去西域問問。”秦熙昭安慰月如霜。
“歪門邪道並非西域的專利,且那此人更多的是來自於烏國。”月如霜糾正道。
“烏國之人不是西域分支嗎?說來說去,不也是一個道理嗎?”秦熙昭反問。
月如霜頓時有些無言以對,或者說她不想再說,畢竟,她手上已經開始着手寫信了。
但是,寫了兩行之外,她又猛地將信給撕了,然後有些煩躁地離開了天香樓。
現下正是南國不平靜的時候,南宮炎會不會再幫南空,會不會再對夜墨琛和南慎下手,誰都無法預料,最好的辦法,還是她親自去一趟西域的好。
當然,若夜墨琛願意一起去的話,那麼,她會非常樂意。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能夠與夜墨琛一起呆的時間越來越少,或許,此去西域,還能幫他想起些什麼也不一定。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纔不過一夜的時間,南國已經生起了巨大的變數。
她幾乎是一踏入宮門,便被人攔了下來:“太子妃,皇上召見,請隨臣一起去面聖。”
“皇上召見?”月如霜微微眯眸,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這些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她忍不住想,難道是南皇又出問題了?
按理說,不該呀!
“太子妃,請不要讓臣等爲難,相信到了金鑾殿上,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會知道的。”
心中縱有再多疑惑,月如霜還是隨着侍衛走了。
很快,金鑾殿三個字便出現在眼前,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其氣派程度自是不必說。
不過,她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思去想那麼多,畢竟,從南皇讓她到這個上朝的大殿來看,必是要事。
“太子妃,請吧。”
侍衛的話將月如霜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擡腳走了進去。
大殿內,站滿了文武百官,一個個皆看着她,眼神各異,而令她側目的卻是跪在大殿上那幾個披麻戴孝的身影。
眉梢輕挑,若然她記得不錯的話,這幾人皆是二皇子府的人,且,都是府中的主子,此時,他們全部都一臉憤恨地瞪着她,好似她做了什麼天人共憤之事似的。
能夠讓這些人披麻戴孝,又如此憤恨地瞪着她,莫非是二皇子南空沒了?
不得不說,月如霜真相了,她剛想到那裡去,披麻戴孝的女人便哭了起來,撼天動地,直令人頭疼。
她們一邊哭,一邊道:“父皇,您一定要爲二皇子做主呀,都是這個女人做的,昨天她去看過二皇子後,二皇子便不行了,到半夜的時候便撒手人寰了,可憐孩子還這麼小就失了父親……”
“本宮殺了二皇子?你們憑什麼說是本宮殺的?本宮殺他的理由呢?動機是什麼?”月如霜這哭聲擾得頭疼,厲聲喝道:“你們可知誣陷太子妃是何罪?”
“誣陷?好一個誣陷?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自己會不知道?都已經站在這裡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們誣陷你,你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一點?我告訴你,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就算是太子妃,也要爲自己的所爲付出代價。”
這女人有些激動啊,月如霜挑眉看着那女人,幾乎是一下就肯定了對方的身份,二皇子妃,若說這女人對南空有多愛呢?也未必,只不過,南空一死,她所有的依靠都沒有了,曾經幻想過的富貴夢也煙消去散了。
再者,依當下局勢來看,三皇子重病在牀,且,他一直都是支持太子的,五皇子早前已經死了,其他的皇子不足爲懼,二皇子一倒,那麼直接得利的人就是夜墨琛,其實,這樣也不怪人會把矛頭指向他們。
但是,懷疑可以,誣陷就是不行。她月如霜是那麼好誣陷的人?
“有一句話,你說得不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確實是天經地義,你口口聲聲說是本宮害死了二皇子,證據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是,俗話說得好,捉姦捉雙,拿人拿髒,你若是找不出確切的證據,本宮可以說你是誹謗,是誣陷,本宮記得南朝律法明文規定,若然誣陷太子及太子妃,罪名非同小可,是要下重獄,且要被重打五十大板的。”
二皇子妃臉色頓變:“你敢?”
“本宮敢不敢且不論,你現在是認定了本宮,要誣陷本宮嗎?把證據拿出來,只要能夠將本宮說服,那麼,本宮便任你處置,便是,本宮念你剛死了丈夫,最好還是低調一些的好,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你這是威脅,你還想要害我嗎?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月如霜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擡眸對南皇道:“父皇,我要求她將所有的證據都呈上來,即便要死,也要讓人心服口服才行。何況,我並未殺二皇子,我問心無愧。”
“可是,二皇子府上下所有人都可以證明你和子歸在老二死前去見過他,且,在你出現前,老二是醒着的,還跟子歸吵了幾句,可你去後沒多久,老二就處於昏睡狀態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