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攻了過來,夜墨琛自然也不可能就這樣等着,他本能地迎了上去。
不過,紫桓在他與南宮炎交手之前迎了上去:“厲王,你快走,快去找王妃。”
“你小心些。”權衡了一下,夜墨琛還是離開了。
他必須要快些去將人給找到,越是久,他的心裡越是不安。
他可以確定,攔住他的男人就是帶走如霜的男人,可是,如霜現在離開了,他在來的路上也沒有發現如霜,那麼,如霜會去哪裡呢?
南宮炎一掌擊飛紫桓,飛身攔到夜墨琛身前:“你以爲沒有本座的允許,你走得了?”
“是你在南國的奔雷組織密室內殺了紫煙等人,然後帶走如霜的?”心裡有答案,可是,他還是止不住地問道。
“沒錯!”南宮炎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夜墨琛蹙眉:“你爲何要將她帶走?他與你之間無怨無仇……”
“本座喜歡她,要她做本座的女人。”話到這裡,南宮炎突然又邪惡地笑了起來,他說:“他已經是本座的女人了。”
“你以爲這樣說,本王便會相信你?”他的如霜,沒有人比他更爲了解,不管遇到何事,她都一定可以處理得很好。
“你不信?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這是事實。”似乎是發現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南宮炎又繼續道:“你或許不知道吧?在紫煙臨死前,對如霜下了七情~毒的藥,知道七情~毒是什麼毒嗎?”
七情~毒,比邪醫的醉生夢死還要烈的催~情~藥,他又如何不知?只不過,他也只聽聞過名字,據說,只存在於傳言中,卻不想,真的存在。
中了七情~毒,很是痛苦,只能與人結合,否則,七日內便會毒發身亡,而這忍受的七日中,一日比一日還要痛苦,且,毒發之時,神智不清,是不會認識人的。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如霜委身於人的話,那麼,他可以理解,他甚至希望她那樣做,於他而言,只要是如霜就可以,他的願意也很簡單,只要她好好地活着便好,是不是僅有他一人佔有過她的身子,並不是那麼重要。 www●тt kдn●c o
看着夜墨琛的眼神變幻,南宮炎以爲夜墨琛是生氣了,心下是一陣痛快,便又繼續道:“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將她交給本座,如此,本座或能放你一條生路。”
“本王倒是不知,自己的生路,何時竟要自己的女人來換了。”夜墨琛冷冷道:“你是金國人吧?本王認爲,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本王是夜國的厲王,與西域王有着盟約,與堯國是國親,與南國也有着不一樣的關係,在來此之前,本王已經修書到各國,若然本王在金國發生意外,那麼,幾國將會聯~軍攻打金國,你以爲金國有多少人來死?你又以爲自己的腦袋夠被人砍幾次?”
“退一萬步來說,本王若是有事,如霜知道是你對本王下手,那麼,她絕對永遠不會原諒你。”
“另,對於如霜,本王比你瞭解,別說她不會選擇委身於你,即便她真的那樣做了,本王也絕對不會對她生出半分嫌隙來,本王愛的是她這個人,可不是身子。”
“你威脅本座?”南宮炎咬牙切齒地瞪着夜墨琛,若然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夜墨琛估計已經被戳成篩子,死無全屍了。
“如果你要那樣認爲的話,也不無不可。”夜墨琛承認得相當坦誠。
“你以爲本座會在乎那麼多?你以爲本座會受你威脅?”該死的,以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夜國厲王竟是如此一個人呢?
“你當然可以不受本王威脅,大不了,本王死了,有數以萬計,不,應該是幾十萬,上百萬的人來爲本王陪葬,本王死了也不枉此生,畢竟,這等殊榮,連歷代國君都沒有過。”夜墨琛沉聲道。
其實,他的心裡並不是很有把握,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
現實,有些時候,也是一個很殘忍的東西。
“夜、墨、琛……”南宮炎磨牙,每一個字都是自牙縫中迸出來的。
“若是無事,本王便先行離開了。”夜墨琛與南宮炎對視了良久,終究是率先越過對方離開。
他的神經一直緊繃着,哪怕真的與南宮炎擦身而過了,也不敢有半點放鬆。
他一直以爲自己的功夫高,天下鮮少有敵手,也爲此驕傲自負過,但是,真的出來後,他才發現,他的功夫是不錯,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比大部分人的功夫高,但是,遇到之前那位奔雷組織的首領,以及眼前這個口口聲聲稱如霜已成他女人的男子,他才深刻地意識到,他還差得遠呢。
他離開了,藍風也扶着受傷的紫桓跟上。
“去盯着他,一有異樣,立刻通知本座。”他相信,若然如霜真的逃離開,首先要找的人,必定是夜墨琛,他若找不到如霜,只要盯緊夜墨琛,一定可以找到。
只是……
如霜,你寧願不顧一切地逃走,也不願呆在我身邊?我們好歹認識了這麼多年,在你的心裡,就真的半點我的地位也沒有?
憤怒、嫉妒、痛苦、擔憂等等情緒鋪天蓋地地涌上來,南宮炎只覺得心如刀割,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臟處,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在其身邊的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被他一個憤怒發泄給波及了。
片刻後,南宮炎卻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轉而道:“走,繼續找。”
他們一行人,又追去了好遠,終究是不願放棄也不得不調轉馬頭,返回金國皇城南宮府。
“繼續去找,兵分四路,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本座將人找出來。”吩咐完,他一邊往府上走,一邊沉聲吩咐:“去將那個女人給本座帶來,本座要親自審問。”
“是。”
幾乎是南宮炎踏入客廳的那一剎那,侍衛便將清荷給帶了上來。
她一身衣服早已破爛,一條條鞭痕清晰可見,鮮血淋漓的,其面色紅腫,嘴角還有血,看起來頗有幾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