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雙雙倒地那一瞬間,一道破風聲自他們頭頂擦過,但是,再擡眸去看,卻是再看不到那下手之人。
來人出手之快,下手之狠,而其逃離開速度更是快,是以,他們即便是立刻起身追上去,也不可能追趕得上。
於是,他索性放棄了。
“如霜,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呀。”夜墨琛笑容滿面地看着壓在身上的人。
方纔的暗殺,他也是知曉的,他原本就是想要推開如霜的,沒有想到,她的速度會更快,一下子就將他撲倒在地了。
後背上,有些疼,當是方纔她撲倒他時咯到地裡的石子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就這樣擡眸看着她,她容顏依舊,只是現在臉上多了一絲薄紅,而眼中似有些怒意。
果然,她一巴掌拍了下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臉受傷:“如霜,我受傷了,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呢?”
“你受傷了?”月如霜心下一緊,下意識地要檢查他身上的傷,但是,很快,她又覺得不對勁。
方纔,她分明在第一時間將他給推開了,他根本就沒有被傷到。
想到這,她又突然有些不確定起來:難道對方發出的是兩道暗器?
可是,這樣也不對呀。
正在她蹙眉沉思間,他又緩緩開了口,他說:“我後背疼,肯定咯到東西了。”
聞其言,月如霜才冷靜下來,敢情這男人這種時候還在想着調戲她?
她瞪着他,她得承認,眼下這個男人生得是真好看,一雙幽深若海的眸子就那麼看着她,好似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似的,她眼角微揚,脣角微彎,原本就妖孽的五官在此時多了幾分柔和,在身下一片血紅色的映襯之下,變得越發的耀眼奪目,令人移不開眼。
她看着他,不自覺地失了神。
“如霜,你再這麼看着我,我會受不了的。”夜墨琛調~笑道。
她的視線能夠爲他停留,他心下實在興奮,忍不住就開始調~戲了。
聞聲回神,她暗罵了自己一聲色慾薰心,居然看着他失了神,真是不該呀,不該。
努力穩了穩心神,她才哼了一聲,道:“這麼一點定力沒有,自行解決吧。”
聞其言,明顯地愣了一下,爾後,才笑道:“你想哪裡去了?本王發現你這思想是越發的不單純了呢。”
“不單純的是你。”月如霜哼了一聲,雙手撐地就要起來。
可是,夜墨琛又哪裡肯就這麼放過她?他雙手摟着她的腰,用力往下一拉,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壓了下去。
月如霜始料未及,直直撞了下去,其脣好巧不巧地壓在了夜墨琛的雙眸之上。
溫暖與冰潤接觸,他的眼中陡然升起一簇火,幾乎是瞬間便熊熊燃燒起來。
她也是始料未及,下意識地想要退開。
然而,壓根就不待她退開,身子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他開始如火地吻着她。
他撬開她的貝齒,開始長驅直入。
她怔了一下,便是下意識地要推開他,但是,他又哪裡肯就這麼放過她?他的吻開始霸道纏綿起來。
也不過是短短片刻的功夫,月如霜便招架不住了,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開始熱情地迴應起來。
一來二去,兩人你來我往,直到彼此快要不能呼吸才放開。
炙熱的呼吸在彼此之間流躥,空氣中滿滿的曖昧,這一大片血色曼陀羅之中,妖豔地盛放。
他壓着她,久久捨不得鬆手,可奈,真的平復下來,他才突然發現,自己有些頭暈起來,連帶着臉色都開始變得蒼白。
月如霜本是眨巴着眼睛看他的,卻見他的臉色異樣,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難道方纔真的受了重傷了?
“你怎麼樣?傷哪兒了?”她的聲音焦急之中帶了幾分顫抖。
幸在,她還足夠鎮定,她說:“你先起來,我看看你受傷的地方。”
“許是方纔後背咯着東西,傷了背,正好又壓着曼陀羅,估計是曼陀羅花與傷口接觸,然後……”後面的話,他終究是沒有再說出來便暈了過去。
月如霜抽了抽嘴角,說是有多無語,就是有多無語。
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不錯!
幸在,她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
她用力將人推開,然後起身,又翻過他的身查看。
正如他所說,他的後背受了傷,當是被什麼東西給咯出了血,衣服上除了血,便是曼陀羅的花汁。
由此,也不難斷定,他會暈倒,與這曼陀羅有一定關係了。
但是,她也不會如此快地下決定,她一邊爲夜墨琛把脈,一邊檢查着他身上的傷,在確定其沒有其他的傷,只有方纔被咯出來的傷後,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曼陀羅的毒,於她而言,還是非常好解的。
她自懷中掏出來一個紅色的瓷瓶,打開,自裡面倒出一粒棕色的藥丸放到夜墨琛的嘴裡,爾後,又將其衣衫脫下,把後背的傷給他處理好了,爾後,又重新爲其穿好衣服,繼而坐在他的身邊等着他醒來。
都說,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但是,對月如霜來說,也就那樣了。
別人無事可做,只等人,而她則埋首在那裡摘曼陀羅花。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終於,夜墨琛醒了過來,月如霜也摘了大半的曼陀羅花了。
他輕輕走到她的身邊,很自覺地爲她摘花:“擔心了吧?”
“你想太多了。”月如霜隨手將一朵花塞到嘴裡,咂巴了幾下便吞了,爾後,才又道:“不過是花毒,沒有什麼要緊的,快摘吧,看這天快下雨了。”
他們出來的時候還是晴,這會兒倒是晴轉陰了,天空中不知何時佈滿了烏雲,烏壓壓的,好似隨時都能下起雨來。
兩人的速度不自覺地加快了,但是,他們也沒閒着,月如霜問他:“方纔被暗殺一事,你怎麼看?你覺得有誰會殺你?”
“想要殺本王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實話。
月如霜沉了沉眉,自懷中掏出一支細細長長的似針非針的東西,又問:“那麼,這個呢?可識得?”
夜墨琛垂首一看,臉色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