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不提,本王也會說,不過,你既然主動提起了,那麼,本王也就不多廢話了,本王會令人去安排一下,在如霜還沒有好起來之前,你就呆在外殿,隨傳隨到,她所有的藥,全部你負責,不能假於人手。”南宮炎點了點頭,沉聲道。
“王上請放心,煎藥之事,微臣絕對不會假以人手。”御醫道。
“好了,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了,你且退下去吧。”南宮炎擺了擺手,道。
御醫行了一禮,也沒有猶豫地退了下去。
他回了一趟太醫院,將所需的東西都帶了過來。
其間,也遇到了不少同僚,他們紛紛表示好奇:“不知道黃御醫此次是去哪裡?還淨揀的名貴中醫。”
“不錯,莫不是宮中來了什麼貴人?”在御醫們的眼中,上好的藥,也只有上等身份的人才能夠用。
“確實不錯。”黃御醫,也就是負責救治月如霜的御醫道:“王上帶回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那姑娘生病了,王上特令下官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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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如花的姑娘,怕又是那一位吧?”太醫院裡的御醫們都瞭然。
“可不是,普天之下,能夠得王上另眼相待的人,也就只有那一位了,如果那一位的心思能夠在王上身上,能夠以我烏國爲主,那多好。”
“可惜,那一位的心裡只有一個夜墨琛,整顆心都在那一邊,所以,我們也就只能不平着了。”
“你們說,王上這是爲什麼呀?分明有那麼好的未來,我烏國的女子或許不如那一位傾城絕色,不如那一位本事驚人,但是,至少對王上絕對不會有二心。”
“可不是嗎?可是,王上就喜歡那一位,有什麼辦法呢?我等身爲臣子,也只能站在一旁乾着急。”
“只希望王上早些統一天下,這樣,那一位就只能永遠留在王上身邊了。”
“對,似乎只要那一位在身邊,王上的脾性就會好上不少。”
“王上的脾性如何,確實是受那一位的影響,只希望那一位不會太惹王上生氣,不然,遭殃的還是我們這些。”
太醫院的御醫們你一言,我一語,也沒有誰羨慕去當值的黃御醫,畢竟,事關月如霜,這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事情。
如果將月如霜治好了,那麼,王上自然有賞,如果治不好,或者是出了什麼岔子,那麼,問題就嚴重了。
月如霜吃下藥後,一直又持續燒了一個多時辰,燒纔有緩緩退下去的趨勢。
這一個多時辰裡,對南宮炎來說是一種煎熬,對於黃御醫來說,簡直就是地獄,沒多久功夫,他就要面對一次南宮炎的盤問,每一次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他這心情啊……簡直是一言難盡。
這不,月如霜的燒沒退,黃御醫又被召進去了,南宮炎看着黃御醫的眼神越來越不善,簡直就像看一個死人般,真是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你到底是何意?本王問過你多次,你也說了,如霜很快就退燒了,可結果呢?你看看這多久了?她依舊沒有退燒,你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沒有把握的話,本王可以找其他人來代替。”
黃御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斗膽道:“王上,可否讓微臣看一下姑娘的情況?”
南宮炎沒有直年妝回答,但是,起身讓開的舉動已經證明了他的意思。
黃御醫不敢有半點耽誤,上前就開始查看起來。
片刻後,他說:“王上,這位姑娘的體溫已經有所下降,相信再過半個時辰左右,她的體溫就能恢復正常,到時候,微臣熬的藥,應該也差不多好了,這樣,就可以喂姑娘服下了。”
“在下降了?”南宮炎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黃御醫道:“就算借微臣一百個膽,微臣也是不敢欺瞞王上的。”
“諒你也不敢。”南宮炎點頭,道:“在她退燒之前,你就在這裡守着,以便隨時注意着,稍有不對的地方,你纔好應對。”
“是。”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明明也就只有那麼半個時辰,於他們而言,卻仿若過了幾個世紀。
終於,月如霜的燒完全退了下去,黃御醫又將藥端來給南宮炎,他很清楚,王上是要親自喂藥的。
南宮炎看了一眼黃御醫,心忖:這位御醫似乎是新來的,沒有見過,卻很機靈,不錯。
“王上,這藥服用之後,姑娘可能還要睡上一天才會醒來,在這一天時間裡,我們需要注意的就是她還會不會高燒,一旦燒起來,就要儘快壓下去,不然,會比較麻煩。”話到這裡,黃御醫道:“不過,微臣相信有王上在這裡,姑娘的病情一定會大有好轉。”
“你可真是會說話。”南宮炎淡淡道:“一會兒,本王有事要出去一趟,在本王回來之前,你就好生照看着她,如果有半點差池,本王拿你是問。當然,如果在這段時間內,有人來生事,那麼,你也完全不必客氣,該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本王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月如霜平安無事。”
“是。”黃御醫應道。
南宮炎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這會兒,宮外尚書府也是一陣緊張。
“你們說什麼?王上派人來將小姐給叫到宮裡去了?”戶部尚書怒斥:“怎麼這麼久纔來報?把小姐身邊的丫環叫過來。”
“是。”
等到將事情瞭解清楚手,戶部尚書直接下令將丫環打了一頓,然後穿上官服就走。
其夫人喚住他:“老爺,您這是要入宮嗎?”
“你生的好女兒,惹出那麼大的禍事,那月如霜是什麼人?便是太上王也不敢輕易去動,箐兒倒是好,居然敢對其下手,簡直是找死,只希望我現在趕去還來得及救她一命。”崔尚書憤怒又焦急
“有這麼嚴重嗎?不過就是往她牀上潑了一些尿。”尚書夫人不以爲意。
崔尚書冷哼:“你一個女人知道什麼?那月如霜睡的可是龍牀,此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端看王上如何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