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龍厲,你太下流了

“皇兄剛剛整頓了超綱,文武百官個個都很知趣,我想花了那麼多銀子養的,應該不至於都是一些廢物吧。”龍厲涼涼一笑,薄脣勾起的模樣,總是顯出邪氣,不太友善。“若都是些廢物,我回來了再幫皇兄一一除掉。”

龍奕聽得出其中的弦外之音,他爲了當仁君,許多骯髒事都交給親弟弟去做,除了信任他勝過其他臣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個弟弟跟自己的性情截然相反。還在宮裡的時候,這個年紀最小的皇子,雖然一身是病,但卻從來不是個軟弱可欺的對象,他脾氣很壞,性子惡劣,天不怕地不怕,再後來,他整治人的手段變得可怕,整個人看上去也是陰沉沉的,彷彿生來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

而這一點,正適合成爲龍奕的左膀右臂,想要籠絡人心,軟的不行來硬的,那些硬骨頭的仇敵,到了龍厲面前,沒多少功夫就成了軟骨頭。

甚至,在一次兩人私底下見面的時候,遭遇一批刺客,身爲皇子,這樣的場面見得不少,等把那七八個黑衣人擒住,龍奕便打算讓手下處理了。

但是,龍厲顯然是徹底地怒了,當着衆人的面,親自出手了。

龍奕一輩子都記得那一幕,只因就連自己這個親哥哥,看到龍厲陰暗可怖的一面。

龍厲俯下身去,對着那個胸口已經中了一刀的刺客冷酷一笑,涼風吹不熄他身上灼燒的烈焰,他將手深入此刻的心口,然後,將那人的心臟挖了出來。

大掌一個收緊,他生生地將手裡的活人心臟捏碎,鮮血浸染了上好絲緞裁製而成的紅袍,更濺灑到他潤白如美玉般的俊美容顏上。

他轉過身,像是一抹巨大的紅色火焰朝着龍奕走來,龍奕呆住,彷彿連呼吸都隨之靜止,心跳更是不必說,劇烈的跳動已經超出可以負荷的範圍。

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兄弟,是一直暗中幫助自己跟龍錦較量的親弟弟,龍奕還是不得不承認,面對這個跟惡魔一般無疑的弟弟,他還是驚懼恐慌了。那副讓人噁心的畫面,伴隨着新鮮的血腥味,早已讓他的胃裡翻江倒海,連忙不舒服地將臉別開,不願再看。

然後,他聽到龍厲異常冷漠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他想要的,這輩子都要不到了,來日本王便會親手鏟除所有跟隨太子的黨羽。”

而那件事,至今讓龍奕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他不是沒見過死人,卻沒見過那種逼供的方式……雖說龍厲有個可怕的嗜好,便是用各種各樣聞所未聞的方法刑求抓住的仇敵,可是愛潔如命的他不至於親自動手,髒了自己的手,但那回他卻親手捏爆了對方的心臟,可見他是憤怒到了極點。

那是四年前的事,是龍厲從春獵回來之後發生的刺殺事件。

沉寂在回憶之中,龍奕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據說那個叫做陸青晚的官奴也是在春獵中因爲保護龍厲而死,那麼,難道龍厲那日性情大變,甚至反常地親手處決了刺客,也是因爲……被一個官奴的死而刺激到了?!

沒來由的,楚白霜先前的話語再度迴響在他的耳畔,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悠閒喝茶的男人,眼神一暗再暗。

“朕問你,當初那個陸家的丫頭,屍體何在?”

龍厲喝茶的動作,依舊一派平靜:“葬在春獵的一個不知名的山頭上。”

“你當初不也迷戀了她一陣子,怎麼不把她的屍骨捎回來,就把她葬在那麼荒涼只有野獸出沒的地方?”

“她死了,我便放她自由,讓她看看青山綠水,已經是厚待她了。要讓我把一具屍體帶回來,未免太過晦氣。”他笑的極爲冷血:“皇兄問這個作甚?”

龍奕回答的理直氣壯:“朕已經爲陸家平反,只可惜陸青峰已死,陸青銅又下落不明,若是陸家小女兒還在,至少能讓她過上貴族生活。”

“還有什麼必要?陸家徹底成爲過去了。”龍厲眼底的光彩忽明忽暗,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讓人覺得他極爲冷靜自持。“京城的皇親貴胄那麼多,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就像是康伯府,樹大根深,但短短一個月過去了,不照樣已經被人忘得一乾二淨了?”

“老三,你總是把事情看的特別透徹。”龍奕寥寥一笑,靖王的名號流傳在外,多半都是指向了他性格上的殘暴,但偏偏這一個看上去像是貴公子般的男人,卻並不是草包一個,相反,他多智近妖,特別擅長玩弄權術。

有時候他不禁想,若龍厲不是他的親兄弟,在這場皇權的爭鬥之中,一旦成爲龍厲的敵人,他又能全身而退嗎?!

答案不言自明,讓龍奕搭在茶杯的手指也微微一冷,他說不出的滿心煩躁。“常輝,茶涼了,換一壺熱茶。”

“皇兄,沒事我就先走了。”龍厲站起身來。

“也好,回去整理一下東西,路上小心。”

等人一走,常輝端來熱茶,正欲給皇帝倒上一杯,他卻不耐煩地揮揮手。

“常輝,你找人去皇家春獵的獵場附近,找找有沒有一個女子的墳墓。”

“是,皇上。”

龍厲坐入停在宮門的轎子內,他的脣角抿出一道陰冷的弧度,哪怕在皇帝的面前,他也不曾過度渲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便是不想讓任何人懷疑秦長安的身份。

但一度在此事上頭做文章的楚白霜已經被皇帝厭棄了,爲何皇帝會突然追問起陸家小女兒的下落?爲何再度生出了疑心?

回到了靖王府,他陰沉着臉,直接對謹言吩咐。“當初春獵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得泄漏陸青晚是墜江,記住,她當場就中箭身亡。還有,傳話下去,誰要敢把這事捅到宮裡,就自己把頸子抹乾淨了。”

當年把龍錦派來的殺手殺得片甲不留的護衛,至少有三十多人,因爲他們忠心護主,一直都是龍厲身邊的下屬。他要謹言去警告衆人,便是不想有人輕而易舉被人套出了話,將秦長安再次招出來。

此時此刻的龍厲,冷着臉,簡直就像是個活閻王,讓這幾天總是看到龍厲笑臉的謹言都很不習慣起來。

“爺,宮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皇上懷疑陸青晚是不是真的死了,以他的性子,肯定會暗暗查清楚一切,首先是在春獵圍場那裡的墳墓——”

謹言臉色凝重。“幸好爺早有準備。”

他不得不佩服龍厲此人的城府,當初在春獵結束後,他親眼看到主子每日的臉色都可怕的要命,自打陸青晚墜江之後,那張臉再也沒笑過。除了一次,就是命人將龍錦手下十九個殺手的人頭擱下,送到專門裝獵物的箱子裡送去給龍錦的時候,臉上生出一道冷笑。

但那種笑容,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想再看一次,讓人驚訝的是,龍厲在春獵的時候除了讓龍錦被十九個人頭嚇得屁滾尿流之外,沒有繼續追殺龍錦。而在離開春獵圍場的前一日,龍厲突然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要他去找一個年輕女人的屍體,埋在山下。

做屬下的,向來對主子惟命是從,並未追問緣由。

在四年後,謹言才明白龍厲四年前的用意,只是爲何他早已預見多年後皇帝會追究陸青晚的下落?

“謹言,你想問爲何本王會給她造一座墳墓?”龍厲冷清的眼角不禁融化:“說也奇怪,當初眼睜睜看到她墜江那一刻,一個纖弱女子落入江中,又是胸口中了一箭,的確毫無生還可能。但是後來,本王總有一種直覺,彷彿她沒死,還在人間……因此,本王給她造了一座墳墓,以防不時之需。”

謹言愣住:“爺那時候就想着,若是陸姑娘還僥倖存活在世上,等找到她,您自然不會讓她再用官奴身份?”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女人死在自己眼前,龍厲不信也就算了,還指望着陸青晚沒死,心心念念想把人找回來,而若真有那麼一天,他要給她塑造一個全新的身份,不是低賤官奴,而是一個全新的身份。

可是,即便人沒死,安上一個新身份之後呢?難道還是想讓陸青晚當他的玩物,還是當他名正言順的女人?給陸青晚一個正大光明門當戶對可以跟他站在一起的身份?

一陣陣惡寒從心底深處冒出來,謹言那張臉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當初主子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他就看不懂龍厲的心思,如今依舊看不懂啊。

龍厲那張陰沉的臉,突然揚起一道笑意,那笑裡意味不明。“嗯,本王當然不可能跟一個官奴在一起,總該找個配得上本王的身份,否則,她便是衆矢之的,一刻不得安寧。”

“爺,當時人人都以爲陸姑娘死了,您居然還想的那麼長遠——”

他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別羨慕,這就叫心有靈犀,哪怕這世上所有人都說她死了,而本王的眼睛也看到了她重傷墜江的場面,但本王卻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結果,證明了他的直覺是準確的。

而遠在北漠的陸青晚,也抱着同樣的想法,乾乾淨淨地抹去了自己的痕跡,煥然新生,成爲長安郡主。

這兩人的行徑,雖說目的截然不同,一個爲了重新得到,一個爲了徹底擺脫,但卻是殊途同歸。

謹言的眼角微微抽搐,嘴上不敢說,但心裡想,他家王爺這也未免太得意了,這算是秀恩愛嗎?

“好了,本王馬上要帶王妃下江南遊玩一陣子,不希望在這時候鬧出亂子。”龍厲眯了眯森冷的眼,望向遠方,眼底的嗜血和殺戮,一閃即逝。

芙蓉園。

秦長安剛從西廂陪伴莊福和如意回來,走到屋內,就看到龍厲坐在內室的牀上。

寬敞的內室擺放着兩張大牀,這些天龍厲都是先陪她入睡,等她睡着後,就回到外面這張牀上休息。若她半夜腿抽筋,他總是馬上就醒來,用越來越嫺熟的技巧按摩她痠痛僵硬的雙腿。她很快再度睡着,因爲睡的好,氣色越發的好,整個人宛若一朵嬌豔的玫瑰,上身寶藍色的對襟華服,下身金黃色百褶寬裙,長髮梳着時下少婦流行的髮式,腰際掛着麒麟玉,哪怕沒有佩戴繁複的首飾,她看上去已經貴不可言,明媚嬌美。

除了肚子大出來,四肢還是那麼纖細,京城許多女人看了,也忍不住要嫉妒她了。

聽完龍厲的話,她有點驚訝。

“你說後天,我們就動身去江南?”

龍厲則是輕忽一笑。“不是以前就答應過你的嗎?怎麼?現在不想去了?”

“不是,我只是以爲會等我生完了孩子,沒料到這麼快。”她垂眸一笑,笑的一臉的甜,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這肚子可是馬上就要七個月了。

“馬上就要入冬了,江南氣候溫暖,沒有京城這麼複雜的人事,最適合你在那裡臨盆,順便做個月子。”

“聽你這麼說,倒是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不只是短暫地遊玩一趟,而是要在江南把孩子生下來,連坐月子都算在裡面,這男人果真不是一時興起。

自從有了這個孩子,龍厲直覺短時間內不會再讓她懷上第二個,因此把生頭胎看作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孕婦爲大,他理所應當地奉行了這個原則。

“本想把你帶給本王的外祖父瞧瞧,不過,沒想過可以讓他看看自己的曾外孫,倒是一舉兩全。”

秦長安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手背,狡黠一笑,也只有她敢好好奴役這個馬上要爹的倨傲王爺了。

有些事情是秦長安無法預料的,特別是龍厲這個人,她以爲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是一個適合當父親的男人,因爲龍厲給她這樣的錯覺,他不喜歡跟人親近,更別提喜歡小孩了。但她錯了,龍厲在生活瑣事上甚至開始管制她,連一個月最多同房三次,晚上分牀而睡這樣苛刻的要求他都忍受下來了,秦長安不得不說,在貴族男人裡,他已經很體貼了。

“人家都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你倒是得意,一下帶兩個去見你的長輩,有妻有子,很滿足了吧。”她笑的肚子都疼了,抱着肚子在牀上大笑。“算盤打的真精。”

龍厲上牀直接將她按在身下,冷颼颼地問。“你在嘲笑我?”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

“沒有,絕對沒有。”秦長安的眼睛笑眯成了月牙,嘴角高揚,笑意滿滿。“你說,你外祖父會喜歡我嗎?”

他勾起秦長安的下巴,仔仔細細打量了她最近被調養的豐潤嬌媚的面頰,眼神充滿玩味。“反正你又不是醜媳婦,還怕見他老人家?”

秦長安凝視着他:“難道你外祖父也是以貌取人的?”

“倒不至於。不過——”他頓了頓,嘴角有了莫名複雜的笑意。“老頭子挺難伺候的。”

“這世上還有比你更難伺候的人?”她挑釁地斜了他一眼。

一道陰影籠罩在她的上方,她悠然擡眼,熟悉的氣息帶着濃烈,漸漸靠近她,她一愣,還未反應過來,粉脣上便留下一抹火熱。

很快的,龍厲離開了她的脣,只殘餘下那點熱度,看到她神色一柔的模樣,他眼裡閃過笑意,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本王都成爲你的裙下之臣了,哪裡難伺候?”

“三郎,把我娘也帶上嗎?她大半生一直在逃命躲藏,從小又被關在滁州大宅院十五年,如今纔算過上安生日子。我們一走數月,把她一個人丟在靖王府,我實在是不放心,若是也能讓她去江南遊玩一番,也能排解一下她的心情,你看怎麼樣?”

“都依你。”

話音剛落,他已經吻上去,在深秋的季節,他的脣也帶上了涼意透到她的脣上,那股涼意讓她瑟縮了下,伸手想推開他。龍厲當然不許,他先她一步擁緊了她,一手穿過她的耳後,手掌罩在她的後腦勺上,往他的方向使力一摁。

秦長安掙也掙不開了,只能抿着脣,漸漸感覺嘴脣之間變得火熱,她呼吸不穩,不由地張了張嘴,他順勢闖進去,狠狠地捲住她的香舌吮了幾下。

“三郎……三……”她的聲音變得破碎,龍厲如今不能再動不動就折騰她了,倒是養成了每日索吻的壞習慣。

他銜着她的舌頭,含糊不清地迴應。“懷胎生子太麻煩了,下回不要生了……”每天靠一個吻,不管吻的再火熱,又怎麼能餵飽他?他又不是吃素的。

她忍不住氣笑了,四肢瞬間醉麻,小手推了推他,“走開。”

他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脣,轉而將人兒環抱在懷裡,俊臉陰鬱不明:“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出世?”

“約莫在冬至前後。”

他皺着眉,算了算日子,自己還得熬許多天,很不滿意地說。“太久了——”

她嫣然一笑,笑着打趣。“這就久了?總共才九個多月,又不是懷了個哪吒。”

可龍厲卻沒有跟她開玩笑的閒情逸致,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她這才發現一個吻而已,就讓他慾望滿滿,她驚恐地瞪着他,拍了他一把。“別教壞小孩子!”

他嚴肅地鬆開了她。“記住了,等你做好月子,我會一筆一筆地要回來。”

秦長安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臉上一副兇狠的樣子,但心裡恐怕極爲無奈,但他已經鬆開了手,畢竟對她,他也只能先記賬,後清算了。

他向來言出必行,說一不二,若是真的話,那她出了月子就要被他在牀上使勁折騰嗎?

但哪怕在牀事上頭還總是用威脅的方式,可見這男人有多傲慢霸道,她噙着嫣然淺笑,往他懷裡蹭了蹭,覷着他發青的臉色。

“你該不會這麼斤斤計較吧,要是你實在忍不了,不如幫你找個通房丫頭?”

龍厲幾乎是驟然變了臉,他本不想動真格的,只是秦長安這女人實在不受教,他一把鉗制住她的雙手,狠狠地吻上去。

這回,跟剛纔的吻有着天差地別。

痛、酥麻,雙重的刺激令她頭腦發脹,她難受地搖着頭,試圖避開龍厲的侵佔,但不行,她掙扎得越厲害,禁錮她的力量便越大。

她的力氣逐漸減弱,最後只能癱在他的身下,紅着眼睛看他是如何吻她,脣角溼漉漉的。這次他吻得實在帶着一種淫靡色彩,就像是野獸一樣,將他的味道浸染在她的脣裡,徹徹底底的,讓她沾染了他的氣味,就像是發情的野獸給伴侶添上了記號。

等他滿足了,才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把她從牀上扶了起來,在她後背墊上一個繡花軟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她被吻得雙頰緋紅,雙脣鮮紅欲滴,宛若惹人採擷的紅果。

“長安,若是不跟你斤斤計較,難熬的人就是我了。”他大咧咧地靠坐在她的身畔,修長手指拂過自己嘴角的溼漉,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帶些邪氣,卻又不讓人覺得風流,勾人魂魄,是從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每次當他情動,那眉眼之處染上的豔色,讓他宛若妖孽般的臉龐更是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明明那種魅力很危險,可就是會讓人難以拒絕。

她輕哼一聲。“你心裡打什麼鬼主意,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他似笑非笑,把玩着秦長安的一縷長髮,“本王能打什麼鬼主意?是想跟王妃滾牀單的鬼主意嗎?”

秦長安臉一白,作勢又要掐他。“龍厲,你太下流了。”

龍厲眉一挑,這就下流了?他薄脣微掀,跟她咬耳朵,故意說的曖昧不清。“王妃,你我是夫妻,本王不過是逗逗你罷了,你想到哪裡去了?莫非我們許久沒親近,你也是期待的……”

“我哪有你這麼厚臉皮!”她急着打斷他。

他側過身子,一把把她牢牢地擁入懷中,在她的脣上又重重親了一下。“長安,陪我睡覺。”

她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睡什麼覺!”直覺告訴自己,這男人嘴裡說出來的“睡覺”,可不是那麼單純的意思。

“你真是想太多了……”

“那你——”

“昨晚半夜起來給你按腳,你倒是睡的香,本王到天亮前才睡着。”他將雙手擱在她的小腹上,舒適地汲取着從她身上傳來的溫暖和清香。“本王只是想抱着你睡一覺,不會發情地把你吃掉,你信不信?”

秦長安望着他臉上的淺笑,那雙陰婺的眼此刻卻柔情滿滿,她其實很喜歡現在的他,他滿眼都是她,滿眼都是依戀,卻將這種病態的依戀藏的很深,唯有在如此親密的時候,她才能看清楚這個屬於他的秘密。

讓他躺下來,腦袋枕着她的雙腿,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拆了他頭上的流蘇金冠,他愉悅地閉上眼,低聲道。“王妃真是溫柔似水。”

她嗤笑一聲:“王爺的嘴向來狠毒,何時變得這麼甜?”

“本王的嘴一向是甜的,王妃以前難道不是這麼想的?”他的嘴角掛着很淡的笑,有那麼一瞬間,秦長安卻總覺得他心裡有事。

她靜靜地望着他,他的呼吸越來越平靜,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彷彿那種平靜,只是表面的。

去江南遊玩,除去在路上一個月的時間,的確很接近她臨盆的日子,一切都像是掐着時間精密計算過的。雖說他什麼都沒說,但就是讓秦長安覺得有點蹊蹺。

兩人早已表明心意,她又不會長着翅膀飛走,去江南何必急於一時?大可讓她生完了孩子,養好身子,一身輕鬆地出發,玩的才更加痛快,不是嗎?爲何要讓她一個挺着七個月肚子的女人舟車勞頓,若是路上顛簸了出了什麼事,豈不是反而不划算?

若說是他外祖父身體不好,他們走的倉促,還算是情有可原,可是龍厲這個外祖父都七十多歲了,可見身子骨還是硬朗的,怎麼可能連區區幾個月都等不了?

050 誰也不能染指本王的女人082 因她而死073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080 另立新後063 說喜歡你,你還不信067 借用你的身體?062 爺還不能管你?026 養虎爲患099 跟他搶媳婦?063 撞牆自盡041 沒有人喜歡被拋棄093 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061 再見蔣思荷048 他還活着!044 誰是十三爺?064 一場鴻門宴057 願意被你套牢008 爺的嘴只有一個人能親043 一種閨房之樂028 一起渡劫093 兩個女人的較量095 先保住大人!048 本王會贏的095 無毒不丈夫016 你卻挺好041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074 長安身上的變化049 最後的善良038 遠來的客人020 讓他不舉047 借刀殺人036 把你弄髒074 給王妃的禮物069 喊誰大舅子呢?017 閱人無數061 錯過就是一生096 找什麼後孃?033 陳年飛醋010 我已經成爲你的弱點了?034 怎麼配站在你身邊042 抽他兩鞭子(必看)086 真是個怪胎030 不是口渴是飢渴091 只是巧合嗎?012 開青樓的皇后?056 你把本王踩得太低了(今天有二更)095 誰讓你忽視朕001 煥然新生078 狗急跳牆057 這是報復嗎024 他帶壞了她007 五馬分屍036 打入敵人內部003 明遙公子041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015 某人臉紅了088 喝醉反而不好辦事003 明遙公子033 守護本王016 謀害皇孫090 東施效顰055 母子齊心,對付皇帝065 她要被燒死了?063 說喜歡你,你還不信081 馬廄纏綿025 你把本王逼瘋了049 最後的善良052 二十歲的童子雞?楔子 鬥獸017 什麼舞?脫衣舞?099 我不討厭你014 蠟燭裡的媚藥032 你不能吻我!040 見到西朗狼王086 不許再上我的牀071 求親對象是他?022 有病娘子會治093 沒讓她活着離開035 磨人的小妖精081 睡青樓?020 讓他不舉013 奇怪的男人099 跟他搶媳婦?039 想跟你翻雲覆雨015 某人臉紅了027 劍拔弩張017 哀怨的男人010 婢女爬牀015 某人臉紅了049 只有你纔是本王真心所求019 本王從未看過女子餵奶028 誰叫郡主太美味?006 給的承諾054 不要讓我感覺你遙不可及091 以後不能再餓到我053 王爺還挺吃香的嘛060 知我相思苦085 天降喜來019 本王從未看過女子餵奶005 你是我的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