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爲了我守身如玉

龍厲把她整個人都抱起來,眼神一下子就燙熱起來,那種充滿情慾的眼神,是秦長安一點也不陌生的。

他蹭了蹭她的臉:“已經滿三個月了,應該就沒事了吧。”

秦長安不知爲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將近兩個月他忍着沒碰,正因爲周奉嚴明令禁止三個月內暫時不能有房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壞起來天理難容的男人居然硬是忍耐到現在——

“還有三天本王就要走了,難道你不想被本王擁抱一回嗎?”

她哭笑不得,龍厲變臉的速度,向來是讓人始料不及的,明明剛纔還是那麼恐怖的陰森,如今卻又明朗纏人的可愛。

當然,所說的擁抱,是文雅的文人說法,並不僅僅是一個擁抱,飽含着隱晦含蓄的火熱關係。

她的小手,被龍厲拉到他的懷裡,緊緊貼着他紅袍下的堅實身軀,她眼神中的星光,匯入迷離的星海,那是他最喜歡的,她因爲他而動情的姿態。

“才忍了一個半月,這就忍不住了?”她扯開他的腰帶,他們只剩下三天時間,不只是他,她同樣不想浪費時間。

“這些天,爲夫一直很難受,俗話說得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我既然是夫妻,就該同甘共苦。”龍厲邪惡地在她耳畔低聲訴說,舌尖在說話時故意地舔了舔她白潤的耳珠子。

她渾身一顫抖,這股煎熬的感覺驅走了他的理智,卻又得不到解脫,宛若置身於冰火之間,生不如死。

她需要他,不用他威逼利誘,她的身體,她的心,全都給出了答案。

至少,在當下,在不久的將來,她心裡最大的那個位置,是留給眼前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的。

短時間內,不會改變。

秦長安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後背,不管他看起來多麼粗暴,事實上卻是小心翼翼,不想傷着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都黑了,他們兩個還在牀上纏綿。

她眼前一百,時間彷彿靜止了,意識被吞噬,腦海裡閃爍着點點星光,只能躺在柔軟的被褥上,怔怔然地望着他。

她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但他卻彷彿還樂在其中,看了一眼兩人身下的泥濘不堪,最終起身,取來一塊帕子,擦拭她的身體。

秦長安抿着紅潤的脣,即便身體被擦乾淨了,但她還是覺得自己渾身都沾着龍厲的味道,這一次,她不再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侍,反而耳根子變紅了。

只是奇怪的是,她窺探到龍厲的耳廓也染上紅色,在黑髮的遮擋下,並不分明,但是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一點。

在某些特定的時候,他就會耳朵發紅,並非害羞,而是感情彆扭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出現如此奇特的景象。

剛纔,他們彷彿是第一次嚐到情愛的男女,肆無忌憚地沉淪,糾纏。甚至,又像是最後一次歡愛,無所畏懼地投入,索求。

只聽得龍厲輕輕咳嗽了一聲,用錦被把她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唯有一絲不自在,藏在眼底最深處。

“還好嗎?”

她懶洋洋地伸出手臂,大紅色的錦被,將她雪白的肌膚襯托的更爲嬌嫩,嗓音有些啞。“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

既然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該碰她,不是嗎?

看着秦長安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媚態,想到這是他一個人才能看到的美景,龍厲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自負,都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龍厲沒說話,只是隔着被子,抱着她的身子,從午後到黃昏,這麼長的時間,他竟然百般折騰一個懷孕的女人……。

但,這就是他的慾望,真實而醜陋,不加修飾。

只是因爲她說喜歡他,只是因爲她願意跟他共進退,他就已經退讓到了快沒有底線,如果在這樣下去,一個人的感情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是連他都無法想象的。

甚至,如果真的有一天,他需要捨棄一切,只爲了換回一個秦長安,他也會去做的。

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揚起小臉,臉上沒有笑容,一本正經地說。“到了干城,繼續爲了我,守身如玉吧。”

說不定那個龍純老王爺會使出什麼美人計。

龍厲不快地哼了一聲,但耳廓上的紅,卻再度加深幾分。“有你一個我就已經吃不消了,再多,我可消受不起。”

她這才笑了。依靠在他的懷裡,笑得無比甜美,她的害怕,他的不安,在這一刻,統統都消失。

看着那個在他懷裡笑得甜絲絲的女人,龍厲無奈咬牙,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惜,他卻是爲了一個女人,寧願放棄滿園春色。

“有件事我想問你。”秦長安的聲音飄了過來,有些低啞,卻又軟軟的,在夜晚格外清晰。

“簪子真的被丟了。”他誤以爲她還在在意那個小東西,回答的很快,毫不猶豫。

她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問這個,書櫃上的書,怎麼全都變成嶄新的了?”

龍厲一怔,似乎沒料到秦長安會問這個問題,更驚訝於她如此細心的洞察力。

還未等到他的回答,秦長安就發現,某人的耳朵徹底紅透了,彷彿是一塊上等的紅玉,晶瑩剔透,甚至連其中的血絲都看的清清楚楚。

“之前的那些遊記呢?都被你丟了?跟髮簪一起?”她窮追不捨。

他下顎一點,俊臉陰測測的,不想多說。“嗯,丟了。”

“既然全都丟了,又爲什麼買了一模一樣的書放在原位?”他的想法,果然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的嗎?

在她墜江後,他就應該把她當成是一個死人,因爲怒不可遏,回來把幽蘭苑的所有東西都處理乾淨,倒是符合他殘獰的性情。

那麼,迎接她的理應是空空蕩蕩的房間,空空如也的書櫃,空無一物的抽屜。

屋內沒有點上一根蠟燭,龍厲坐在她的身後,良久之後,才說道。

“你真想知道?”嗓音有些緊繃和不自在。

“說吧。”

“春獵後,本王把那些書都撕了,都燒了。”

她一點也不意外,朝他眨了眨眼睛。“是因爲我喜歡看遊記,你纔打算燒燬了,讓地下的我有書可看?”燒給死人的東西,不是紙錢,不是奴僕,卻是一個書櫃的遊記,還真有些特別呢。

他的聲音悶悶的。“後知後覺的女人!”

她想回頭,他卻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回頭看到自己的臉,以及此刻的表情。“本王哪裡有這麼好心?是因爲太氣了太恨了,才把你喜歡看的書,全部毀了。但後來,本王才漸漸明白,你不是一隻金絲雀,那些遊記也不是讓你擺脫本王的翅膀,如果不能接受你的翅膀,就算再一次得到了你,也遲早會失去你。”

“所以,你才又把那些書買了回來?”她始終都被壓着後腦勺,才知道他不想此刻的自己被她看到,終究還是太彆扭了吧。

她突然想到什麼,低呼一聲,十分驚訝。“可是你難道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書架上的遊記和地方誌,少說也有三十幾本。”

他嗤笑。“本王記性不差,但這世上能有幾個人過目不忘?不過都是以訛傳訛,誇大罷了。”

她緩慢地詢問。“不是過目不忘,那麼,是你把每一本都讀過了嗎?纔會有那麼深的印象?”

那雙按着她後腦勺的大手,突然變得僵硬,甚至,在沉默的瞬間,手指不受控制輕微地顫抖起來。

坐在被黑暗包圍的大牀上,身上的溫熱還不曾徹底褪去,她目不斜視地直視着前方,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絲毫不妨礙她一如既往走入他的內心,想清楚他一切扭曲而又不被理解的做法。

“所以,你是把我看過的遊記全都讀過一遍,然後,才撕毀了它們?”

黑暗中,沒有任何迴應傳來,唯獨,是他聽起來依舊平靜的呼吸,彷彿他的心,還是沒有任何波動,彷彿,她根本沒有猜對。

是在讀過了那些書之後,他才理解了她想要逃離想要自由的心,卻又無法控制對她已經死去這一個事實的暴怒和憤懣,一怒之下把書都毀掉,以爲可以這樣就抹去她曾經存在的痕跡。

但最後,他還是把那些書都買了回來,這又是出於何等的想法?緬懷?愧疚?又或者什麼都不是,只是想把這一份回憶保留下來?就像是某些東西,從未改變,就像是有些人,從未遠走消失,就像是一段開始就錯位感情,從未擦肩而過,一閃即逝?

只是這些,這一夜,她沒有再問,龍厲也沒說。

不管再怎麼親密,或許還是需要封存一兩個秘密的吧。

她沒有回頭,只是伸出手臂,碰了碰他的耳朵,感受到那裡的火熱,才瞭然地點頭微笑。

……。

“公公,你說什麼?是誰召見我?”秦長安狐疑地問。

“靖王妃,是聖上想見您。”宮人的臉上堆滿了笑。

秦長安並未遲疑太久,應對自如。“不知公公可否稍等片刻?”

她剛從煉藥房出來,一身素淨的常服,頭上也是一件首飾都沒有,因爲到了六月中旬,她最厭煩穿上華麗繁複的華服。

這幅裝扮在靖王府還沒什麼問題,但是進宮面聖的話,就太不成樣子了,畢竟她的頭上還頂着靖王妃的名分,該給龍厲掙的面子,她可不能忘。

“當然可以。”公公依舊笑吟吟的,坐下來喝茶。

皇宮。

一身龍袍的龍奕居高臨下地望着坐在殿下的女子,一身淡藍色的宮裝襯托的她面白膚嫩,偏着腦袋,正在仔細打量柱子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金龍。

龍奕心想,他親弟弟是王朝有名的異類,該不會娶的妻子也是個怪人吧。被召入皇宮,單獨面聖,一個女人也可以這麼淡定自如,甚至……。淡然的有些詭異。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沉聲問道。“弟妹,你可知朕今日見你,所爲何事?”

“妾身想了許久,最近似乎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秦長安淺淺一笑:“而且,臣妾無意揣摩聖意。”

說她古怪吧,偏偏又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精,她說不知道,卻又顯得理所應當,畢竟揣摩皇帝肚子裡的想法,纔是最大的禁忌。可龍奕怎麼看,都覺得秦長安並非不知,而是純屬裝傻,可她裝傻裝的巧妙,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來。

既然秦長安一問三不知,這話岔就只能由他提了。

龍奕面色不悅:“當初皇弟爲了求娶,請求朕下了賜婚聖旨,你才能成爲和親郡主,遠嫁到金雁王朝來。可是你在靖王府的所作所爲,實在讓朕失望。”

秦長安的笑容斂去幾分,目光稍顯清冷。“妾身還不知道自己在何時犯下了滔天大錯,竟然讓聖上如此失望?難道是前陣子處置葉貴妾的事?”

此言一出,龍奕溫和的目光陡然之間變得犀利冷銳,他一拍桌案,臉色鐵青。“靖王府若是出了人命,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是連皇家的名聲也不管不顧了嗎?一個女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你在北漠也是這樣的?枉顧朕認爲既然是御賜郡主,就算不是溫柔賢惠,也必當知書達理。”

秦長安垂眸一笑,那一抹怡然自得的笑容,落在龍奕眼裡,分外刺眼。

“皇上,靖王府的家規是王爺在數年前定下的,凡是後宅之事,當家主母的手裡有絕對做主的權力。妾身對於葉貴妾的處置,非常合理,就算王爺也不曾過問,不過,既然聖上心存疑慮,妾身就把此事說個明白。葉貴妾今日敢對妾身近身的寵物下毒,就可見她並非純良女子,想她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在後宮,東窗事發後,妾身相信皇后娘娘也會跟妾身一樣,公私分明,秉公處理,免得她禍害他人。”

“好一張伶俐的嘴!”龍奕的眉宇之間已然染上怒氣,“你以爲把皇后擡出來,此事就這麼算了?”

“說到底,妾身不過是罰了葉貴妾三十板子罷了,人沒死,妾身還想好好地教導她規矩呢,怎麼到了皇上眼裡,就成了草菅人命了?難道妾身身爲靖王妃,連管教女眷的權力都沒有?若是這樣,靖王府的後宅豈不是亂了套了?”

龍奕的臉徹底黑了。“自從你進了皇室之後,林林總總許多事都跟你有關,就連後宮你都能插上一腳,你以爲朕不知道你的野心?”

秦長安笑得單純無害。“皇上,妾身從北漠遠嫁而來,在金雁王朝沒有半個親人,在水月庵中跟皇后說上了幾句話,後來才漸漸親近起來。替皇后治病,是不忍見她爲六宮之事勞心勞力,年紀輕輕就留下病根……原來,在皇上的眼裡,這便是妾身的野心。”

龍奕不由地握了握拳,先前看過秦長安兩眼,怎麼那時候沒發現這女人如此詭譎善辯?!又想到那個行事無常、多智近妖的弟弟龍厲,似乎這一對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燈。

莫非正因爲性情上有這些相似之處,纔會讓龍厲看對了眼,一拍即合,非要把她娶回來,甚至毫不顧忌秦長安有過男人還生過孩子的事實?!

龍厲在金雁王朝早就應該娶妻了,皇家的男人,弱冠的年紀就該成親了,但龍厲一直拖着浪跡世間,龍奕說過幾次,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但是龍奕心中明白,若是龍厲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大族的閨秀,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就會更鞏固……龍厲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也在他登基之前幫他處理了很多人、很多事,當然,其中不乏一些血腥陰損的事情,因此,他這幾年對龍厲極爲器重。

可惜,他不只是龍厲的兄長,更是從小學習帝王之術的皇子,他最明白新帝登基之後最大的禁忌,就是有人功高蓋主。不管任何備受器重的臣子,手中的權力,都是皇帝的,皇帝既然能給他們,就能收回來。當然,他也不會縱容有人獨斷專權,步步爲營,畢竟集中皇權,纔是重中之重。

龍厲在去年送來消息,說是看上了北漠的郡主,要他指婚,他一口答應。北漠是小國,這個郡主又不是真正的金枝玉葉,是個毫無貴族根基的平民,和親又是遠嫁,就算當真在金雁王朝有什麼事,北漠也是鞭長莫及。龍厲的正妃是秦長安,而並非朝中任何權臣的女兒,此事龍奕是很滿意的。

畢竟皇族男子成婚,娶妻多半是娶了個妻子的身份罷了,但龍厲卻反其道而行之,因此當初龍奕不但不必勞心弟弟的親事,反而解決了龍奕最頭疼的麻煩,所以他樂的撮合這地男女,讓他們成就好事……

誰能知道,秦長安卻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角色?!

龍奕的手指,在桌邊敲了幾下:“靖王妃,朕聽說過,你在北漠很有本事,甚至能哄得蕭儒賞賜了你一塊免死金牌。可惜,朕要提醒你,如今你可不是在北漠,北漠的免死金牌,到了金雁王朝,也是不頂用的。”

皇帝說是提醒,實際上是威脅警告,秦長安無聲地望向坐在高出龍椅上的男人,心中一抹厭煩無聲淹沒在深處,再擡眼,她的眉目深處已經是深入骨髓的清冷。

他的眼神涼涼地看了她一眼,畢竟是皇帝,幾年來的威嚴肅殺積聚在這一具身體裡面,跟幾年前秦長安所認識的那個風趣又有風度的寧王判若兩人,看得她心中一緊。

“說穿了,你也不過是仗着當初是兩個國君賜婚,這件婚事就算變得再壞,皇弟也不能休了你,也不能跟你和離。但是,靖王妃,凡事都要有個度,否則,你在異國他鄉徹底遭到厭棄和冷落,這輩子還很長呢,何必跟自己作對?”

秦長安短暫沉默過後,纔再度幽然開口,眼底彷彿有一朵蓮花在悄無聲息地綻放,那高冷的姿態令人刮目相看。“皇上,妾身配得上靖王爺。”

幽暗的黑眸一擡,他掃了秦長安一眼,她的笑容始終明媚,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佯裝發怒。

“真敢說大話,你不過是個一個平民郡主,就算是鄰國公主,也不見得能高攀金雁王朝的親王!能成爲靖王妃,你本該感恩戴德,可如今呢?你善妒兇悍的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秦長安聽得心裡很不舒服,索性也不再掩飾真實情緒。“可是皇上真敢肯定,靖王爺任性妄爲、陰晴不定的脾氣,真有什麼女人能忍受?只有我敢要他。”

這會兒,連“妾身”兩個字都懶得用了。

她擡起眸子,無懼地直視着眼前的帝王。

龍奕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便見他眼神閃爍了下,顯然他沒料到秦長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已然不僅僅是大膽了。

“皇上,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您責怪我沒處理好葉貴妾的事情,恐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吧,您寵愛惜貴妃將近十年,惜貴妃身邊的月滿姑姑鬧出上回那麼大的熱鬧,月滿姑姑一死,此事就塵埃落定了。不過,您當真認爲這世上所有人都是傻瓜嗎?”秦長安挑了挑眉,笑得溫婉。“算算時間,或許惜貴妃娘娘也快回宮了吧。”

“放肆!”龍奕被戳中心思,勃然大怒,氣的臉都白了。這女人當真敢捋虎鬚,是連死都不怕嗎?!簡直無法無天!

“皇上,我不知到金雁王朝當皇家的媳婦,竟然還要被質疑自己的身份,身爲後宮妃嬪,便可將人踩在腳底下。而我僅僅是處罰了一下後宅的女眷,就能驚動皇上……”秦長安似笑非笑,話鋒愈發犀利。

言下之意,這個皇帝要麼就是無事可做,太閒了,連弟弟家的家務事都想管了;要麼就是,把葉貴妾的事當成了一個幌子,實際上是想爲被迫回到孃家的楚白霜而打壓一下秦長安。

“皇上,靖王爺求見。”正在劍拔弩張的時刻,小太監疾步走到龍椅旁,跟皇帝耳語。

“宣。”龍奕面無表情,眼角幾乎凝結出一寸寸冰霜,暫時壓下滿腹火氣。

他倒要看看,這對感情不和的夫妻能讓自己看看什麼熱鬧。

金鑾殿上一片安靜。

“誰讓你自作主張進宮的?”紅袍男子一走進來,大步流星直接走到秦長安面前,臉色陰鬱,冷聲質問。“難道王府裡的事情,你還嫌鬧得不夠大,非要人盡皆知?難道想讓皇兄爲你求情不成?”

“王爺不必多心,是皇上請我來的,不是我自己要進宮的。”秦長安目光含怨,一時之間,兩人的四目相對,電光石火,彷彿瞬間生出火藥味來。

“皇兄,果然是你讓她來的?”

面對龍厲火氣不小的質問,龍奕的眼角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咳嗽了一聲。“是。”

“皇兄見她做什麼?若是想勸本王回心轉意,那就大可不必!”龍厲看向秦長安的目光依舊是冷冷淡淡的,一點也沒有夫妻之間的感情,彷彿只是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

秦長安不由地磨了磨牙根,連她都被他精湛的演技所折服,身臨其境,彷彿自己當真成了一個新婚幾個月就被丈夫冷落拋棄的女人,恨不能撕碎眼前這個高傲冷漠的男人。

龍奕有些哭笑不得,他哪裡有這份閒心來勸他們夫妻和好呢?但是他們兩人水火不容,針鋒相對,一個傲慢不肯低頭,一個倔強不願屈服,針尖對麥芒,眼看就是一個死局,根本無法解開兩人的心結。搞得龍奕原本想要再提惜貴妃一事,也早已失去了最好的契機,畢竟,他不想在龍厲面前談及此事。

056 欺君之罪059 公主來和親?096 孤注一擲082 湊合着過唄085 他想過殉情?043 爹和兒子的互動031 裴九的底細088 讓男人興奮074 情敵面前秀恩愛056 如果沒有她,會瘋掉的023 其中有鬼034 怎麼配站在你身邊088 讓男人興奮051 不像王爺張口就咬人058 最後的談判086 親手把禍害除了079 盛世長安087 男人的樂趣027 後院只能有我一個080 誰先妥協?075 衝冠一怒爲紅顏035 磨人的小妖精004 給她畫眉069 朝着心口,刺下去055 生了個驚喜029 文武雙全的吃貨?098 嚐嚐你嘴上的胭脂021 他的玩物008 病情惡化018 你比胭脂更好吃001 官奴市場086 和好了016 求神不如求己098 不適合當妻奴044 誰是十三爺?097 給她的驚喜069 朝着心口,刺下去018 教她殘忍052 家花不如野花香077 我得到了就不想再失去了019 你我之間,不分彼此028 送上門的寶物033 他的體力真的很強?055 生了個驚喜050 娘要跟爹一起睡098 嚐嚐你嘴上的胭脂016 誰被誰欺負030 你以爲郡主府的軟飯這麼好吃?064 一場鴻門宴073 把本王當小白臉了015 恃寵而驕087 你讓本王有種被寵的感覺022 剋制一點039 陰陽調和058 爲了我守身如玉050 娘要跟爹一起睡078 你愛要不要067 楚貴人不行了064 我有你,就足矣071 求親對象是他?073 把本王當小白臉了045 竟敢私奔068 七日之約091 兒子在,不方便099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044 諾敏出現了038 郡主懷的是我的種059 願者上鉤056 欺君之罪098 嚐嚐你嘴上的胭脂063 說喜歡你,你還不信021 你是不是很愛爺037 與狼一戰008 爺的嘴只有一個人能親009 冬至的審問067 嘴上說不要076 孫猴子和如來佛020 砍死明遙037 與狼一戰014 蠟燭裡的媚藥086 和好了080 眼睜睜看你上花轎?044 誰是十三爺?048 你可以來碰本王了076 地牢之行059 我不會丟下你058 見招拆招013 奇怪的男人049 色不迷人人自迷074 長安身上的變化012 生孩子他會緊張?081 睡青樓?085 他想過殉情?096 你心裡有病!024 不怕她的口水?098 不適合當妻奴075 衝冠一怒爲紅顏034 無力反抗063 敵國奸細?072 龍家真的沒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