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雪得意的看着吃癟的納蘭榮軒，然後乾咳了一聲，揚聲的道，“現在聽好了，你們誰認識這幾個傢伙，大概是新生的鬼，認識的都出來說說，他們人呢？”
“沒見過。”
“不認識。”
“最近新生的鬼就他們這些，沒別的傢伙了。”
顧書雪隨意的掃了掃這些新生的鬼，他們說的沒錯，這些傢伙確實是剛死的，這新生的鬼和老鬼味道是不同的，如果真要比較的話，那就是說新生的鬼比較……新鮮。
奇怪了？
既然不是她招魂儀式的問題，那名單上的這些傢伙三魂七魄到底跑到了哪裡？
“莫非隨着肉身也跟吞了？”顧書雪修長白皙的指尖撫摸着下巴，眯着眼角喃喃自語的道。
“你說的還真有可能。”
難得大王說了一句話，顧書雪頓時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孤擎蒼。
“大王也這麼覺得嗎？”
“嗯！”
衆道長：“……”
這兩位表情好平淡，怎麼着也要驚悚一下吧？
“等下次下霧的時候，我非得出去會會它不可。”顧書雪摩擦着手心，躍躍欲試的道。
“嗯？”身邊飄來大王危險的聲音……
顧書雪乾咳了一聲，連忙改口的道，“我的意思是說，下次下霧的時候，我會躲着點。”
大不了到時候慢點撤，像她這麼美味的東西，她不信那怪物不流口水。
等等——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得意的？
摔！
不過看這怪物經常挑選流浪漢來吃，想必沒啥品味。
這些傢伙連魂魄都沒有留下，這也註定沒有人知道那怪物的真面目，接下來的事情顧書雪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早早的就被大王牽走回去休息去了，只留着納蘭榮軒一個人帶着司天監的小弟忙的焦頭爛額。
然後，過了幾天之後，顧書雪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的消息，完全將納蘭榮軒這段時間忙的事情一句話就說明了出來。
“聽說你和邊鄰城市通過信，那邊也發生了吃人案件？”
“誰告訴你的？”
孤擎蒼那傢伙擺明了是不想讓顧書雪這丫頭插手管這些事情，浪費腦細胞還會累到肚子裡的孩子，因此他壓根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顧書雪。
顧書雪嘴角挑起，漆黑分明的眼眸中盪漾這嘲諷，不屑的道，“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是一屆城隍，金陵城的邊鄰城市土地公和城隍廟都跑了，所以那邊也是我的地盤，調查點事情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納蘭榮軒：“……”
早知道他跑那麼遠幹什麼？
“哼哼，現在知道我很重要了吧？”顧書雪揚着下巴，得意洋洋的道。
“喝你的血吧！”
“沒了。”
“你看着我幹什麼？”納蘭榮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現在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我最近看你挺有胃口的，你看我都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該無私奉獻一下？”顧書雪舔了舔嘴角，不懷好意的走了過去。
“你離我遠點。”
“你放心，我不啃你脖子。”
“那也不行，邊去，邊去。”
納蘭榮軒甩着手，像趕蒼蠅一樣趕着顧書雪，沒想到他這麼一個動作，就好像自動把手臂送到顧書雪的嘴裡一般，幾乎沒費多大的勁，顧書雪就抓住了他凌空甩着的胳膊，抱到了嘴邊，毫不客氣的咬了下去。
預料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出現，納蘭榮軒狐疑的低頭看了看，只見顧書雪抱着他胳膊費勁的啃着，她的獠牙竟然沒有穿透他的肌膚。
“你最近糖吃多了？”牙齒這麼不利索，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顧書雪：“……”
臥槽！？
是你很硬好嗎？
這皮膚怎麼會這麼難啃，和椰子皮差不多，要知道她對自己的獠牙那可是相當的自信，沒事還用豬骨頭磨牙來着，怎麼連一個人類的皮膚都穿不透。
“呸呸，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奇怪嗎？”顧書雪松開了獠牙，揉着痠痛的腮幫子，匪夷所思的道。
“哪裡奇怪？”納蘭榮軒不解的道。
“你自己看看你胳膊，我連一個牙印都沒有咬出來。”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顧書雪冷笑了一聲，四處環顧了一圈，然後拿了一個茶杯過來，當着納蘭榮軒的面，咔嚓一口把茶杯給咬碎了。
看到沒？
她的牙齒很好，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胳膊。
納蘭榮軒被顧書雪兇悍的一舉一動嚇了一大跳，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然後自己也擡起胳膊看了看。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皮膚有這麼堅挺嗎？”說着，納蘭榮軒還伸手摸了摸，臉上也是滿臉的疑惑。
“試試不就知道了？”
顧書雪遞過去一個水果刀，擡起精緻的下巴示意一下。
“……”納蘭榮軒默然的拿着水果刀。
“難不成我給砍？”顧書雪挑了挑眉間，饒有興趣的道。
“不，不用了。”納蘭榮軒連忙搖頭拒絕的道。
你砍的話，那不就血流成河了，到時候倒是便宜你了，可以飽餐一頓，他失血過多就沒有人理會他死活了，他纔不幹那等蠢事呢！
納蘭榮軒輕嘆了一口氣，一狠心拿着水果刀對着自己胳膊劃了一口子，下一秒，那水果刀的刀鋒就變得坑坑巴巴，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弄壞了一樣。
“哇，你這皮膚什麼時候變成烏龜殼了？”顧書雪一臉驚歎的道。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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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殼！？
她好像無意間發現了一些奇妙的事情，這世上只有她和大王知道，納蘭榮軒曾經是龜長老，記得龜長老的原型是具有玄武血脈的上古鱷龜，因爲外貌太過於猙獰，因此龜長老從來不會化爲原型。
如果納蘭榮軒現在的皮膚在向烏龜殼轉化的話，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顧書雪決定再觀察一下在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應該不光納蘭榮軒一個人有這樣的反應，還有什麼人可以當做觀察對象呢？
顧書雪摸了摸下巴，嗯，外祖父還有餘澤都可以，看樣子是時候喚餘澤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