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溯與伏玠的戰爭也是有趣得緊。
伏溯突然站住了,盯着太子笑道:“真難以理解你爲何如此之拼命,要知道,你不過就是個傀儡罷了!你覺得你在爲你自己打拼,但其實,你不過是個皇上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太子拿起手中的細劍,輕輕撫摸着劍身,道:“你說的沒錯,我這麼拼命確實得不到什麼,但是,至少能搏得一個權力,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恐怕連這個權力都會失去。”
“哦?”伏溯眉毛一挑,突然對太子這個人有了一些興趣,問道:“什麼權力?”
太子突然低下頭,臉上閃過一抹我們陰狠,“生存。”
這話的聲音尚未在空氣中消失,一道劍影已經化爲了一片銀光向伏溯飛來。
雙方剛剛相距至少十米,可是十米多長的距離對於太子來說,竟然僅僅只是一瞬。
幾乎在伏溯感覺到勁風鋪面的一瞬間,便看到太子手中細劍反握,劍刃已經快要砍到了自己的鼻尖。
“叮。”
一陣金鐵交鳴交接之聲響起,接着兩人又是再次飛身後退,可是這次伏溯卻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給太子喘息的機會,在腳剛一落地的瞬間,手中彎刀一甩而出,接着整個人化爲一道黑影,抓住還在空中飛行的彎刀與太子轟然一聲撞在了一起。
瞬間天塌地陷,太子所站的一個小小的立錐之地瞬間成爲了一片廢墟,在場之人無不紛紛迴避,恐怕會被殃及到池魚。
“天羅刃?”百里靖看着場中正在爭鬥的兩人,瞳孔裡滿是吃驚。
“什麼是天羅刃?”百里靖身邊的小兵好奇地問道。
百里靖眉頭緊皺,道:“天羅刃是江湖上盛傳的一個至高無上的刀法,來自於一個叫皇普天羅的人,這種刀法就是由他所創,而那個刀法裡,最厲害的一試,就被稱爲天羅刃。”
“這種刀法很厲害嗎?”小兵接着問道。
百里靖點了點頭,緊縮的眉頭依然沒有展開,“非常厲害,這種刀法釋放的時候據說是將全身的功力全部都灌注進刀身,自己只留有極小的一部分內力,然後將手中的彎刀扔出。”
“那自己不是防守空虛,不堪一擊了嗎?”小兵問道。
百里靖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天羅刀這麼做就是爲了將武者逼入必死的絕境,以期激發出武者全部的潛能,這時候,武者所能發揮出的實力,非同一般。”
“那……”小兵頓時震驚地道,“那咱們太子……”
百里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用擔心,道:“放心,你也太輕看咱們太子了,既然能被稱爲太子,能在當今陛下的手底下生存,手裡就總得有些個拿得出手的本事。”
伏溯手執天羅刀,看着場地中間的一片廢墟,“就這麼就完了麼?這可不像一個太子應有的本事。”
婉曦關注地盯着伏溯,道:“王爺,小心點,別大意。”
伏溯點了點頭,示意自
己知道了,然後目光死死盯住場中的廢墟。
僅僅只是半柱香的時間,一個渾身衣衫破爛,手執細劍的人從廢墟里面爬起來,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吃了伏溯一記天羅刀的太子。
只不過此時太子手裡的細劍已經跟剛纔大不相同了。整個細劍竟然在內力灌注之下泛出淡淡的藍光。
“嵐霜劍嗎?”伏溯看着太子手裡的細劍,有些失神地道。
太子點了點頭,卻沒說話,猛地仰天怒吼一聲,原本在他手裡僅二指寬的細劍陡然炸裂,表面上原本漆黑色的劍身突然如泥土一般的剝落,一個湛藍色的劍身從裡面展露了出來。
婉曦此時看着太子一臉的震驚,受了自己男人那樣一擊,眼前這個太子竟然沒事?是從前僞裝得太好,還是一直就這個樣子?
往日裡那般溫文爾雅的太子,居然有着這樣的一面。
而伏溯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只是看着太子手裡那把泛着湛藍色光芒的細劍暗自思忖琢磨,彷彿是在回想這把劍的出處一般。
“走。”太子從廢墟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道:“撤。”
百里靖有些疑惑的看着太子,這怎麼剛剛展露了真實的實力就要撤呢?百里靖頓時大感不解。
不過至少從名義上來講,他終究是太子的手下跟隨從,斷然不敢違背太子的命令,當下一揮手,道:“撤。”
原本氣勢洶洶的一幫人見太子跟百里靖都下了命令,當即也就二話不說,開始整隊向烈火幫的地盤外面撤去。
而伏溯站在原地,眼神彷彿深淵一般,只是靜靜看着正在撤走的太子一行人,婉曦湊上前來,問道:“要不要讓烈火幫的兄弟們追上去?”
伏溯搖了搖頭,眉頭緊皺,就在百里靖等人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後,突然一口血嘔了出來,跪倒在地上。
婉曦頓時大驚,趕忙跟着蹲下身,攙扶起伏溯,焦急地問道:“怎麼樣?傷着哪了?傷的重不重?”
伏溯搖了搖頭,咬着牙,道:“無妨,還能撐得住。”
婉曦眼淚汪汪,攥住伏溯的胳膊便要給伏溯診脈,正是這一診脈,嚇得婉曦渾身一哆嗦,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伏溯,道:“你的經脈……”
伏溯輕笑了一下,低頭吻在婉曦的額頭上,“沒事,並沒有完全斷裂,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過來的。”
婉曦抱着伏溯的胳膊,眉宇間盡是心疼,頗爲疼惜地道:“王爺,婉曦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伏溯攬住婉曦的腰肢,爲婉曦理了理頭髮,道:“沒事,別擔心,也不要心疼,你在本王的身邊,便是最大的幫助了,有你就好。”
婉曦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卻不在與伏溯纏綿,從懷裡掏出兩顆藥丸,遞給伏溯,道:“多虧還剩下這麼兩顆小還丹,趕緊吃了,臣妾來助你療傷。”
伏溯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丸藥之後,一把扔入口中,然後立即盤膝打坐,坐在原地,,開始運轉體內殘
留的一點真氣,修復破損的經脈。
而婉曦則用銀針替他封鎖一些暫時無法承受真氣衝擊的穴道,以期幫助伏溯療傷。
大致過了一刻鐘之後,伏溯才完全從打坐的狀態當中醒來,整個人非但沒有變得更爲精神,反而顯得有些頹廢,整個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婉曦知道,這是剛纔跟太子硬拼一記所受的傷終於發作到極致了,不過這倒是一件好事,身爲醫者,她知道,假如這傷勢要是隱而不發,將更爲麻煩,一個弄不好,就是性命之憂。
莫言此時也從重傷狀態當中恢復了過來,看着伏溯,似乎有什麼疑問難以釋懷,卻又不敢隨意去問。
伏溯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份笑容,道:“你是想問爲什麼太子剛纔會選擇帶人回去嗎?”
莫言點了點頭,道:“回主人,正是,小的看太子跟主人您的氣勢當時都已經是堆砌到了極致,尤其是太子手裡的那把泛着藍光的細劍,跟之前那種黑漆漆的樣子相比,彷彿真正開了刃一般。”
伏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你說的沒錯,那把劍確實非同一般,而且也只有等湛藍色的劍身全部顯現出來的時候,纔是那把劍威力發揮的真正時候。”
說到這裡,伏溯臉上突然閃過一抹不甘,嘆息了一聲,道:“當時如果不是靠着那把劍,那太子就必死無疑了,倘若是尋常兵器撞上我的天羅刀,肯定是瞬間斷爲兩段,如果不是那把劍替太子擋了一下,恐怕他早就已經是屍橫當場了。”
“那他跟百里靖爲什麼後來又走了呢?”婉曦對於太子跟百里靖剛纔的行爲也是頗爲不解,明明那把嵐霜劍已經出了劍鞘,爲何卻突然選擇了撤退了呢?
伏溯冷笑兩聲,道:“將我傷成這樣,你覺得那個太子會毫髮無傷嗎?”
想起太子消失在視線之前那突然踉蹌的一下,婉曦突然明瞭了,看樣子那個太子也算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伏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凝望遠方道:“太子也是既可憐又可恨之人,他之所以被伏深所控制,也不過就是求個生存,如果他剛纔選擇跟我硬拼,那能不能活過今天都很難說了,他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見此時烈火幫的一行人已經不在這裡了,伏溯衝婉曦使了一個眼色,問道“愛妃沒事吧?”
婉曦愣了一下神,這纔想起此行的目的,點了點頭,道:“恩,沒事,對方沒有太爲難臣妾,想來,還是王爺重要,伏深的目的也只是爲了王爺。”婉曦此時沒有說出自己與百里靖之間的事情,直覺告訴自己,如果百里靖想要跟着溯王,時間是緊不得的,需要慢慢的來。
婉曦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眼中竟是惋惜的神色。
“可惜什麼?”伏溯問道。
婉曦搖了搖頭,“沒有,臣妾只是想起餘家幾兄弟,臣妾剛來之時,恰逢三兄弟內鬥,如今餘氏三雄餘老大已經因爲重病過世了,我們的未來還需要很多的努力,一時很是感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