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酬與張永軍起爭執的時候,伏溯還在想着婉曦的事情,或者說,在想那個張永軍。
他被禁足了,很多事情自然不能出去處理,這中間的很多事,也就只能交給身邊的得力暗衛去處理。
同時伏溯還特意的交代了他們,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別出什麼亂子,尤其是在軍中。伏溯也想到了,眼下的情況,伏深定會製造一些麻煩來給他,雖然伏溯暫時不清楚那些會是什麼。
其他的問題還沒發現,在同仁堂外守着的暗衛就回來彙報了。
“啓稟主上,末將今日在同仁堂見到王妃了。”哦?伏溯就說自己猜得沒錯,伏深一旦不再抄查了同仁堂,婉曦就一定會出現在那裡的,她是那麼的惦記着同仁堂。
在禁足的這些日子,伏溯自然是沒法出去了,讓暗衛似過去的自己一般偷偷前去太子府,查看婉曦的情況,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他也不願意屬下冒這個險,索性就派了兩名得力的暗衛,在同仁堂外看守着,有什麼情況再及時向自己彙報。
“沒什麼情況吧?她除了去了同仁堂還去了哪裡?”伏溯似早就料到這結果的問到,若他猜測沒錯,婉曦接下來應該是還去了對面的酒樓,她似乎很喜歡坐在那裡看外面的世界。
那個角落,伏溯曾經也看過,確實能看到很多事情。
“王妃她還去了對面的 酒樓,中間出了點問題,末將不知道該不該說。”那暗衛看着伏溯的臉色說到,他一直都是跟在伏溯身邊辦事,對於伏溯跟婉曦的事情,也是都清楚的。
因爲很清楚,主上對婉曦的感情,所以纔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將這事情說出來。
“說,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本王說了,看見什麼就說什麼。”
“原本王妃只是去對面的酒樓坐一會,可是今天張將軍之子張永軍也出現在了那裡,他似乎是看上了王妃,還好像寫了情書什麼的,末將爲了不讓身份曝光,沒法近身去聽,遠遠的只看見小二哥在吐,那張永軍好像很得意。”
“最後呢?”
“最後末將見那張永軍去茅房的時間裡,王妃和她的侍女招呼都沒打的就匆匆回去了同仁堂。那張永軍出來之後還問小二人去哪了,不過那小二好像被王妃吩咐過了,一直搖着頭說不知道。”
幸好是這樣,伏溯的臉色這才稍稍恢復過來。
揮手示意暗衛可以下去了,心下惱着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平時不是挺會對付自己的嗎?怎麼見到了張永軍那王八就不會揮手甩耳光?
還有那個張永軍,看上他伏溯的女人了是吧.還些寫情書,成,回頭他讓他寫個夠。
隔日,有士兵急匆匆的來溯王府,神色不安的彙報着,“啓稟溯王爺,不好了。”
伏溯有些不滿,什麼不好了,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總是這般慌慌張張的,他看着來彙報的人,只覺得有些面生,卻也沒多想,忙問着什麼事。
“啓稟王爺,軍中,軍中方先生和張將軍的人起了爭執,正在吵得不可開交。”那士兵慌忙的說到,絲毫不像伏溯身邊的暗衛,做事永遠那麼從容不迫。
“對方是張將軍什麼人?還是將軍本人?”伏溯思索了一下問道,心下琢磨着,按照方書酬的性子,
一般是不會跟人吵起來的,那應該是對方惹怒他了。
“不是將軍本人,是將軍府裡的大公子,張永軍。”那士兵彙報完伏溯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原來是他。
士兵彙報完看着伏溯的臉色,他也清楚溯王現在是禁足期間,而且皇上也明確說過這段時間不會讓溯王管理什麼事。
自己到這裡,也只是來求個溯王的命令,看看他要如何讓處理這件事,好回去告訴方先生。
伏溯當時沒給那士兵什麼明確的回答,只讓他先回去,說自然會派人處理。士兵走之前特意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伏溯,沒再說什麼,當下也就得命回了軍營。
難得的是,回去的時候方先生他們已經沒在吵了,只是回去了各自的帳營,當然,各自都是悶悶不樂的,誰也不想受對方的 氣。
那士兵回來的 時候,發現和自己站班的人有些陌生,好像以前沒見過,又似乎是見過的,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忘記了。
對方沒問他從哪裡回來,他也就沒說什麼。主要是因爲溯王今天什麼都沒有讓他帶話出來,他有點後悔,自己今日這般冒冒失失的去溯王府,是不是做錯了。
當時情況有點混亂,張將軍那邊的人跟方先生這邊的 人吵得不可開交,大家都是勸那邊也不好,只能着急的在那裡等着,自己擠在人羣裡,想要靠前點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只聽見方先生極其氣憤的 聲音,“這裡是溯王的軍營,現在是溯王禁足的時間,什麼事情都只能等到溯王出來了之後再說。”
接着聽見張少將軍的冷笑聲,“什麼叫溯王的軍隊,方先生想清楚了在說話,普天之下,哪裡不是皇上的?你們這裡還要分溯王的皇上的?這話傳出去,你讓其他人怎麼聽?”
看來是因爲權利的事情而爭吵起來了。然後就聽見身邊有個人說,“哎呀,也不知道這樣爭吵什麼時候纔是個頭,說不一定更多的禍從嘴裡吐出來,後果更難以收拾。”
“是啊是啊。”他也不去看身邊的人的長相,還是將頭往爭吵的方向探索着,一邊看一邊迴應着身邊的 人,然後就聽那個人說。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回去告訴溯王這些情況,或者就算他不能出來,帶個話給方先生也好,下個命令也好,也許事情就好處理多了。”那士兵聽見這麼說,當下就什麼也沒想了,當下就退了出來,急急忙忙的往溯王府方向跑去,心下 只一個念頭,將此事告知溯王。
說不定,自己還會得到點什麼賞賜。
可憐了那士兵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當下只是急匆匆的只顧着王溯王府跑,進去了才意識到溯王爺被皇上禁足了。
更是因爲,自己只是聽見了身邊人說的話,並未得到上頭的命令,就這樣急匆匆的過來,加上回去的溯王也並沒有說什麼話。
這纔沒跟別人說自己去過溯王府的事,心下也請求着,但願溯王貴人多忘事,千萬別記住了自己的長相,這樣,日後出什麼事情,也最好別輪到他身上纔好。
這責任,他負責不起。
那士兵離開溯王府之後,伏溯就招了兩名自己的暗衛前去軍營看看是怎麼回事,方先生怎麼會和別人吵起來了。
雖然,在自己的 私心裡,覺得是應該好好的罵罵那張永遠,甚至是暴打一頓也似乎不爲過。
方書酬見到伏溯派人出來,也明白溯王此時身不由己,根本沒辦法來這裡。想了想,跟暗衛交待,還不如自己去一趟溯王府,親自向伏溯解釋更好。、
便趁着月光,回了溯王府,而這一切,被張將軍的人,都悄悄的跟蹤着,看在眼裡。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今日張永軍一到軍營,態度就極其的傲慢,東指點點,西說說,將軍營裡的問題說出了一大堆。
而那些所謂的 問題,其實也就只是在雞蛋裡挑骨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位少將軍,分明就是在找麻煩,故意的來溯王這裡找麻煩。
原先方書酬並不在意,心下也清楚,這次溯王被禁足,那麼伏深的人一定會過來做點手腳,所以,無論那張永軍怎麼冷嘲熱諷,一開始方書酬也只是忍,不止他一人,也暗示其他人別作聲,任由張永軍在那裡指手畫腳,說的內容卻是完全不知所云。
可是到了後來,那張永軍居然說,軍隊裡有這麼多的毛病,一定是管理者的問題,所以他決定,應該要換一個人來管理。
這分明就是來跟他們搶權利的。方書酬這纔跟那張永軍吵了起來,軍權不能隨便讓出去。
伏溯聽完了整個過程,並沒有說什麼話,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方書酬有些急了,“溯王,咱們必須採取些手段,再這樣下去,我們越發無法翻身啊,是時候採取行動了。”
“那些東西,本王早說了,本王並不想去爭取什麼,這皇上這個時候派人在軍中出現這樣的 問題,方先生你只管在私下與他交流交流就可以,其他大事,不礙事的。”
伏溯這般淡定,方書酬越發着急起來,他急忙的開口到,“可是溯王,對方現在是來干涉您的軍權,您也不管?您想想其他的很多問題啊,一旦這個沒了,日後就失去的更多。”
方書酬是在暗示伏溯,都到這個時候裡,他必須採取行動,而不是因爲伏深的禁足令就呆在這溯王府任由別人胡來。
可是伏溯的表情,還是那般淡然,似乎將一切看破般。
方書酬從溯王府出來的時候,內心裡難過及了。上次自己是因爲負氣而離開溯王府前去軍中,本以爲自己走後溯王土會好好想想,誰料他根本就不在乎。
此時的方書酬真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支持錯人了,他在軍中跟人面紅耳赤的爭吵,又值不值得?
溯王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比阿斗有才華多了,只是若他一直都不願意要高堂上的那個位子,那麼他方書酬這麼多年來的操心又值不值得?
伏溯軍營裡,這邊的張永軍正在營帳內準備休息,牀榻前有士兵的提前爲他準備好的洗腳水。正當自己準備洗腳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個聲音,他擡起頭,一塊差不多有拳頭大的石頭正砸中了他額頭。
下手剛剛好,不會鬧出人命,又剛好給人疼痛的感覺,加上那麼一點鮮血的味道,足夠鬧起一場風波。
“誰啊?”張永軍火了,一下子踢翻了面前的洗腳盆,一手捂住額頭一邊興沖沖的出去。外面的人聽見聲音,慌忙的進來,見到張永軍額頭上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