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王爺,難道你不覺得無聊嗎?”婉曦嘆了口氣,一下子趴在漢白玉製成的桌子上。
“本王覺得這樣挺好。”伏溯坐在婉曦身側,手臂緊扣着她的肩膀,隨着婉曦的動作,滑落至她的腰間。
婉曦的身上,是那件紫色的衣裙,在秋季的時候,她最喜歡穿的衣服,天氣變冷時,還特意囑咐讓放起來,明年再穿。
而現在,屈服於伏溯的淫威,再次穿在了身上。
現在的溫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穿上這件衣服,坐在亭子裡,婉曦雖不至於冷的發抖,可身上的溫度也沒有高過,所以,她沒有堅決的拒絕伏溯的懷抱,至少也是個自動取暖機不是。
但現在,趴在桌子上,不過是兩三分鐘的功夫,婉曦就受不了的想要發抖起來,那屬於玉石的冰冷順着兩臂迅速的蔓延大她的身上。
婉曦忍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有能耐將這玉石給暖熱後,迅速的坐直了身體,頭頂猛然磕在伏溯的下巴上,婉曦伸手就要揉,卻摸上了另外一隻大手。
合適的力度輕輕的揉着,緩解着疼痛。
婉曦臉色一僵,手訕訕的放了下來,決定繼續剛剛的話題,“好什麼好啊,今天是玠,哦,是世子的生日,難道你不用主持宴會嗎?”
伏溯手上的力道不變,但嘴上卻拋出一個疑問,“你怎麼知道今天是玠兒的生日?”心中暗暗嫉恨,婉曦知道伏玠的生日,但肯定不知道他的生日,讓人真的很生氣啊。
視線和關注點,怎麼總是放在別人身上呢?
婉曦目光一閃,手指在桌子上劃拉了一下,撒謊道,“早餐的時候,我聽下人說的。”
伏溯也不揭穿她的謊言,笑着道,“玠兒今天估計是沒有心情過生日了,所以宴會已經取消了。”
“什麼?”婉曦驚呼一聲,隨即想到伏溯昨晚說的,那個伏玠不是他親生孩子的問題,明白了過來。
叫了十年的父王,突然被告知兩人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只是因爲他的母親,他纔會收養他,伏玠受到的打擊一定很大。
想着,婉曦埋怨起伏溯來,既然已經隱瞞了十年,幹嘛不一直隱瞞下去啊,就這麼突然揭露出來,讓伏玠怎麼想。
不過——
“世子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我可是在鳳止國都有聽說,溯王爺對於世子伏玠是如何的寵愛啊。”儘管是伏溯親口說的,婉曦對此還是心存疑惑。
她已經同秦侍妾接觸過了,聽她的語氣,那個孩子不像是別人的啊。
看着婉曦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眼睛,伏溯勾起脣角,在眼睛裡的小人也做出一樣的動作後,他心情甚好的道,“不是我的孩子,柳如夢是他的母親,而他的父親,是柳如夢身後的主子。”
婉曦狐疑的看着伏溯,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之間說的這麼清楚,該不會是存了什麼心思的吧?
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同秦侍妾有了聯繫了?
婉曦存了疑惑,盯着伏溯的目光就帶了懷疑。
伏溯既然已經開了頭,自然是打算將當年 一切給婉
曦攤開來講的,免得這個女人還以爲,他最愛的女人是柳如夢。
雖然他以前也有過這種錯覺,但現在,他已經認清了。
伏溯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既然是鳳止國公主,應該是知道,在十年前,我和皇兄是皇位的競爭者。”
婉曦點點頭,這是天下人盡皆知的事,即使她不是鳳止國公主,以她的年紀,也應該是知道的。
“柳如夢就是他派過來的,藉此來牽絆住我的腳步。”伏溯的聲音略微有點苦澀,畢竟縱使他後來想明白過來了,還將計就計,坑了伏深一把,可那皇位之爭,終究是塵埃落定了。
而且,柳如夢也確實是在他的心田上,落下了一腳之地。
婉曦猛然擡起頭,望着伏溯的目光中全都是不可思議,“等等,柳如夢身後的主子,是當今皇上?”
她之前有次猜測,也以這樣的人選同柳如夢談話,可並沒有確定。
因爲除了伏深之外,像是南夷國和雲起國,都是有可能的。
畢竟,當年的時候,伏深只是佔據了長子之位,在天下間並沒有名揚,才幹也不突出。
但伏溯就不一樣了,他以十六歲之齡,從鳳止國邊境長驅直入,直搗黃龍,花了兩年的時間,就攻下了鳳止國國都。
說起來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但他創下的戰績,可謂是前無古人,從來沒一個將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攻下一個國家過,況且,他的年紀是如此之小。
所以,鳳止國一滅,南夷國和雲起國感到了巨大的危機,迅速的結盟聯合起來,而這種情況下,伏溯和伏深兩個人登上皇位,對於他們的威脅是完全不同的。
伏溯登位,等待他們的可能是兩國滅亡,晉夷國一家獨大,天下一統。
但伏深登位,伏溯就是被壓制的王爺,操作的好,他很可能救會失去兵權,不得不過上養尊處優其實和囚禁無異的生活。
再不濟,也有伏深壓着,一個皇帝,不管怎麼無能,他手裡掌握的是無上的權利,無論伏溯再有才幹,只要是一道聖旨,就能夠將他給降罪處置。
所以,婉曦對於秦侍妾身後的人,並不確定到底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人對於伏溯必定是忌憚非常的,不然不會用美人計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怎麼,你不信?”伏溯挑眉,手指又捏上了惋惜的下巴,很是歡快的吃着豆腐。
婉曦嘴角一抽,想要打掉那隻作怪的手,可理智壓制了動作,伏溯這點作爲,還在她可接受的範圍內,萬一惹着了這個狼一樣的男人,他若是得寸進尺——想想那樣的結果,婉曦身子一抖,很是乖順的又往伏溯身上靠了靠。
不是說,家養的花,雖然鮮豔,卻是容易讓人厭煩嗎?
她事事順着伏溯來,同那些後院裡的女人無異,伏溯應該就會很快就嫌惡了。
“只是太驚訝了。”婉曦呵呵笑了兩聲。
可惜,她完全想錯了,伏溯溫香軟玉在懷,美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婉曦說話,他早就沉醉在其中了。
伏溯將下
巴擱在婉曦的身上,輕輕的磨蹭了兩下,“有什麼好驚訝的,我那位皇兄,對於這種事,做的可是純熟的很。”
婉曦腦海裡迅速出現了一副圖,那就是柳如夢被伏深派來做間諜,同時還被伏深佔據了身體,生下的孩子被伏溯當成寶,以此達到了自己獨權壓制伏溯的目的不說,還讓他絕了種,伏溯的孩子,百年後繼承他王位的,其實是他伏深的骨肉。
被這狗血的劇情給糊了一臉血,婉曦無語的摸了把臉,確認臉是乾淨的以後,“你既然知道世子不是你的孩子,怎麼還心甘情願給人家養着啊?”婉曦很想說給姦夫淫婦養着,不過考慮到伏溯的人品,她不想站在他這邊。
即使,這件事上看來,伏溯是吃虧並且佔據正義的一方。
以伏溯的爲人來看,他卻是沒有善良到給別人養兒子的地步,不過,誰讓他當年無聊的很呢。
伏溯勾了勾脣角,並沒有將真實的答案說出。
婉曦以爲他是覺得往事不堪回首,爲自己當年那中二腦殘後悔呢,偷笑了一下,也就翻過了此茬。
畢竟現在人在屋檐下,爲一時痛快將伏溯給惹毛了,婉曦估計自己就不用想着回太子府了,不是被伏溯給咔嚓了,就是被他永遠給囚禁了。
婉曦哀嘆一聲自己的現狀,換了個話題,“那皇上和柳如夢知道嗎?”她承認,自己這純粹是爲了滿足八卦好奇心。
伏溯露出一個笑容,“他們都不會醫術,書酬將柳如夢懷孕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月,然後,她因爲服用藥物,精神不穩定等,就提前小產了。”
婉曦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婉曦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不過,照你這麼說,當年應該是和皇上共用了一位妻子啊,原來是有前科的。”
她自己嘀咕着說話,聲音很小,奈何伏溯有內力加持聽力,距離又這麼近,完全聽得一清二楚。
瞬間臉色就全黑了,像是鍋底灰一樣。
什麼叫共用一位妻子?在得知柳如夢同伏深有染後,他根本沒有碰過柳如夢。
至於婉曦,前後的男人不是隻有他一個嗎?
伏溯看着婉曦幸災樂禍的笑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清楚的認識道,一個事實。
脣瓣突然被攫住,婉曦瞪大了眼睛,盯着伏溯的上半張臉,眼睛好像要從眼眶中跳出來。
“嗚嗚,你,放,開。”吃力的說完一句話,吐字還是不清的。
伏溯退出自己的舌頭,只說了一句話,“閉上眼睛。”就再次將舌頭擠入了婉曦的口腔,在裡面翻舞攪拌着。
婉曦被迫再次交出自己的吻,心中鬱卒,想要再次下口,但不想也知道,伏溯敢吻她,肯定是已經有了防備了。
她估計剛咬下去,伏溯就會鉗住她的嘴巴。
想了想,婉曦還是放棄了做無用功。
但舌頭卻是任伏溯如何挑撥,都一動不動的,完全是不配合的節奏。
伏溯察覺到了,吻得更加用心,各種技巧齊上,一個長吻下來,直接讓婉曦繳械投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