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四心中狂怒升起,你妹的混蛋男人,現在她是手上沒有醫用武器,不然,她絕對讓這個男人知道,什麼叫不可小看人。
她好話說了“一籮筐”,這個混蛋男人居然還想要殺自己。他奶奶的,真的當她凰四是軟柿子不成?
自己現在也都和他言明瞭,自己懂醫,興許這個男人和自己說道說道,自己真的可以幫他醫治好也說不定,可是顯然的,這個傢伙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當自己在說着玩笑話呢?
凰四心中的怒浪翻涌起來,驚起三尺高。看來,對於這個作死的男人,真的沒有必要和人家唧唧歪歪的,NND,凰四是真的被殷弒給激怒了。
所以懶得理會這個男人要怎麼殺自己,她首先手上一個用力。
然而換凰四睜大眼睛看向殷弒。
“我勒個去……”這個男人他知道不知道,她這是想要廢了人家二當家呀?
然而某個男人的二當家居然發威了。而且有一種衝破而出的感覺。
凰四狂汗起來。
而且不得不在心中讚歎這個傢伙有一條讓女人們又愛又怕得兇獸。
“你這一條兇獸真彪悍……”凰四誇獎着,然而感覺喉間一陣乾澀,情不自禁的吞嚥了幾口口水,一雙美眸忍不住看向那裡。
果然如她所感覺到的一樣……
嗷……不能看呀,這會長針眼的。
凰四告訴自己,自己絕對不是個隨便的人,更不會隨便的調戲一個男人。
然而……
她隨便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不過,爺,可以了這麼一條彪悍的兇獸了。”凰四邪惡的一笑。
然而殷弒卻是一派閒適淡定,那凜凜的黑眸眸底壓抑着,面上依舊一派淡定從容,堅定的吐納出每一個字:“小女人,你不敢傷害本王的兇獸。”
說着,甚至還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那笑猶如一枚炸彈,炸得凰四的臉“轟”得染起紅暈。
沒錯兒,她心中是怒了沒有錯,想要威脅人家,可是在他沒有要自己性命之前,她斷不會廢了人家二當家的。
要知道,她還沒有嫌棄自己這一條命活得太長了。
雖然自己很惱怒穿越到這個男尊女卑,而且崇尚武功內力的古代。
但是好死不如賴活着。自己若是廢了人家二當家,緊接着,這可是人家的地盤上呀。
她的小命也就真的玩完了,雖然也許死了能夠穿越回去。
不過那也只是也許,可不能夠保證自己一定能夠穿越回去呀,若是這一次真的死了呢?那太不划算了。
她凰四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凰四美眸緊緊的鎖住殷弒的黑眸,這個男人就是這麼自信。
其實自信的男人很帥氣。如若這個傢伙不要這麼可惡就好了。
要曉得,今天這麼一鬧騰呀,宰相府她更不可能回去了。
就算沒有今天這麼鬧騰,她打死也不願意回那個宰相府。
親孃早死,親爹眼中只有恨意,恨不得自己早死,這樣的家,哪裡是家?
她不願意掉入皇家的腥風血雨也已經晚了,在自己上了殷弒的花轎那一刻起,她已經和這個傢伙綁在一起。
凰四在心中無奈的喟嘆了一聲,萬千的不甘願也沒有辦法,眼下,她也只能夠靠在殷弒這一棵大樹上了。
她是徹徹底底的想通透了,只能夠無奈道:“爺,你知道我黃四娘有幾斤幾兩,我當然不敢廢了你的二當家。那是我幸福的源泉。我愛他都來不及,怎可廢了他。廢了他,以後,我的幸福生活找誰去?”
“哦!”凰四說了那麼一長串話,就贏來殷弒這麼一個輕描淡寫的“哦”。
忍,你是大爺。你看清時局。
“爺,你看,你既然知道宰相府我是回不去了,而且,我既沒有選擇太子殿下,就表明了,我根本不想當昭帝的棋子。而且,黃韜那個老痞子對我只有恨意,恨不得我死,宰相府至於我而言,是火坑。我心中只有恨意,並無愛意。並且我誓要報復黃韜,他欠我們母女的血債。”凰四說着,眼中恨意如潮,她的這一份恨意隱隱的帶着那個小傻子的分子。
若是沒有今天親眼所見,她也萬不敢相信,一個親生父親可以如此的殘忍,縱然這個女兒癡傻,也不至於如此。
但是今天,她是徹底的知道了。
哼,黃韜,他日,我凰四會讓你連本帶利的還給欠小傻子的那一份血債的。
也許,那雪梨的死也和黃韜脫不了干係。
殷弒看着凰四那眼中噴着的怒火,他看到了凰四眼中真切的恨意。
殷弒依舊是什麼也不說,黑眸依舊凜凜的凝視着凰四,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現下,他似乎隱隱的有些明白了。
因爲這個女人恨黃韜,而這宰相大人也恨這個女兒,想要弄死這個女兒。
所以,黃四娘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扮演了這麼一個傻子的形象,而且這麼一扮演就扮演了十幾年。
他倒是無法想象,黃四娘究竟是從何時就開始扮演一個傻子的?要知道,黃四娘可是被傳言從小就是一個傻子的。那麼也就是說打小她就開始扮演傻子了?
十多年,那有多麼的隱忍?
殷弒的眼底第一次劃過惺惺相惜的情愫來,但是都被他很好的隱忍下去,並未表現在臉上。
“爺,現在,你我已經是夫妻,就算不是真的夫妻,在外人眼中,你我就是一體。我絕對不會希望爺有事,更不會希望王府有事。我會和你並肩作戰,幫你奪得你想要的一切。”凰四擡起好看的美眸,說得篤定。
凰四一邊緩緩道來,然而美眸依舊緊緊的鎖住殷弒的臉,心中依舊戒備着。要知道這個男人相當的厲害,而且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她是想要從殷弒的臉上和黑眸中看出些許什麼來,只可惜臉上是戴着面具,而黑眸裡是閃爍着無情的寒芒,並且黑眸猶如深幽的寒潭,望不見底。所以凰四根本就不知道殷弒在想什麼,他是否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