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秀才嫁入東宮沒有幾日,宇文晟就連娶兩位側妃,不僅如此,太子妃權利竟一分爲三,楊文秀還沒坐穩太子妃之位,宇文晟就來這麼一招,委實殺的楊家一個措手不及。
太子東宮。
收到消息的楊文秀幾乎快要瘋了,把東宮能砸的東西全部砸碎,宮人也因此被連累懲罰。儘管如此,依舊沒能阻止兩位側妃進入東宮之中,暑月末,東宮再次熱鬧非凡,宇文晟也重新回到了東宮之中,東宮內人人喜笑顏開,唯獨太子妃的屋內高興不起來。
朝夕宮中,太后聽到這個消息,險些從榻上落下,面色冷青顯然被氣的不輕,若不是魏公公攔着,她都能殺到東宮去,不過雖如此,太后終究還是病了,這消息傳出了皇宮,衆人一陣譁然。
楊府中。
楊文山更是氣的不輕,不過反觀楊昌雲倒是冷靜不少,楊昌雲心中不悅,說話的語氣也十分不善:“父親,這宇文晟竟然爲了一個女子,跟我們楊家對着幹。這麼多年,皇上一直忌憚我楊家地位,始終無所動靜。如今爲了那區區前朝公主,竟然動手,當我們楊家怕他不成。父親,我們起兵造反……”
“胡鬧!”楊昌雲對着這兒子大吼一聲:“起兵造反,你若是現在起兵,豈不是正中宇文晟下懷,他如今已經聯合陳家、驃騎蔣家、御史林家,我們若是此時動手,豈不是送入虎口!”
楊昌雲氣勢洶洶,委實嚇着了楊文山,剛纔還趾高氣揚的話語瞬間就軟了下去,聲音都沒有了底氣:“父親,那……那我們楊家就只能被宇文晟打臉不成。”
“打臉!哼,打臉還不是你們幹出來的好事。不是說好了秘*死芳華麼,現在好了,人不僅放走了還讓人知曉了去,你那妹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大哥,此事也不能全怪文秀跟文山二人。我們選擇在成親之日對芳華動手本就不利,宇文晟不是傻子,他又豈會猜不出來。”
一旁的楊昌明開口,試圖緩解緊張的局面。
“是啊,爹,那日情形緊迫,山兒本以爲妹妹會殺了那女子,結果妹妹動手毀了她的容,還挖了那女子的眼睛,兒子當時也被妹妹的舉動嚇得不輕。當時覺得那女子不可能活着,再說毀了容宇文晟也不一定能識,這便纔將女子扔出了府。哪曾想,她竟然,竟然給失蹤了。”
楊昌雲本還想開口訓斥楊文山,口中的那句話讓他停住了動作,看着自己的兒子,一臉的不解:“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那李傾歌瞎了!”
“是的,父親。那李傾歌被妹妹弄瞎了。”
瞎了!這結果委實讓楊昌雲愣住,他也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他的女兒什麼性子他心中最明白不過,能下手到這地步也委實讓他驚訝。不過若真的如他們所說,那芳華瞎了眼,又有何能力從這揚州城消失,真是令人費解。
楊昌雲暗地思考,看了眼旁邊的兒子:“通知所有人,按兵不動。這段時間不要有所作爲,看看宇文晟再有什麼動作。文山,通知你妹妹,在東宮安分一些。否則我也沒辦法救她。”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看來他必須想辦法進宮去看看那人,這件事現在變得有些棘手。
太子納側妃,本以爲楊家會有所動靜,可惜等了很久都不見動作。不由讓朝臣們有些看不明白,不過沒等到楊家的動作,太后生病的消息卻傳了出來,這下所有人都沉寂下來,等着看楊家跟宇文一族的動作。
後周也算是進入到暫時平靜的時期。
大遼太子府。
自從那夜芳華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告知耶律齊之後,心中反倒輕鬆了不少。她曾經說過,只要她能活下來,楊文秀給她的傷害她一定會加倍奉還,至於宇文晟,她也一定會讓這個男人後悔,後悔他所做出的選擇。
這幾日耶律齊似乎特別忙,他們之間還是像平常一樣,有些東西似乎有了改變,但她不會挑明。接下來她要準備自己需要的東西,也許耶律齊心中想的是對的,復國對她芳華來說根本沒什麼用,她不過是個女子,纔不會在乎什麼大義蒼生,她只知道有句話叫做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因爲傷了眼睛,芳華已經沒有辦法自己翻閱書籍,只能讓阿彩幫忙閱讀,自己在紙上記憶,雖然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其他的幾個感覺卻突然間特別的敏感,聽覺嗅覺也非常人所及。她當初盲目的相信了宇文晟,而耽誤了自己所學,如今是時候補回來了。
耶律齊最近在處理朝中的事情,父汗最近讓他插手朝政的次數越來越多,有些寓意雖不點明他也明白,因爲近日太忙,他也沒有仔細瞧芳華,不過每每他回府,都能見到她忙碌的身影,似乎她最近在研究醫書。要不是看到她在研究醫術,他都要忘了她原本是個大夫。想起最開始的相遇,讓他忍不住微笑。
兩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生活也算是和諧。這一日耶律齊難得回趟府,芳華主動上前打招呼:“你回來了。”
耶律齊先是一愣,隨即微笑開口:“恩。”
“可用過膳?”
“在宮中用過了,你呢?飯菜最近可合胃口?”
“一切都很好。”
“恩,的確最近氣色好了許多。”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閒聊,一旁的阿彩忍不住擠擠眉,什麼時候這兩人這麼閒適,不過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打擾的好,找了藉口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兩人。阿彩這一走,耶律齊也開始進入正題。
“剛好,我有件事想要找你商議,想要復仇,你後唐公主的身份在大遼現在不易恢復,不過你也不能沒名沒分住在我府中,不如換個身份給你可好?”
“換?莫非又是太子妃!”芳華忍不住開口打嘲諷。
“不,太子妃的權利太小,大遼皇后你覺得怎樣?”
耶律齊說的簡單,芳華卻沒由來心驚,手剛碰到茶杯,因爲他的一句話,險些落地,心中驚訝:“你想弒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