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十個人,足以支開御林軍了。”
淳于焱看到這突然出現的黑衣們,嘴角勾起笑容,也不多說:“好,那我就等着宇文兄的消息。”
宇文晟點了點頭,淳于焱已經破窗而出,他這一走,在場就只剩下十名黑衣人跟自己,一揮手那些人再次消失不見,宇文晟上前幾步來到窗前,看着朝夕宮的方向,今夜是時候解決了,父皇,你在天之靈雖然不能完全瞑目,至少不用那般難過了。
皇上好在窗前思索,忽地耳邊傳來劍風,敏銳的他連忙躲開,滿前不知何時多了黑衣人,宇文晟慌神,這到底是誰,連忙伸手就跟着那些黑衣人搏鬥起來,抽出空閒連忙將掛在牆上的寶劍拿下來,跟着黑衣人刀劍相向,鬥爭很是激烈。
門外守夜的宮人聽到屋子裡傳來聲響,連忙推開門進去,看到這一幕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出來,邊8。3跑還邊大喊:“救駕,快來救駕。”
那宮人慌慌張張從着御書房內跑出來,顯然剛纔的聲音的確吸引了皇宮裡的御林軍,御書房外的御林軍紛紛趕來,可是剛剛走到御書房外,從天而降四名黑衣人,對着那些御林軍出招,這一下整個皇宮都亂了起來。慌張的宮人連忙在皇宮內混亂奔跑,負責守衛的御林軍統領連忙率領宮內的御林軍朝着御書房趕來。
“快去楊府尋找楊大人。”這御林軍首領趕往御書房之前,連忙派人去楊府請了楊文山來此。
淳于焱一直立在城牆之上,將宮中的變化全部盡收眼底,看着大批大批的御林軍朝着御書房方向駛去,心中感嘆。原來這就是宇文晟所說的辦法,這麼多的御林軍,怕是那十人也堅持不了多久,看來自己必須要速戰速決。示意門外的人,自己飛身朝着朝夕宮飛去,身後的人連忙跟上。
朝夕宮。
那日的宇文無極死後,嫁禍芳華的事情沒有成功,太后一直耿耿於懷,心中對楊昌雲不免有些怨氣,當時要是一劍殺了那女子就妥當了,現在也不至於會造成這般地步,越想便覺得難過,近日一直守在這朝夕宮,楊家更是不願意回去。
只是最近這幾日,她右眼不斷跳動,隱約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這症狀根本沒有緩解,這兩天更是嚴重。是夜,早早的用過膳,太后就吩咐宮人爲自己梳洗,這會兒已經合衣躺再牀上。緊閉的雙眼休憩,忽地聽到外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似乎還有呼喊聲, 連忙從牀上坐起,急忙的下了牀:“來人啊,快來人啊。”
只聽房門被推開,匆忙的腳步趕來,看見太后後:“太后,奴婢在此。”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爲何這般吵鬧?”
“回太后的話,似乎是御書房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宮中的御林軍全部朝着那邊趕去。”那宮女回答,太后聽在耳裡,若有所思,御書房那邊出了事,那宇文晟又怎麼了,不管反正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知道了,下去吧。”揮手不耐煩的將那宮女打發走,轉身朝着牀邊走去。剛走了幾步,猛地加速衝到牀邊,從枕頭裡面拿出劍,一個回頭此時的房內站着四五個黑衣人。
“太后果然好耳力。”淳于焱開口,看着這位昔日盛氣凌人的女子。
“你們是誰,大膽,竟然闖進我朝夕宮。來人那,快給我將他們抓起來。”剛剛就在太后讓那宮女離開之時,那宮女剛剛走到門口,就被淳于焱帶來的人打暈,而太后也正是聽到了女子倒地的聲音,這才連忙將自己的劍拿出。
“楊家的人倒是個個身懷武功,只可惜太后今日還是算漏了,沒有人會來救你,死了那份心吧。”淳于焱話落,輕功起朝着太后殺了過去,隨不及防太后連忙伸手接下,整個人連連後退幾步。
“原來這一切都是早就設計好的。”太后冷笑,忽地轉身快速從窗子跳了出去。她有預感,今日自己怕是要送命在這人手上,趕緊回楊家找哥哥,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淳于焱眼中全是嘲諷,揮手身邊的那幾人連忙衝了出去,而自己則是緩慢的朝着門外走去。
太后的直覺是對的,自己費盡心思衝出房間之後,剛剛越過走廊來到院中,再擡頭人已經被黑衣人團團包圍。就在此時,淳于焱已經從房內走了出來,看着眼前人狼狽的樣子,大笑起來:“枉你楊家算計一世,楊昌雲自認聰明,又豈會算到自家妹妹會有這遭災難。”
“廢話少說,有本事今天就拿了我這命。”太后不理會淳于焱的嘲諷,拿着劍殺了過去,妄圖衝出重圍。
一時間,刀劍聲此起彼伏,走廊的燭光將衆人的身影全部投在牆面之上,淳于焱冷眼看着這一切。眼前的人明顯招架不住這麼多黑衣人的攻勢,招式越來越緩慢,整個人變得狼狽不堪,眼見事情也差不多了,淳于焱也不耽擱下去,起身跳進包圍圈內,肚子和太后背後就是一掌,打的她慌忙扔掉手中的劍,整個人匍匐在地上。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殺我。”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太后也深知自己無力迴天,索性放開了反抗,死也要死的明白,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到底爲什麼要來殺自己。
“哼,既然你那麼想知道,不妨讓你死的明白。”淳于焱拉下自己的面巾,看着太后:“如今你已經看到我的臉,那就更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你侄女挖了華兒的眼,那就由你這姑姑來還吧。”
“是你,竟然會是你。”太后看到淳于焱真面目之時,說不驚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爲什麼來人會死淳于言,不對,她似乎明白過來,忽地想起剛纔那個昏倒的宮女說的話,想來是那人將宮中的守衛全部調走,目的就是讓這人來此取了自己的性命,這算盤打得真是如意。
“哈哈哈。”太后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大笑出聲,然而片刻後就換成了慘叫聲:“啊!”接着就是整個人捂住自己的眼睛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原來是淳于焱將太后的眼睛挖走。裝入早就準備好的盒子之中,再也不理會地上的人。
“動手吧。”將盒子藏於袖中,飛身朝着御書房趕去。淳于炎這一走,太后失了眼睛,整個人沒有還擊之力,亦如那刀俎魚肉,任人宰割。只是片刻間,朝夕宮恢復了最初的寧靜,剛剛前來襲擊的黑衣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慘死的太后。
楊府內。
楊昌雲受傷,今日早朝回來之後,應在朝堂之上被宇文晟嗆聲,想起前夜自己受傷的原因,回到府上就不斷的咳嗽,嚇得楊文山幹勁從宮中回來,照顧自己的父親。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楊昌雲的氣息總算平靜下來,兒子端着藥碗,爲楊昌雲剛喂完藥。門外家丁急匆匆的跑來。
“少爺,宮裡來人了。”
“什麼,什麼人。”楊昌雲虛弱的開口,看來早朝之上被宇文晟氣的的不輕啊。
“好像是御林軍總管的人,點名要找少爺。”那家丁小心翼翼的開口,老爺生病的事情沒有幾人知曉,今日自己唐突跑了進來,可不要將自己興師問罪纔好。
御林軍,難道是宮中出了什麼事,楊文山想着,轉頭看着自己的父親:“爹,你好好休息,兒子進宮一趟。你,照顧好老爺。”
“是是是,小的明白。”那家丁連忙磕頭答應,楊文山已經起身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那從宮中趕來的御林軍一員,焦急的不知道怎麼形容,在門口來來回回踱步,等了良久終於看到楊文山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大人,出事了,總管大人讓你趕緊進宮一趟,皇上遇刺了。”
“怎麼會!”楊文山面上大驚,好端端的這宇文晟怎麼就遇刺了,顯然已經沒有任何時間供自己思考,楊文山連忙跑出門,那御林軍是騎着馬來的,二話不說翻身上馬,趕緊朝着宮中趕去。
御書房內。
楊文山趕到的時候,宇文晟正被御林軍總管護在身後,黑衣人已經被御林軍團團圍住,此刻人已經不再御書房了,而轉到了門外,那十名黑衣人,雖然各個武功高強,但是御林軍到底人多勢衆,已經有好幾人受了傷,宇文晟面上不變化,心裡不免擔憂,不知道淳于焱到底解決了沒。就在他憂心不已之時,楊文山火急火燎的從宮外趕來,看到混亂成一團的場面,當下拿着劍就殺進重圍,那御林軍總管看見楊文山的身影,懸着的心總算放下,洋大人來了,這下有救了。
相比他的放鬆,宇文晟更加擔憂,這十人看來是真的支持不下去了,不行,再耽擱下去,這十人不得命喪當場。就在宇文晟準備開口之時,耳邊傳來風身,連忙回到望去,淳于焱的身影從他面前一閃而過,宇文晟懸着的心總算落下來,回頭看着眼前的衆人,一把將御林軍總管推開,大喊一聲。
“住手。”
廝殺聲停止,那十名黑衣人是宇文晟早都安排好的,就在他喊出住手那一刻,十人連忙湊到一起,飛身越過衆人頭領,來到宇文晟面前,徑直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這一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大家面面相覷,顯然不能相信自己面前的這一幕。怎麼回事,前來刺殺皇上的刺客,竟然是皇上自己安排的。顯然衆人還是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宇文晟已經越過那些黑衣人,來到衆位御林軍面前。
“這些黑衣人,只是今日朕用來檢測你們武功的工具。衆位表現不錯,賞。”
這下所有人傻了,原來這真是皇上安排的一場測試,哪有皇上這般將自己的生命安全不當回事,雖然衆人還沒能明白宇文晟的用意,但是最後的那句賞,原本緊張的氣氛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誰帶頭,所有人對着皇上跪了下去。
“謝皇上賞賜,吾皇萬歲萬萬歲。”
聲音震耳欲聾,楊文山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晟,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反應。
“你們十人辛苦了,張德全,傳太醫來爲他們包紮。所有人都下去吧,各司其位。林大人,楊大人,你們隨朕來。”這麼一句話語,簡單的結束了這場遊戲,宇文晟不理會在場人的反應,朝着御書房走去。楊文山站在原地,測試、遊戲,可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進入御書房的時候,宇文晟已經悠懶的靠在龍椅之上,絲毫沒有被刺殺之後的緊張感,看來這件事就是他策劃的。楊文山跟林總管跪下:“參見皇上。”
龍椅上的人沒有反應,只是閉目,也看不出心中再想什麼,楊文山的卻努力思考這中間的不對,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麼。猛地頭頂上傳來怒吼,嚇得他險些坐在地上。
“楊文山,你好大的膽子,朕遭刺客襲擊之時,你再何處!若不是今日事情是朕安排的,怕是就要死在這御書房了。”
“皇上恕罪,沒能保護好皇上是臣的疏忽。今日家父從朝堂歸來,身體不適,臣便在家中照料父親,彼時父親睡下,臣連忙回到宮中,剛剛進了宮門口就發現異樣,循着打鬥聲趕來,見到皇上受困,臣趕緊就殺了進去。皇上,臣只顧着盡孝而一時晚救了皇上,還望皇上懲罰。”
這楊家的人,都在文字上面有太多的造詣,三句兩句就將自己的立場表明,自古百善孝爲先,楊文山此番並沒有只是盡孝,而不管忠義,若是宇文晟要罰,怕是朝中的人不服。不得不說,楊文山也是十分聰明,但是宇文晟也不傻。
“哦,丞相大人病了。德全啊,將那幾顆千年老參送去丞相府,傳朕的旨意,讓丞相在家中好生修養莫要四處走動,朝堂之事也就免了,萬一出了什麼叉子,朕的江山日後交給誰指導。”
張德全連忙下去傳旨,楊文山尷尬不已,只得硬着頭皮接受:“謝皇上恩典。”面上雖然答應,這心中都要罵娘,父親千方百計不願意將自己受傷的事隱瞞,這下倒好,皇上的聖旨一出,豈不是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知曉了,哎,父親知道了怕是又得生氣。
宇文晟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笑開了花,楊昌雲啊楊昌雲,你也有今天。
“今日刺客一事發生突然,但是你們也沒有讓朕失望,先皇離世之前,御林軍的防衛功力都不妥當,現今也算是進步了不少。想必父皇在天之靈也能安心。林大人、楊大人,你們真是我後周的良臣。”
兩人被宇文晟這般變了味的誇獎弄得十分尷尬,低着頭不敢邀功:“皇上妙贊,保護皇宮的安危是我倆的責任。”
現場的氣氛詭異,宇文晟的話語中總是帶着讓人覺察不出的意思,跪在地上的兩人也回答的小心翼翼,好在事情最終還是結束了,兩人退出了御書房,林大人這才鬆了口氣,看來那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所謂伴君如伴虎,今日算是真的深有體會了。相比較林大人的解脫,楊文山總覺得哪裡不對,苦思冥想也沒有個結果,還是回家問問父親吧。
榮華宮。
宮外已經亂成一團,但是芳華此處卻安靜不已,這會兒跟着秦桓在院中乘涼,當然也是要給自己父親解釋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淳于焱來到這裡之時,看到的就是這般和諧的場面,歡喜的朝着兩人走去,剛纔的夜行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褪下,換上平日的衣裳。
“華兒,伯父。”
“淳于焱,你來了。”聽到熟悉的聲音,芳華連忙轉頭。
秦桓也看到了他的身影,連忙起身對着他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淳于焱失笑,連忙上前扶起秦桓:“伯父,你這是幹什麼,這般對我行禮,真是見外。我跟芳華的交情,伯父這是真的讓我爲難啊。”
“爹,你不用對着淳于焱行禮,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頑皮了些,他才受不了這般繁文禮節呢。”
“對對對,華兒說的對,伯父現在就只有我們幾人,真的不用客氣。”淳于焱扶着秦桓朝着石凳走去,兩人坐立,淳于焱這纔將自己袖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伯父,這是皇上爲華兒找的藥引,若是時機成熟,還望伯父趁早動手。”淳于焱將盒子推倒秦桓面前,手附上盒子,秦桓聽到這話當下就明白過來,臉色刷的白了。
”藥引,爹,我怎麼不知道治好這眼睛還有藥引一說,淳于焱,快告訴我,這藥引是什麼。”芳華充滿好奇,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人。
“姑娘家家好奇這藥引作甚,無論這藥引如何,今個你這眼睛是真的可以重見光明瞭。”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芳華激動的拉住淳于焱的手,面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