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一臉戲謔,眼中滿是看好戲的神情,蕭天耀就是想要當作沒有看到也不行。
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下去,蕭天耀指着了門口,一字一字的道:“林初九,給本王滾、出、去!”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一把掐死這個膽敢捉弄他的女人!
識實務者爲俊傑,林初九覺得自己是俊傑,所以……
見蕭天耀發火,林初九識相的滾了出去。
至於蕭天耀要如何小解,有沒有用接尿盆,林初九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再度進來的時候,蕭天耀已經小解完畢,至於接尿盆什麼的,她連殘渣都沒有看到。
知道蕭天耀因小解一事不高興,林初九進來後半句不提,就像之前的小解風波不存在。蕭天耀也絕口不提,兩人很默契的揭過這一茬。
從吳大夫口中,得知林初九爲自己醫治的過程,蕭天耀不解的問道:“你明明能爲本王清除體內的血塊,爲何之前不說?”早說的話,他就不用去惹墨神醫那個麻煩了。
“啊?”林初九沒想到蕭天耀現在還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道:“我之前不是解釋過了嗎?是墨神醫用藥替你疏通的筋脈與血管。要沒有墨神醫的前期醫治,我只有三成不到的把脈,而且風險會很大,一次手術說不定還不能成功。”
蕭天耀聽完,似笑非笑的道:“你的話,本王該信嗎?”
這是要秋後算帳嗎?
她還以爲蕭天耀忘了呢。
林初九暗道不好,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個理由,可覺得不好,時間緊迫,林初九沒法,只得——裝可憐!
林初九後退一步,眼中閃過一抹哀傷,幽幽的道:“我的話,你什麼時候信過?”
明明知道林初九是裝的,可聽到林初九的控訴,看到林初九哀怨的眼神,蕭天耀心口還是堵得難受。
扭頭看向牀頂,蕭天耀悶聲說道:“本王信了你,你辜負了本王的信任。”
“我沒有對你用麻沸散。”林初九一看,就知道裝可憐這一招管用了,當即低下頭,扯着衣角。
她就不信,這樣還挑不起蕭天耀心中的愧疚!
“你以爲換個名字,就能糊弄本王嗎?”效果一樣,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是糊弄,王爺要不是信也沒有關係。”林初九本身就不是擅長裝可憐的人,裝了半天也不見蕭天耀有個眼神,不由得氣餒。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堵氣的道:“王爺要是不信我,可以請太醫來看看,看看王爺你的身體有沒有因此受損。要是覺得找太醫麻煩的話,王爺給我丟一顆毒藥也行,三個月後你腿好,給我解毒就好了。”
“本王還沒有什麼,你到是一大堆的理由了。”蕭天耀被林初九氣笑了,“毒藥也是隨便能吃的?吃了解藥身子也會受損,你不知道嗎?”
“我這身子,還在乎受損嗎?”想到自己這破敗的身子,林初九鬱悶的趴在桌上。
雖說她的身體能調理好,可絕對需要上年的功夫,而且中途還不能出什麼太大的意外,想想都覺得累。
蕭天耀一怔,眼神晦暗……
要不是林初九提起,他都快忘了,活蹦亂跳的林初九,其實沒有幾年好活。
一想到林初九沒有幾年可活,蕭天耀就覺得心臟疼得難受,像是有人拿着利器,一下一下扎他的心。
右手緊緊按住心口中,蕭天耀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平靜下來,而他平靜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林初九,待東文事了,本王帶你去中央帝國求醫。”依中央帝國的醫術,肯定能醫好林初九。
“中央帝國?”林初九懶懶的回了一句,一動不動的道:“不是說,要武神以上才能進入中央帝國嗎?”她又不是修武道的人,這輩子也不可能進入武神,再說了,她的身子她自己可以醫好,求別人幹嘛。
“本王一定會成爲武神,到時候帶你去中央帝國。”這點自信蕭天耀還是有的。要不是皇上下黑手,他此時已是武神。
林初九無所謂的道:“到時候再說吧。”等你成了武神,指不定早就忘了我是誰。
這麼敷衍?
這是不信本王?
蕭天耀眉頭微皺,卻沒有解釋。
中央帝國他是一定要去的,不管是爲了林初九,還是爲了他自己。
他會用行動告訴林初九,他沒有騙她。
林初九忙了一天,着實是累了,和蕭天耀說話的時候,眼皮一直在打架,不多時就趴在桌上子迷糊了過去,嘴角有疑似銀絲的東西流出。
蕭天耀看着,不由得笑出聲。擡手,輕打了一個響指,一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單膝跪在地上,“主子。”
“把人抱上來。”爲了讓黑衣人相信自己聽到的沒有錯,蕭天耀往裡挪挪,留出半個牀位給林初九。
讓他抱王妃?
黑衣人最開始,真以爲自己聽錯了,見到蕭天耀的動作這才明白,不是自己聽錯了,而是他們家王爺,真下了這麼奇葩的命令。
他真要將王妃抱上牀,王爺事後不會殺了他嗎?
黑衣人面目無情的執行蕭天耀的命令,內裡卻是一千匹戰馬在狂奔。
這……真是他們家冷酷無情的主子嗎?
怎麼感覺這麼的無理取鬧嗎?
他真覺得自己做夢,可暗暗捏了一下,卻會痛。
姿勢僵硬的將林初九抱到牀上後,黑衣人片刻也不敢多留,轉身就跑了,速度之快就是蕭天耀也歎爲觀止。
蕭天耀的牀很大,別說躺兩個人,就是再加兩個林初九也能睡得下,而且還不會碰到對方,所以蕭天耀也不擔心,林初九會踢到他的傷口。
這是他們第一次同牀共枕!
看着躺在自己身側的女子,蕭天耀的眼神柔和幾許,隨手扯過被子蓋在林初九身上,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伸手,將人摟入懷裡,可是……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蕭天耀剛伸手,林初九便翻了個身子,朝牀外滾去,離蕭天耀越發得遠了。
蕭天耀的手僵在半空,可他卻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出來,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