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的文峰塔乃是九州大陸是高的塔,八角十三層,高八十五點五米,站在塔頂絕對有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氣概。
只是這塔頂一般不讓人上去,所以上京的百姓,對那個隔三差五,就在從塔頂往下跳,還不被官差抓的人,表示萬分好奇,每當這人來跳塔,看熱鬧的人就極多。
鳳輕塵自認自己的視力還算不錯,可站在塔底什麼都看不到,隱約看到了一個小黑點,也不知自己看到的是人,還是塔角。
“那人是誰?”站了半天,也不見對方跳,鳳輕塵便戳了戳九皇叔的胸膛。
“等他跳下來你就知道了。”九皇叔這幾天相當不合作,鳳輕塵問什麼,他都不答,總讓她自己看,氣得鳳輕塵想要咬人。
看鳳輕塵的氣鼓鼓的磨牙,九皇叔表示很高興。
讓你淡定,讓你諸事不管,讓你沒有好奇心,本王憋死你!
哼……鳳輕塵傲氣的別過頭,誓死不像惡勢力低頭,橫豎人跳下來了,她就知道了,知道的多了不起呀,她偏偏就是不急,氣死你!
鳳輕塵不急,可圍觀的百姓急呀,見那人半天沒有跳下來,一些急性子的人開始叫道:“跳呀,跳呀,你快跳呀。”
“到底跳不跳,不跳我走了。”
“就是呀,要跳快一點,耽誤我趕集了。”
“快跳,快跳,跳下來!”
……
半天沒看到人跳下來,圍觀的百姓,一個個唏噓了起來,聲音之大,讓鳳輕塵不得不抓起九皇叔的手,給她堵耳朵,她可不想把耳膜給震破了。
塔頂上的人似乎半點也不受衆人的影響,哪怕下面的人催得再兇,他不跳還是不跳,鳳輕塵實在不明白,九皇叔等這人做什麼。
瘋子哪裡沒有,這個真特別到,讓九皇叔一改性子跑來湊熱鬧?
鳳輕塵想,這人想必是江湖高手,不然從八十多米的高塔往下跳,就算不摔成肉泥,也會摔成肉醬,難不成九皇叔想收服此人?
鳳輕塵擡頭,以眼神尋問九皇叔,是不是想要收服這個跳塔的人。
畢竟瘋子和天才就在一線間,這樣的瘋子要能馴服,想必是個人才。
可惜,兩人的腦電波似乎不太一樣,九皇叔沒弄明白鳳輕塵的意思,見她看着自己,便鬆開手,附在她耳邊道:“那人在等風。”
風起,他纔會往下跳。
“等風?他想乘風而去?”吵鬧的環境,實在不適合說話,鳳輕塵索性摟着九皇叔的脖子,掛在九皇叔身上,大庭廣衆這下,了跟九皇叔咬耳朵。
橫豎,大家都在等塔頂上的人往下跳,也沒有人注意這兩人的異常,九皇叔索性將人抱緊,與自己貼在一起。
“他跳了。”九皇叔一個轉身,抱着鳳輕塵就和看熱鬧的人一樣,朝那人跳下來的方向走去
呼呼……
鳳輕塵只看到一個黑點,從高處躍下,黑點漸漸放大,鳳輕塵也看明白子,妹……
什麼的跳塔瘋子,人家明明是研究狂人,沒看到人身後背了一個大風箏嘛,人家根本就不是尋死,而是借這高塔和風力,也測試他身後那架大風箏的力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借風飛起來,只是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我是不是見過他?”從高空落下的速度極快,鳳輕塵只看到那張臉一閃而過。
“殺手左岸,你說見沒見過。”九皇叔拉着鳳輕塵就往前者,憑藉暗勁,將擋路的人一一推開,九皇叔順利擠到了人羣前。
“嘭……”正好趕上左岸摔下來,身後的風箏也應聲而碎,將左岸給埋了。
那聲響之大,讓鳳輕塵聽着都爲他叫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死了沒?死了沒?”
“這是應該死了吧,都好多次了,也沒見他死成,這次沒死,他下次還跳不。”
……
這一摔,哪怕是武林高手,也傷得不輕吧,鳳輕塵猶豫着,自己是不是要上前救人,畢竟當初左岸對她也算手下留情,還給她透露了一個大消息。
“別去,他不會有事。”鳳輕塵眉毛一動,九皇叔就知道鳳輕塵要做什麼,連忙把人拉了回來。
鳳輕塵要出手了,他們的身份也就快暴光了,他們的身份是要暴光,但不能毫無價值的暴光。
九皇叔的話剛說完,就看到一隊官兵走了過來,鳳輕塵爲左岸捏了把汗,畢竟殺手都是見不得光的,卻不想這些官差卻單膝跪在左岸的面前:“少爺,您還好嘛?”
“滾。”換來的卻是左岸的冰冷的厲呵。
很好,中氣十足,左岸這一摔想必沒有大礙。
只是鳳輕塵更疑惑了,尼瑪,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左岸不是殺手嘛,怎麼變成西陵的少爺了,看他的身份似乎不一般。
“走,回去再說。”九皇叔見熱鬧看得差不多,有官差來了,也不適合與左岸套交情,便拉着鳳輕塵退了出去。
兩人入住上京最好的客棧,掌櫃和小二極爲殷勤,讓鳳輕塵甚是不解,直到九皇叔說:“這客棧幕後的主人是本王。”
“呃……你這客棧不是爲了賺錢吧。”九皇叔這手也伸得太遠了,鳳輕塵佩服。
客棧、酒樓人蛇混雜,各種消息最是靈通,把客棧建得這麼富麗堂皇,一般人也住不起,不是用來收集消息,是幹嘛用。
“一半一半。”開客棧雖不是爲了賺錢,但虧錢的生意,他也沒辦法一直做下去。
天下第一莊的生意,遍佈九州大陸,在所有人認爲商人低賤時,九皇叔卻選擇從行商開始,積攢自己的力量。
不是他眼光好,而是當年他只能從這不入流、不起眼的行當做起。
“你可真是老謀深算。”鳳輕塵朝九皇叔豎起大拇指。
這男人真可怕,別人還在玩泥巴的年齡,他就開始弄玩權謀了,居然在西陵上京開一家,上京最好的客棧,要讓西陵皇上知道了,估計會吐血。
“本王這叫深謀遠慮。”九皇叔很嚴謹的糾正,他本身就比鳳輕塵大不少,他絕不允許在自己的身上,貼上老字。
“都一個意思。”鳳輕塵提起茶壺倒了兩杯杯,遞了一杯給九皇叔:“說說吧,左岸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殺手嘛,怎麼會有西陵的官兵叫他少爺,還有你帶我來西陵就是爲了找左岸嗎?怎麼?你想要收服此人。”
如果是的話,鳳輕塵表示她可以幫忙,提供一兩個辦法,看左岸那樣子,就知道他是機械狂人,九皇叔要收服這樣的人並不難。
“來西陵的確是爲了左岸,但不是本王要收服他,而是你。”有天下最熟悉殺手行當的左岸保護,鳳輕塵的安危才能得到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