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執非再次猛地起身,伸手撈過她的腰,蓮兒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回神的時候,眼前是他放大的俊臉,眼底帶着快壓抑不住的怒火。
她被他壓在了身下!
“再不閉嘴強了你!”
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蓮兒被這個羞澀的姿勢給弄懵了,頓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你你你……你不能這樣。”她慌了,也不知道心頭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才十二歲,我們還有幾年纔可以成親。成親之後你纔可以強了我。”
蓮兒的表情好認真!
肖執非滿頭黑線。
她知道強是什麼意思嗎?
可以強,還能叫強?
看着她的表情,肖執非突然笑了。
“連城,你說的那種叫入洞房。”
笑的好生邪魅,他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湊近她,蓮兒心撲通撲通的跳,都快跳出來了!
他的脣,慢慢的湊到她耳邊,脣瓣就貼着她的耳朵:“我今天,教教你,什麼叫強。”
他的氣息呼在她耳朵上,低沉又磁性的聲音,蓮兒感覺身體都有點酥了。
“我……我不想知道。”她剛纔是口誤,哪裡能不知道什麼是強。
可是,說出的話顯然一地威力也沒有,她身子都在他身下癱軟了。
“哦?”肖執非魅惑的拖長了音調。
蓮兒緊張的咬着脣,在她心快跳出來的時候,肖執非忽然離開了她的耳畔,冷酷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不想知道就閉嘴!否則……”
肖執非逼近她眼前,繼續:“……由不得你不想!”
他的眼睛下意識的掃了她的胸前,先前都沒有主意,沒想到這蠢丫頭髮育的還挺好。
果然長胸的女人不長腦子。
肖執非嫌棄了一眼,翻身到牀裡面的位置躺下。
蓮兒還有些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還驚慌的看着屋頂。
片刻後才扭頭看了眼身邊的肖執非,他剛剛……
他知不知道,他剛剛的行爲,是夫妻纔可以有的。
蓮兒的臉紅撲撲的,沒有再說話了,可是心情卻無法平靜。
天亮之後,他們就離開了木屋。
蓮兒回頭看了一眼,還有點不捨,畢竟在這裡跟他生活了很多天,以後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肖執非倒是沒有一絲不捨,一路走,從未回頭。
雨已經沒有怎麼下了,此時就飛着毛毛雨。
可是這幾日的大雨,一路過來的莊家都被雨淋死了。
蓮兒眉頭皺了皺,這一年的災荒,避免不了了。
明明天啓的土壤盛產糧食,可是依舊又不少平民被餓死。
“如果天啓能有不貪污的官員就好了。”
肖執非低眸看了她一眼,“沒有不貪污的官府,只有沒能力的君主。”
若是君主有本事,誰敢貪污?
朝中一派**景象,是官員的責任嗎?
是君主的責任!
上樑不正下粱歪。
朝中任人唯親,皇帝寵幸佞臣,殘害忠良。
這種狗皇帝,早晚被人篡位。
蓮兒看着表情酷酷的肖執非,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她覺得他的眼神好嚇人。
他的心裡,到底裝了多少事情?
蓮兒不自覺的,握緊了他的手。
肖執非眉頭微微擰了擰,然後才用力想要把蓮兒的手甩開。
但是蓮兒一下子就察覺了,她握的更緊!
肖執非低眸看了她一眼,她看着別處,沒有看他。可手上的力度,又緊了一些,像是不安,像是緊張,像是害怕失去。
其實,該害怕的是他纔對,他怕擁有之後,又失去。
心裡對於這樣的雙手緊握,他有點排斥。可是,不知是捨得,還是不忍心,終究沒有甩開她的手。
蓮兒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側臉冷酷的線條,這邊臉剛好就是被她呼了一巴掌的那邊,那個紅色的巴掌印還清晰可見。
她嘴角不自覺揚起了燦爛的弧度。
她昨晚到底是使出了多大的力氣啊?
肖執非知道她笑了,但是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他眸子平靜,看不出心底在想什麼。
兩人一直雙手緊握,走了將近一天的路程,纔來到肖執非昨日到的那個鎮子上。
然後,蓮兒便第一次,看到了肖執非心底的黑暗。
他要養傷,自然需要藥材。
蓮兒以爲他會住店,但是,他卻直接來到了一個藥材鋪。
藥材鋪子開着,裡頭沒有人看診,只有一個小孩子在店裡看書。
“你們稍等,我爹剛剛回來,還在屋裡休息,我去叫他。”小男孩**歲模樣,見有人進門,十分懂事的招呼人。
蓮兒笑盈盈的衝着孩子點頭,肖執非卻冷聲開口:“不必。”
男孩正在往屋子裡跑的腳步頓住,回頭疑惑的歪着腦袋看着肖執非:“你們不是來看病的嗎?”
蓮兒也同樣疑惑的看着肖執非,她以爲肖執非是來抓藥的。
肖執非卻沒有回答,轉身把藥店的門給關上。
這樣的屋子沒有窗戶,房門一關,光線瞬間暗下來。
蓮兒有些詫異,小孩也顯然被肖執非的舉動嚇到了,他驚恐的看着肖執非:“你你你……”
卻“你”不出來,轉身連滾帶爬的朝着屋子裡頭跑去。
“爹,有個奇怪的人!”
肖執非氣場冷漠無情,小孩子快嚇哭了!
蓮兒詫異的看着肖執非,“肖執非,你做什麼?就算沒錢抓藥我們也可以跟大夫好好說。”
蓮兒還沒意識到肖執非想要做什麼,他淡淡的瞥了蓮兒一眼,徑直跟在小孩子身後,進到藥店後面。
藥店後頭有給病人準備歇息的地方,這裡很小。肖執非徑直走過這間屋子,推開門,後頭是一家小院。
院子裡空檔無人。
蓮兒跟在他身後,“肖執非,你要做什麼?”
肖執非低眸瞥她,看見她眼中無法理解的神色,像是心痛,像是排斥。
他莫名的心頭一煩,冷聲:“閉嘴!”
他沉着臉色掃視了一圈院子,很快就鎖定了一間屋子。擡腳走過去,一腳踹開房門!
裡頭,一家三口縮在一起,看見肖執非進來,被嚇得一個哆嗦。
“是你,你又想做什麼?”說話的男人是昨天那個大夫。
肖執非寒劍出竅,刷的一聲指向他們,眸子冰冷絕情,“從今天開始,我住在這裡,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