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婠央敢拿太后和皇上來滴血驗親,這對太后來說絕對是挑釁。
太后也沒顧上追究蘇婠央手裡的血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她和皇上的血,第一反應便是震怒。
蘇婠央可不怕太后,扭頭淡淡瞄了太后一眼:“母后您別冤枉臣妾,這血是凌王殿下給臣妾的。而且,這算什麼大逆不道?母后身爲當朝太后,難道沒義務推翻錯誤的醫學理論嗎?”
“母后想想,若後人將這個錯誤的驗親法子延續下去,在未來的日子裡,會有多少骨肉至親無辜受害?”
太后被蘇婠央氣得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正要反駁,可蘇婠央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當今皇上對母后的孝順是朝野上下乃至黎民百姓衆所周知的事情,斷斷不會有母后揹着先皇偷人一說。”
“絕對可以肯定皇上絕對是母后與先皇所生的皇子,拿母后與皇上的血來推翻這個錯誤的驗親方式,是最適合不過的。母后這般大義,將來還會被載入史冊,供後人廣爲傳頌呢。”
“除非母后心裡存了私利,否則是不會拒絕這個爲天下人乃至後人做貢獻的計劃的。”
蘇婠央一大堆話說下來,壓根不給太后說不的機會。
至於那針筒裡的血是否真是太后和皇上的,這個已經不重要了。蘇婠央把高帽子給太后扣上,若是有人質疑那血不是太后和皇上的,那將人請過來當面割破手指就是。
太后和皇上可都丟不起這個人。
“母后,若是您沒有異議,那臣妾就開始了。”蘇婠央微微勾脣,笑意依舊那麼淺,可此時卻無比刺眼。
太后冷哼一聲,根本不想搭理蘇婠央。可是也沒有拒絕。
蘇婠央這便不客氣了,再次滴血驗親。
既然要對付太清和天心,蘇婠央怎麼可能不準備?太清和天心都不會輕易就承認他們的私情,而要證明他們沒有私情的方法,就是滴血驗親。
暗衛能拿到太后和皇上的血,要拿天心、太清和香藥的毛髮或口水,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蘇婠央早就讓系統做過親子鑑定,香藥確實是太清和天心的女兒無疑!
太清和天心的臉色早在蘇婠央說出滴血驗親不可爲證的時候就已經慘白一片,天心更是雙腿都在打顫了。
但在人前還得穩着,可是,太后和皇上的驗親結果一出來,天心在也穩不住了。
面對百姓投來的質疑的目光,天心差點癱軟在地,幸好有身邊的宮女扶着她。
其實天心心裡頭清楚,凌王若要對付她,她是跑不了的。但是,私情被揭開導致的後果太嚴重,她不敢承受,所以那怕以卵擊石,她也想搏一搏。
天心的反應已經說明了真相,百姓們無法相信的看着太清天心和香藥三人,怎麼樣都無法接受自己一直尊重的人、那個德高望重的出家人,竟然會做出與人私通這樣的事情來。
此時的天色已經快黑了,在過半個時辰就會完全暗下來。
蘇婠央掃了眼天心和太清,“天心師太和太清方丈都是精通醫術之人,本妃不清楚爲何你們不知道滴血驗親這個法子是錯誤的,但是,自己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
“別人不可能空口無憑的就敢去栽贓誰,敢做,自然是收集到了確切的證據。”蘇婠央不會否認此時是她做的,而且否認也沒用。在場的人在朝她扔鞋子的時候,心裡就有數了。
太清一言不發,天心更是連蘇婠央說的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荒唐!枉哀家還這麼信任你們!”太后臉色更是難看,眼見事情無法挽回,乾脆一拂袖,憤然離去。
蘇婠央瞄了眼氣急敗壞的太后,太后想要抽身也是對的,天心和太清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她當然不會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也沒人管太后,蘇婠央看向天心:“敢做,就要有敢認的膽量。一味的推脫算什麼本事,天心師太,以前你針對本妃的各種陰謀詭計,本妃既然報了,念在你救過本妃的份上,不會在和你計較。你自己好自爲之。”
說完,蘇婠央也一拂袖離去。
天心腦子裡迴盪着蘇婠央說的話,怔愣片刻猛地看向蘇婠央。凌王妃這是在給她留退路嗎?
凌王妃那番話說的雖然不太好聽,但是天心很快就抓住重點,凌王妃說,念及她救過她的恩情!
是呀,當初凌王許給她的人情,她壓根就沒有用啊。本以爲經歷了這一連串的事情,這個人情已經不作數了,現在想來,凌王說出的話不會因故收回,這份人情她依然可以用!
意思到這點,天心心頭一陣歡喜,凌王妃讓她好自爲之,意思是要她坦率承認了?
不過,目前的情況,不管她承不承認,都已經沒有辯解的餘地了。
蘇婠央相信天心能理解她的意思,一路走向馬車,頭都沒有會一下。方纔來的時候被人不停的扔鞋子,此時走的時候百姓都自覺的讓開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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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凌煦似乎知道蘇婠央過來,她還未走近就下馬車迎接她。
凌王一出現,百姓又沸騰了。感情凌王殿下也在這裡啊!那他們剛纔向凌王妃扔鞋子的舉動會不會遭到凌王報復!
百姓們都想哭了,但是凌王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龍凌煦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目光始終在蘇婠央身上,那雙眸子淡的沒有一絲情緒,可是就能能從裡面看到深情。
此時百姓們才知道,原來凌王和凌王妃十分恩愛。
龍凌煦做蘇婠央的下人做慣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上馬車,然後兩夫妻頭也不回的離去。似乎這場風波,壓根不能入他們的眼。
“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依靠本王。”馬車上,龍凌煦淡淡的開口。天知道他有多想跟蘇婠央一起出去,但是蘇婠央不讓。夫人的話,他又不敢不聽。
若是有他護衛蘇婠央,在多的鞋子也砸不到蘇婠央頭上。
“靖王,也該在人前露面了。他也不能一直不說話。”蘇婠央沒有接龍凌煦的話,淺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