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目光平靜,隨手將一大塊的黑玄精拿出,濃郁的靈氣猛然洶涌而出,衆人的視線倏地焦凝
黑玄精
那竟然是一塊如此之大的黑玄精
郭汜的視線陡然爆射出灼熱的光來。
雲錦繡神色平靜道:“**之都下有古陣,那陣法便是以黑玄精爲陣眼,是以影響了星卦,所謂的神蹟,大約便是此”
郭汜臉色變幻不定,看向雲錦繡的視線也越來越奇怪:“小子,你拿出這神蹟,便不怕再也走不出青城山嗎?”
雲錦繡淡淡道:“對於進獻之人,想來青城山不會拒之門外。”
郭汜微微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你拿了神蹟來到青城山,便是爲了將此物進獻給我?”
雲錦繡點頭:“正是。”
“爲何?”精明如郭汜,可不會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
雲錦繡眸子裡平靜的不起波瀾:“只想留在山門內。”
這個理由雖然淺白,可卻是最能說服郭汜的。
畢竟,他自認,青城山名頭極大,想要進入青城山的人,更如過江之卿。
爲了能成爲山門弟子從而進獻神蹟,可以說這個少年做的很聰明。
畢竟,憑藉這個少年的實力,拿着神蹟,定然會引來大禍,神蹟和性命,孰輕孰重,傻子都分的清,再來,他還能得到進入山門的資格,可謂是一箭雙鵰
何況,他所獲知的消息,藏在**之都的神蹟,正是黑玄精
看着平靜的少年,靈月不由睜大了眼睛,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少年,總給她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如果真的是爲了進入山門,當時在**之都時,他爲何不直接交出來?
“師父,你不要被他騙了這少年跟部落的人那麼熟,我們攻打了部落,他來這裡,定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靈月沉聲開口。
郭汜亦道:“月兒所說,你如何解釋?”
雲錦繡面上一派冷定,沒有一絲一毫的被“揭穿”的心虛,反而是冷笑一聲:“我非部落人,只不過是被神蹟影響,而在使用穿空陣時,被扯到那裡的外鄉人而已。”
“你不是本地人?”郭寶也忍不住插口斥問。
雲錦繡漠然道:“我本出雲人,叔叔外出經商多年,下落不明,特來尋找,卻得知小龍兒在青城山,更是久仰青城山名頭,是以前來投奔。”
龍龍突然睜大眼睛,他震駭的看着那個少年,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聲音,他以爲他只是個被連累的本家……可他竟然有叔叔在外經商,而自己的父親雲清確然是在外經商多年……爲什麼……爲什麼眼前的少年給他如此熟悉的感覺……好像錦繡姐姐……
可錦繡姐姐已經死了,而她是女孩兒啊,眼前的人,分明是個少年。
“你是出雲人”郭汜眼底陡然滑過一縷尖銳的鋒芒,“你可知如今通往出雲的虛空道被抹去了?”
雲錦繡淡淡道:“不知,我離開出雲已有兩年。”
“口說無憑,誰能爲你作證?”靈月厲聲開口。
這個人,她打心眼的不喜歡,甚至還有一絲無法言說的危機感
這種感覺,使得她整個人都像是炸毛的雞,語氣一句比一句的衝。
雲錦繡卻未接她的話,只看向郭汜道:“我的實力,縱使有什麼企圖,又豈能與門主對抗?那不是人說夢?”
這一句,甚至將郭汜心裡的疑慮完全的打散。
不得不說這個少年,太冷靜,冷靜的叫人不放心,可同樣是太冷靜,反而會是個明白人,以他的實力,就算是想做什麼,在青城山內,又豈能翻出花來?
他擡手,忍住迫不及待,一把收了那黑玄精,卻未過多的說什麼,一擺手道:“都散了吧”便揚長而去。
那俊之卻留了下來,他的視線落在雲錦繡身上,良久突然開口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雲錦繡看他一眼,卻未將他搭理,轉而走到龍龍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看着那少年冷清的背影,靈月心裡的惱怒越來越盛,她驀地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立刻七嘴八舌叫囂起來。
“畜生,別以爲你騙過了門主便能騙過我們奉勸你馬上離開這裡,否則,別想有好日子過”
“這小子,不見棺材不掉落啊打他一頓,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上一次觸犯靈月師姐這賬我們還沒跟他算呢,今兒倒好,前仇舊恨,一起算”
那幾人說着就圍了上來,摩拳擦掌的便要動手,可剛要衝上去,卻冷不丁的觸到這宮雲澈冰冷的視線,莫名的身子倏地一頓。
雲錦繡目光冰冷的盯着靈月:“守好你首席弟子的位置,接下來,我不會客氣。”
靈月簡直是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他說什麼?
讓她守好首席弟子的位置?
可笑
雖說師父並不是只有她一個弟子,可這麼多年來,哪一個人不公認她的首席弟子的身份?而所有的弟子中,師父對她的**,更是遠超衆人,可以說,在青城山,除了師父的親子郭寶,便是她了。
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的向她挑釁
簡直是豈有此理
靈月直覺怒火攻心,這個宮雲澈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根本目的,竟然就是衝着青雲山的首席弟子之位來的
無怪她怎麼看他都不覺得舒服,原來那源自於自己潛意識裡對位置的危機感
“呸憑你?別做夢了”靈月未開口周圍衆人已是嘲笑大罵開口。
“首席弟子之位是靈月師姐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土包子罷了”
“連我們的對手都不是,還敢大言不慚打他”
衆人羣情激奮,叫罵開口。
衆人的喝罵簡直直接的說出了靈月的心聲,她目光有些暢快的盯着宮雲澈卻柔聲開口:“首席弟子之位,任何人都有資格爭奪,宮雲澈,我隨時歡迎你來向我挑戰。”
如此寬容的話方一出,雲錦繡自然是惹來更多的喝罵。
雲錦繡卻神色清淡,似是壓根沒有聽到般,扶着龍龍向前走去。
這一次,衆人卻未阻攔。
在他們心裡,靈月師姐的位置是不可撼動的,一個兔崽子的狂言,卻激起了他們的好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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