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雲錦繡不是你的對手?”雲錦繡冷冷的眯起眼睛,下落的腳,用力壓下。二五八中雯
石嶺只覺肺腑都似要被踩出來,痛苦使得他用力的掙扎,可卻怎麼也無法擺脫束縛自己的力量。
“賤人我要殺了你我……”他猛地回頭,猙獰的臉還帶着澎湃的殺意,可當她看到雲錦的臉時,驚恐一點一點的爬上了他的臉。
“啊”
石嶺突然見了鬼般的,驚聲大叫起來。
雲錦繡垂睫,接去假面的小臉,在慘白的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既然要送你去死,便讓你死明白些好了。”她掌心一擡,冷劍出現在掌心,“拿着我的名頭做了這麼久的墊腳石,很爽嗎?”
“你、你是雲錦繡你沒死”石嶺身子劇烈的顫抖,明明那個石屋爆炸了,明明那雲錦繡屍骨未存,她怎麼還能活着
雲錦繡冷笑:“你這樣的渣都不死,我怎麼會死?不過,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冷劍寒光閃爍,那石嶺卻驚恐的尖叫起來:“錦繡我錯了錦繡只要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看着眼前狗一般求饒的人,雲錦繡眼底是幽深的冷光:“沒有人告訴你,我有仇必報?”
“噗——”
冷光滑過,鮮血飛濺。o
石嶺還驚恐的睜着大眼,可卻一命嗚呼
雲錦繡冷劍上繚繞一層綠光,旋即擡手,冷冷的刺入石嶺眉心,只聽“啊”的一聲尖利慘叫,石嶺的武神也徹底覆滅。
夜深了,周圍靜的沒有一絲聲音,月亮也緩緩的藏入了雲層。
雲錦繡擡腳一踢,下一瞬石嶺的屍體被正正的盯在那巨石之上,雲錦繡掌心一拍,血液印在巨石之上,緩緩的形成三個大字——雲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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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則消息震驚了整個學院——石嶺被釘殺在學院外,而在那七絕的屍體下,龍飛鳳舞的寫着雲錦繡三個大字
“雲錦繡沒死?”
“天啊石嶺口口聲聲說雲錦繡因白給他而自爆身亡,難道是他自己編造的?”
“你們看到沒有,那石嶺被一劍封喉啊連武神也被人給滅了雲錦繡來找他報仇了”
“自己接着雲錦繡之名,將自己捧到了如此高的位置,到頭來卻被人以如此丟人的方式釘殺在學院外,太丟人了吧”
“死不足惜”
學院內罵聲一片,所有人都開始鄙夷石嶺的卑鄙行徑,而石家軍這個組織,也莫名其妙的徹底消失了。
天才營。
君輕塵猛地推開雲錦繡的房門,然房間內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早已人去樓空
“錦兒……”他面色變幻,轉身向虛空道跑去。
木隱老頭還在一如既往的清掃着落葉,這裡,似乎一直沒有人來打擾。
而虛空道卻已然開啓,可哪裡還有云錦繡的身影?
“木爺爺,錦兒是不是已經走了?”即便他清楚,她終究會離開,可卻怎麼也想不到,會離開的這麼突然。
昨晚他詢問君卓,虛空道是否修好,君卓明明說還需要幾日……
他們騙了他
君輕塵只覺心口像是被什麼生生的砸了一下,悶痛的喘不過氣來。
然木隱依然不言不語的掃着落葉,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似的。
君輕塵身子微顫,怔怔的看着那虛空道,人也像是被掏空了。
墜星般的眸子,緩緩的滑過一絲水霧,宛如初春裡的水露,猝不及防的落在眼眶。
母親的一番話,幾乎擊碎了他的夢,他被稱爲幕滇學院百年難遇的天才,更是君家備受矚目的主,他擁有着無數的光環和榮耀,有時,他甚至覺得自己擁有世間的一切,可到最後……卻無法擁有自己心的人……
少年的身體晃了晃,風捲起了他的衣袂和墨發,俊挺的線條,像是精心勾勒的水墨畫。
他想起那日在道時,他叫她雲錦繡,她回頭問他何事,那樣簡單的兩個字,卻註定讓他跌入萬劫不復。
日光打落在少年身上,更將他的身影,寸寸拉長,寸寸縮短,又寸寸拉長……
木隱老頭一如既往的清掃着葉子,睏倦了,他便會坐在巨石上打盹,瞌睡醒了,便又會繼續清掃。
君輕塵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站到腿腳麻木,他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慕容兔崽子你要去哪裡”李長青咆哮的聲音傳來。
君輕塵一怔,回頭時,卻見慕容櫟正大步跑來。
“大爺要回石城”慕容櫟邊叫邊往回跑。
“你給我站住”李長青氣急敗壞。
慕容櫟驀地祭出虛空船,接着便跳了進去,斜眼看到怔愣的君輕塵道:“我剛纔得到父親傳來的消息,錦繡家出事了”
君輕塵身子驀地一顫:“什麼?”
“哎呀,總之三言兩語說不清,你小子,早知道雲錦就是雲錦繡是不是”慕容櫟咬牙切齒的開口,要不是水兒說起自己被雲錦抓着手腕碰了一下就病好的事,他還沒有聯想到,可今日一早,石嶺被人釘死在巨石之上,而下面署名雲錦繡時,他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世上,縱使有兩個很相像的人,但是不可能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現在想來,那雲錦說話,做事,甚至連詭異的醫術,都與雲錦繡相似的一般無二,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一位藥師。
雲錦繡根本沒有死,雲錦就是雲錦繡,而這些日子,她一直在他們身邊,只是易了一張假面而已~
該死的,他起初也有所懷疑,但實在不敢相信,現在想來,自己腦子定是抽了纔沒有相信自己的直覺
君輕塵眸光微微一閃,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慕容哥哥,等等我”遠處,趙水兒氣喘吁吁的跑來,一個眨眼,已經跳到慕容櫟的船內。
慕容櫟嘴角一抽:“你來做什麼”
“我要去幫錦繡姐姐呀”趙水兒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開口。
“真是麻煩啊,那女人竟然就是雲錦繡?”雷駿也坐到了船內,一臉不爽的不樣子。
看着趙水兒和雷駿,君輕塵微微凝眉:“他們都知道了?”
“呃……”慕容櫟撓了撓頭,“一不小心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