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睡着了,一定記得動手哦~”他愉快的眨了眨眼睛。
這廝分明是軟硬不吃!
雲錦繡氣的沒聲了。
她不說話,他自也不說,高大的身子卻偏偏壓在她身上,雲錦繡漸漸感覺體力不支,火氣又涌了上來:“宮離澈,你給我站起來!”
他微微擡頭,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本座的名字,果然你叫的最好聽。”
他聲音綿延,輕輕的噴在她的耳垂上,蘇癢便無孔不入似的,鑽入她的身體。
雲錦繡只覺身上莫名的冒了一層雞皮疙瘩。
“少廢話!趕緊站起來!”她氣惱,自己的招數,怎麼用在這隻狐狸身上,效果就那麼微乎其微呢!
他在她頸窩墨跡個沒完。
雲錦繡只覺脖頸上的蘇癢越發難忍,轉頭便想臭罵一頓,他的臉頰卻因太近,脣瓣恰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這下,他反而跳了起來,捂着臉瞪圓了眼睛盯着她:“雲錦繡!你、你親我作甚?”
雲錦繡目光平靜:“不故意的。”
宮離澈眼睛睜的越發圓了,正常女人被指控難道不應該害羞的去捂臉?
“一句不故意便以了?要知道,本座打小還從未被人親過臉!”說罷擺出一副純情小白兔的模樣。
雲錦繡忍無忍:“宮離澈!你幼不幼稚!”
她瘋了,才和一隻畜生糾纏沒完!
“你賠我!”
“怎麼賠?”
“讓我也親一下。”
雲錦繡被他鬧的煩不勝煩,只想趕緊擺脫他的糾纏,何況在她的意識中,壓根不存在“男女授受不親”這種字眼,不假思索的便應了:“還你便是!”
宮離澈睜圓了眸子,這女人,還真是好商量!
他便算了,若是換個旁人,難不成也這麼好商量?
他記得他給她上過基礎課了,看來還得再上一節!
雲錦繡懶得看他,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正煩惱的宮離澈卻身子微微一僵,有些發怔的看着面前閉着眼睫的人兒,那張小臉,精緻白皙,翠黛般的眉下,是綿長的眼線,濃密的眼睫輕輕顫着,似乖順的蝶翅,瓊玉般的鼻子下,是飽滿豐潤宛如紅櫻般的脣。
微風拂過,青絲起舞,她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閉着眼睫,無聲的邀請。
他的眸子,漸漸的幽深了些,眸光也由她的眉間,緩緩的滑落到她的脣上,微微傾身,緩緩偏首,微啓脣瓣,覆了上去。
涼軟的觸感,像是猝不及防的烙在他的心尖,顫如柳絮,輕如浮萍。
他有些迷失。
雲錦繡微微一怔,畢竟她以爲會被親臉蛋,卻未想到會被親嘴巴,但似乎沒有區別……有點區別。
口齒間,填滿了清蓮似雪般的味道,還有,他的舌尖,總是逼迫着她的舌尖。
軟軟的碰觸,感覺有些古怪。
雲錦繡睜開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這貨居然也閉着眼睛,難道是眼不見心不煩?
無名怒火陡起,她驀地擡腳,而後一腳踩了下去。
宮離澈倏地回神,驀地將她鬆開。
一雙眸子,瀲灩迷離,卻絢爛奪目!
而云錦繡面無表情,冷冷瞪他:“想死是不是?”
宮離澈驀地輕笑起來,那張臉,一笑**。
他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扯到懷裡,垂首在她耳側低聲道:“你說,人類會不會喜歡盤子裡一隻被烤熟的雞?”
雲錦繡凝眉,什麼邏輯?
“啊,說了你也不明白。”他其實也不甚明白,但他以肯定一點,他很想吃她,吃拆入覆。
雲錦繡不太習慣被人拉抱,一把將他推開冷冷道:“今日之事,我權當沒有看到,但日後,不許你再進我房間。”
“爲什麼?”她的房間,他不能進誰能進?
“髒!”
雲錦繡丟下這麼一個惡劣的字,轉身便走。
宮離澈嘴角微抽,他也覺得髒,但他若不吃那些人,便要不間斷的獲取她的心頭血,自從上次,她在他面前將插入心口後,他卻不知怎麼的,無論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雲錦繡,有一點本座還是要跟你強調,日後,不要允許任何男人像本座那般碰你,懂了?”
“否則呢?”
“讓他去死!”
“你是不是也要去死?”
“本座不是人啊~”某人得瑟的搖尾巴——啊!多麼絕妙的藉口!
雲錦繡:“……”果然每一次,她都無言以對。
看了一眼天色,雲錦繡感覺體內的寒氣,越發的盛了。
這幾日,她也摸出了一些規律,這體內的寒氣,似乎與日出日落有着很大的關係,就好比現在,太陽西斜,即將日落,體內壓制的寒氣,便開始不受控制起來。
她需找個地方,儘快的解決體內寒氣問題,再等下去,約莫一會,又得變成冰人。
宮離澈亦發現了雲錦繡的異樣,隨手一探她的脈,神色微凝:“九幽煞氣?”
“你知道這煞氣?”雲錦繡停了下來,這個大陸大無邊際,未知的東西也太多太多,她難便難在對這些東西的不瞭解之上。
顯然,這一點——雖然她不願承認——宮離澈確實比她有見識的多。
“九幽煞氣,乃是生靈飽受冤屈而死,又不甘願就此消散,便以最後一口咒怨之氣滲入骨髓,依附枯骨生存。只是這種生靈即便活着,也只剩咒怨,爲害人間。後被上古大帝封印於九幽之獄,不死不滅,卻也無法再肆虐人間,唯有禁術召喚方能將其召出。”宮離澈看她一眼,“而九幽煞氣一旦侵入人體內,將會一點點的吞噬人的心智,最終淪爲九幽白骨的傀儡。這種禁術早已被廢,現如今,竟還有人使用。”
雲錦繡心頭微震,這禁術竟然如此怕,看來陳家整個家族,都將這禁術當做寶術,無怪一個曾經的小家族,會成長爲今天聲名赫赫的大族!
“有破解之法?”
成爲一堆白骨的傀儡?便是雲錦繡,也不由覺得背脊生寒。
“想要破解九幽煞氣,需尋找生長在九陰之地的彼岸花,眼下,只能姑且壓制。”宮離澈眸底滑過一絲微光,很快便一閃而過,“本座帶你去焱石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