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扯了扯衣領:“熱熱熱,今天怎麼這麼熱!”
“世子,現在初春。”蕭川也忍不住嫌棄自家世子了。
從現在的結盟便可以看出,青州完完全全的被孤立了,這試煉可不是過家家,危險的很呢!
如果這個時候西翼海跳出來,緊追着妖女不捨,他們西翼海必然成爲九州公敵!
世子哪裡是被愛情擊中了心臟,分明是擊中了腦子,傻了啊!
蕭然卻一想到雲錦繡這三個字,就全身酥麻,他一手扶着蕭川道:“等會你扶一扶我,我怕被她一看,直接昏厥過去!”
蕭川:“……”
站在不遠處的師雨夢蹙了蹙眉,此次四海結盟,東化海自然也在其內,她做爲東化海的驕子,自然需要同盟友搞好關係,只是這個蕭然……爲什麼一直往她這個方向看?
“雨夢,你怎麼了?”一旁的牛麗海忍不住開口詢問。
牛麗海來自於南澤海飛魚世家,自然也是南澤海的扛把子。
師雨夢道:“沒什麼,被人看的厭煩而已。”
美貌總會給人帶來很多的麻煩。
牛麗海也未多想,只環顧周圍張望道:“美姬怎麼還沒來,我們四海,就差她了。”
師雨夢不太喜歡美姬,那個女人,說話直的讓人受不了,就譬如昨日,她在頭上帶了一串夜明珠,美姬一見之下毫不客氣的嘲諷:“雨夢,你怎得將幾個魚眼帶腦門上,醜死了。”
這話,引起衆人的鬨笑,惱的她直接便將那串夜明珠丟了。
她不來纔好!師雨夢沒好氣的想。
念頭方落,牛麗海激動的聲音傳來:“快看,月州和紫州的人來了!”
師雨夢擡頭向前看去,果然見北堂傾月和陳夕瑤一行正緩緩走來,在北堂傾月身側,還站着一個樣貌很老成的男人。
“那個……就是北堂冷?”師雨夢有些失望,她可是聽說,北堂冷的容貌極爲出色的。
“哼,傳聞中的人物,也不怎麼樣嘛!”
張揚的聲音自他們身後傳來,接着一道火紅的身影掠過,着裝極爲暴漏的美姬頓時出現在視野。
今日她穿的裙子極緊,將身材曲線完全勾勒,光裸的後背更是成了裙子的亮點,引起無數的口哨聲。
師雨夢冷呵一聲:“賣弄!”
美姬雙手環胸,直接的便向邱雅茜走去,旋即長腿在邱雅茜面前站住,傲慢的擡起下巴道:“我以爲你沒臉出來了,怎麼,偷完了玉玲瓏,還敢出來招搖過市吶!”
那景寧驀地上前厲喝:“美姬,你休要血口噴人!盜竊的事已經查清了,跟雅茜沒有半分的關係!”
美姬紅脣翹起,冷嘲熱諷道:“沒有半分關係?難不成有人披了邱雅茜的人皮栽贓陷害不成?”
“你!”景寧瞪圓了眼睛。
邱楓上前道:“美姬,此事正是那雲錦繡所爲,我們已經找人徹查過,正是那雲錦繡易容成了雅茜的模樣,意圖栽贓陷害,所以,此事,雅茜確實是冤枉的。”
周圍的一衆人也紛紛跟着附和。
美姬不由翻了個白眼。
盜竊的是雲錦繡?
她對雲錦繡打心眼裡不喜歡,再加上楚夢尋百般袒護,她更是厭煩。
雲錦繡會易容,她是聽說了的,可這就證明她盜竊,這也太扯了點。
她可是親眼看到邱雅茜盜竊的,只是這女人實力太強,她沒能將她當場堵住。
炎州一口咬定雲錦繡易容成邱雅茜盜竊,也不知道是根據什麼得來的結論,總之,這兩個女人都討厭便是了。
“我可不管過程,邱雅茜盜竊是我親眼所見,我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美姬盯着邱雅茜勾脣笑道:“下次盜竊,小心不要再被我堵當場哦!”
說罷,美姬一擡下巴,揚長而去。
“太過份了!”景寧惱火開口。
邱雅茜看了一眼美姬的背影冷聲道:“不用理她,我行得正走得直,不懼這些髒水!”
“可也不能任由這美姬胡說八道啊,好端端的,憑白受這無妄之災!”景寧忍不住爲邱雅茜打抱不平。
邱雅茜微微眯了下眼睛,看了一眼美姬遠去的身影,“時間會證明一切。”
………
北堂傾月看了一眼周圍,最後視線又向遠處看去。
各州學員都到了,唯有青州的人還遲遲沒有出現。
他們會來的吧……
“傾月,你族兄爲何不見?”陳夕瑤冷眼旁觀了一場美姬和邱雅茜的好戲,這才收回視線開口。
北堂傾月回頭甜甜笑道:“小冷去散步了,等會便來。”
陳夕瑤:“……”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去散步?
不過這個北堂冷還一直未露過面,倒是讓人很想見一見,畢竟這是學院的最後一位還未現身的大帝血脈。
陳夕瑤正評估那北堂冷的實力之時,一側的年兒突然開口:“呀,快看,那個臭名昭著的妖女來了!”
她聲音有意的揚高了些,立時引起了衆人的注意,一時之間,衆人紛紛扭頭看了過去。
青州衆人可謂姍姍來遲,說來這妖女也真是坐的住,因爲盜竊,被人罵成了那個樣子,自始至終的,竟然始終都沒有露面,只每日裡躲在搖水閣裡,裝縮頭烏龜。
今天總算是叫他們給逮個正着了!
青州一衆人剛一出現,便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殺意,他們來的最晚,對學院裡的事,還不太瞭解,皆是被這殺意給嚇了一跳。
比丘不由的抱緊了書包,他因裝束太古怪,特意的找了件袍子穿,可卻不怎麼合身,鬆鬆垮垮的。
對於各州的實力越是瞭解他便越是驚恐,他除了會畫畫,還真是什麼也不會,這些人的超強壓力之下,他只覺呼吸都被壓制了。
雲錦繡神色淡淡的跟在楚夢尋身後,目光掃了一眼比丘的畫本道:“我看看。”
比丘冷不丁的聽到雲錦繡說話,驀地回神,看了看手裡的畫本道:“畫本嗎?”
雲錦繡點頭。
比丘立時將畫本遞給了雲錦繡。
那是一本大大的畫本,每頁的畫面,都是活靈活現的,一草一木,都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