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帥,你怎麼領口發着紅光啊?”
與她並排而行的若風疑惑問道。
夜裡南宮璃衣領處發着紅光,很是明顯。
“啥?”
南宮璃低頭看了眼,怪不得感覺有點燙,還真是發着紅光。
看來是小美女二狗子在保護她不受空間約束。
得儘快脫離麻煩現場,不然等九玄琉璃珠靈力潰散,不夠用的時候,那這麼多人,恐怕她得過勞死……
“若風你去告訴兄弟們一聲,速戰速決,我這邊有急事需要處理,容不得耽擱。”
南宮璃滿臉焦急之色。
“屬下這就去。”
若風見南宮璃很少露出這種緊張神色,察覺事態不對勁兒,趕緊下去知會一聲。
進宮後南宮璃等人就棄了馬。
據探子來報,鳳儀殿聚集着蕭風的大批人馬。
而南宮璃帶的人馬還不到蕭風的一半。
“秦帥,都吩咐下去了。”
若風上前低聲提醒道,看到不遠處烏壓壓一羣禁衛軍裝束的人,手中的佩劍下意識緊了緊。
“哎哎哎,你幹嘛!”
南宮璃一把拽住若風左臂,將人拉了回來。
“咱們都到這兒了,不直接衝進去嗎?”
“衝什麼衝,你沒見人家數量是咱們的兩倍,有你這麼送死麼?”
在若風自小訓練的認知裡,向來沒什麼智取不智取,憑着武功高強,只要不是王爺這種無敵的存在,他幾乎沒什麼敵手。
“那,那秦帥的意思?”
“看到這些站在外圍的叛軍沒?”
南宮璃轉過頭,指着不遠處,低聲道。
若風點了點頭。
“派幾個輕功好的,悄無聲息將人做掉,換上咱們的人。”
“這一排排都是叛軍,想要一聲不響全部殺了,肯定會被發現。”
若風看了看情況,無語提醒道,心想王妃這不是鬧呢嘛!
“你們可以不用刀啊。”
南宮璃眨了眨眼睛,繼續說。
不用刀……
若風神色明顯僵了一下,要像擰雞脖子似的,擰斷這麼多根,確實有些許難度……
“用這個。”
南宮璃一門心思只往衣襟裡掏,拿出針管和兩小瓶透明液體。
“這好像在哪兒見過。”
“廢話,這可是上好的麻醉劑,咱們不需要親自上陣,找幾個輕功好,眼神準的,偷偷扎進那些人皮膚裡,沒半分鐘跟死了沒啥區別。”
南宮璃就是爲了減輕腦海中不斷響起的警鳴聲,纔不得已出此下策。
九玄琉璃珠靠的是二狗子心頭血滋養,若她消耗一分靈力,二狗子就會繼續陷入沉睡。
“好,放心交給屬下。”
若風見南宮璃不斷從衣襟內掏出不少針筒和小瓶,滿心歡喜。
身爲王爺貼身侍衛,怎麼能不懂醫術,最起碼防身能用得到。
若風懷裡揣着很多麻醉劑,一一下發給輕功快準狠的將士。
其實這些事,自然由暗衛親自操刀更好。
可親王府的實力還是不能輕而易舉地暴露。
這些暗衛可是親王府全力從地獄谷培養出來的。
若風帶隊,蒙着面,腰間掛滿了針筒,緊隨其後的十幾個人也是同樣掛滿了腰。
南宮璃之所以找輕功好的,主要身形穩,就算走路風聲,也能很快逃離現場。
過了半柱香,在鳳儀殿外圍駐守的禁衛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沒了知覺。
人沒落地前,就被悄悄抱住拖了下去。
“俺來了俺來了,你們這是幹嘛呢?”
田會春處理完路上碰到的叛軍,這才趕過來。
剛巧看到南宮璃帶着一隊人躲在暗處,偷偷張望什麼。
“噓噓噓……小點聲。我們正處理外面站着的叛軍,等會僞裝後再進去。”
南宮璃拍了下田會春大腦門,低聲道。
這時,若風等人處理完外面的叛軍後,朝南宮璃做了個ok的手勢,還是她提前教給若風等人,以免出聲容易打草驚蛇。
“跟在我後面,別問爲什麼。”
南宮璃威脅性的看了眼田會春,貼着牆面小心移步,來到跟若風接頭的拐角處。
看着堆成小山丘的叛軍,南宮璃都無奈了,這傢伙還不得給人家壓死,若是出了什麼事,醫學空間還得叨擾她。
“將人分開放,就跟曬小魚乾似的,扒了他們的衣服,給咱們的人換上,快!”
南宮璃眸光冷冽,吩咐道。
衆人聞聲,即刻去做,把叛軍扒得一乾二淨,就剩下一條褻褲,還是在南宮璃再三要求下,才倖存下來。
換上行頭的一干人等,簡單派了十幾個人在外面駐守望風,以免不測。
南宮璃帶着剩下人悄無聲息地混進了鳳儀殿。
“說!繼位詔書,你到底是寫還是不寫!”
還沒走到人羣中,就聽見皇后氣急敗壞的聲音。
南宮璃心中冷笑,還真沒想到,狗皇帝居然還是塊硬啃的骨頭。
“即便睿兒繼承皇位,沒長公主在旁,照樣得不到朝中老臣們的支持,難道你們還想殺了三代老臣?”
君雄天自以爲拿捏住蕭氏痛處,忍着心肺間的不適,出聲道。
“就憑那個賤女人?今日我蕭氏就開了先河,什麼長公主不長公主,只有與我蕭氏作對,都得死,這皇位總歸還是我睿兒的。”
“妖婦!”
“……”
現在君雄天等人顯然落了下風,被叛軍團團包圍,若不是等着君雄天親自執筆寫下繼位詔書,恐怕這些人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南宮璃眼神示意,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只見她的人分別四散開來,從不同方向混入叛軍,若不是頭盔正面不起眼的位置,有小坨熒光粉,還真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故技重施,趁着前面人對質火熱,南宮璃等人手裡捏着麻醉劑,一個一個悄悄放倒,小心放在地上。
站在君雄天身後的幾個將軍和士兵,都注意到蕭氏叛軍中,一個個人頭不見,只剩下最前面的這排。
但都默契一般,不作聲。
看着皇后和蕭風說着囂張狂悖之言。
眼下他們只需要負責拖延時間,只要這殿內的叛軍處理完,光蕭風和幾個將士壓根不足爲懼。
“勸你們蕭氏安分守己,速速撤兵,不然,按照我朝律例,造反謀逆株連九族,這代價且看看,是不是你們能承擔的起!”
邵閻寬出聲呵斥,可沒人能聽得進去。
在蕭氏眼中,他們今日佈下這局,連君雄天手裡的兵符都給偷來了,軍營中的萬千將士見兵符,如見號令天子。
連皇帝都沒辦法干涉調兵遣將一事。
“與其擔心我們,不如好好想想,明年的忌日是否有人看你可憐,給你上柱香。”
蕭風笑得狂放霸道,若他身後還是烏壓壓一衆將士,這神情固然囂張,但邵閻寬等人也無計可施,只能打碎了牙齒和血吞。
可現在不一樣,蕭風身後的人只站着零零散散幾人,還都沉浸在即將勝利的喜悅之中,壓根沒留意身後發生了什麼事。
“來,讓我瞧瞧,這些都是什麼蠅營狗苟,敢帶兵謀反,還無畏天地。”
突然一少年嗓音響起。
衆人目光皆向那人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