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根據暗器飛馳而來的方向,若雷他們帶着人往那邊飛奔,但趕到時刺客已然逃脫,於是派人守着那塊方位,回來稟告王爺。
剛進門移開堵着門的桌子,擡頭就看到躺在牀上,姿勢親密曖昧的兩人大眼瞪小眼,若風剛說出兩個字就生生吞了下去。
此時的南宮璃雙手按在君墨淵厚實的胸肌上,還好死不死的潛意識捏了兩下。
咦,這男人的肌肉還挺有手感,不對不對,她好像不對勁,怎麼現在腦子裡都想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被壓在身下的君墨淵注意到身上的女人眼神變化精彩,當看到對方眸底滑過的幾分嫌棄的時候,被吃了豆腐不說,居然還敢嫌棄他?真是豈有此理!
臉色愈加黑沉,看着南宮璃的目光蘊含怒意,好像要把這女人生吞活剝了樣子。
媽呀,這男人的眼神真是嚇人!
趕緊諂笑着起身,雙手依舊摁着人家的胸口,一副討好的欠打口吻,“王爺,嘿嘿嘿,胸肌好評,練的不錯,再接再厲。”
“滾!”就聽見君墨淵咬着牙吼道。
剛準備躬身下牀的南宮璃湊巧挨地的腳踩到滾到牀邊的香蕉,整個人還沒來得及借力支撐再次搖搖欲墜的身子。
哐!
“啊啊啊!”
房間內響起如同殺豬似的尖叫聲,若風還沒緩過神上前扶起王爺,就又看到非禮勿視的臊人畫面。
原屬於鵝蛋臉的南宮璃下巴直衝衝扎進正準備坐起來的男人下身,感知到分寸處傳來的異樣,身體明顯一顫,直覺得氣血翻涌,衝向天靈蓋。
南宮璃像是蜻蜓點水似的猛地借人家分寸處的力,彈起來還差點釀蹌摔坐在地上,連連倒退了幾步。
“對對,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發誓。”穩住身形的南宮璃舉起雙手,滿臉歉意,無辜解釋道。
但她的臉也不受控制的發燙,那感覺就跟發燒了一樣難受。就剛纔那幕觸覺,上輩子未經人事的南宮璃也沒傻到什麼都不知道,剛纔君墨淵起了男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可是怎麼想都感覺不對勁,吃虧的人不是她嗎?
碰到就碰到,還真是摔下去的時候,叫個屁啊叫,好在沒用力咬下去,不然君墨淵非得廢了不可。
現在南宮璃看着臉色鐵青的君墨淵還沒平息怒火,都能腦補出來背景牆上滿屏的尷尬......真是太尷尬了。
被瞪得居然有點心虛的南宮璃連忙低下頭看着她的腳尖,看起來像是犯了錯的小屁孩在等着父母的混合雙打。
君墨淵又橫掃了眼門口震驚失神的若風,接收到這駭人目光的若風急忙告退走出去了八丈遠,纔敢逐漸放緩腳步。
雖然素日不近女色,甚至情緒都很少有極大的波動,不能完全稱之爲清心寡慾,卻也未碰到過有機會挑起他反應的女人,方纔發生的一幕幕令人出乎意料。
此時的君墨淵正奮力的壓制體內的波動,從南宮璃趴在他身上嘴脣碰到的瞬間,就有種剋制不住的情緒逐漸蔓延周身,來自埋藏於心底深處的某種需求。
這個發現讓他心情很是不爽,儘管自南宮璃進府以來,他的情緒都在無形中受到她的影響,可也只是微不可見的效用,但直到今天他才清晰認知到這一點!
“本王不想看見你,立刻滾出去!”君墨淵沉着嗓音,怒聲道。
“好......好好,我這就出去,彆氣彆氣,氣大傷身,不利於病情的恢復。”南宮璃獻媚笑着後退兩步,提裙飛一般的衝了出去。
速度快得連頭上的髮髻都有些鬆散,珠釵鬆鬆垮垮的挽在其中,隨着南宮璃的動作不停的來回搖擺,多次都差點打到她的眼睛,此時卻也顧不上。
生怕那可怖的男人想法又變,把她叫回去直接下令斬殺,那真是費力不討好。
路上擦肩而過的若風,南宮璃都來不及回頭看,直直往她院子裡衝,被帶起一陣風吹起若風的髮梢,這廝才反應過來剛過去的人不是刺客,而是王妃。
“王妃還真是......健步如飛”嘴角猛抽的若風看着一陣煙過去的幻影自嘆。
說着人就往回走,進到屋內,就見王爺正背靠牀欄臉黑的嚇人,都比竈臺下的鍋灰還要甚上三分。
“稟告王爺,刺客行蹤詭譎,屬下帶人趕到時,人已經轉移了,現在若雷正帶着人守在那處,等王爺吩咐。”若風不敢看正渾身散發這陰沉氣息的君墨淵。
見來人君墨淵悄然默動了下身子,擡手將腰前衣襬重新挑起來放在正前方,隱藏異樣變化的位置。
“嗯,仔細勘察,別忽略蛛絲馬跡,看看現場有沒有遺落帶有標誌性的東西。”君墨淵應了聲,
眼眸掃過被隨意丟在一旁的桌子,看到桌面留下的痕跡,又瞥見牆壁內沒入半塊的七星飛鏢,指着那處,“暗器可有端倪?”
饒是武功精絕的若風此時取飛鏢都費力,可見使用暗器的人究竟有多強的內功,問題是過了這麼久,爲什麼今天才出手?
還是專門挑南宮璃在的時候,不惜冒着被發現的危險也要動手,若是選南宮璃落單時下手豈不是更容易。
前後矛盾的事情君墨淵意味深長瞧着在手間把玩的七星飛鏢,上面並沒有刻畫醒目圖紋,江湖門派都會在自家武器一處留下具有代表性的文字或者紋路。
可這小東西表面光滑,看不出來什麼特別,想要着手查還真是難上加難。
“存起來,讓我們的人平日多加小心,王府內的親衛即日起輪流前往地獄谷訓練,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再看到。”君墨淵隨手一扔,七星飛鏢便落在了若風身旁的門欄上。
櫻溪院。
看到火急火燎跑回來的王妃,素雲還以爲身後追了什麼豺狼虎豹,將南宮璃接下後急忙警惕的下意識擋在身後,往院落附近左右查探。
因爲速度太快,嗓子眼兒都快冒煙了的南宮璃手腳都逐漸發麻,進屋喝了杯水緩氣,那氣喘得就跟頭小毛驢似的。
“王妃,您,您這是怎麼了?”
果雲剛從浣衣房將曬好的衣物拿回來,就看到南宮璃坐在桌旁舉着茶壺猛灌,眼睛睜得又大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