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翼和玉小魚回宮一段時間了,對冷姝瑤來說,應該安心了。但是現在最讓她頭疼的就是那兩個跟屁蟲,簡直是她走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甩都甩不掉。
這不是實在沒辦法,就來找玉小魚。
玉小魚因爲蕭天翼剛剛回宮,忙着處理公務,沒空陪她,也正閒的蛋疼呢。
“小魚兒,你鬼主意最多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這段時間爲了應付他們兩個,我這頭髮都白了好幾根。”
看着婆婆一臉抱怨,玉小魚忍不住調侃她,“太后娘娘,您的桃花夠旺的。”
冷姝瑤忍不住嗔了她一眼,“有你這麼跟婆婆說話的麼?快說,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我都快煩死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有什麼好煩的?兩個都收盡後宮唄,一三五,二四六,輪班伺候你。”想着她都忍不住笑起來。
“得了吧?一個都快煩死我了,把這倆貨都放我眼前,還不氣死我。再說,就算我同意,他們倆也不同意啊?就算他們倆同意,你男人也不同意啊,我總不能給他找倆爹吧?”
倆爹?玉小魚可以想象到那鳥人的臉色會是怎樣的多姿多彩。
放下手裡的點心,擦了擦嘴角的點心渣,玉小魚站起身來,“走吧,去會會你那兩朵桃花。”
冷姝瑤進皇后的宮殿時,把他們兩個留在了殿外,不允許他們跟進來。
兩人出去的時候,正看到兩人在決鬥。
崇元帝:“如果你輸了,馬上退出,回你的西域去。”
拓跋侖:“如果你輸了,不許再糾纏瑤兒,我要帶他一起走。”
崇元帝:“你不可能贏。”
拓跋侖:“是你輸定了。”
玉小魚看着他們拉開了架勢,一副你死我活,決一死戰的樣子,有些擔心公公。不是因爲她有私心,實在是拓跋侖功夫太強了,他們有目共睹,而且他練的是邪功。崇元帝那根本就是花拳繡腿,不在一個層次。他要跟人家比武,那不是茅廁打燈籠,找死!
但是下一刻,看到的一幕,讓玉小魚差點眼珠子掉下來。
還以爲會有一場殘酷激烈的奪妻之戰,誰知兩人竟然在那裡吆五喝六的擲起了骰子。
兩人對視一眼,皆露出無語的表情。
那可是一個曾經的天子,一個魔教的尊主,竟然以擲骰子決鬥,也太……不專業了。
“行了,行了,你們別玩了。”玉小魚走過去,直接把骰子端走了,一本正經的開口,“你們是不是都喜歡我娘,都不願意退出?”
“是!”
“是!”
這兩人難得的異口同聲,竟然沒有一點分歧。
“那好。”玉小魚看着他們說道:“現在丟掉你們的身份,如果你們只是普通人,你們要怎麼養自己的女人?現在給你們一個考覈,三局兩勝,沒有通過考覈的出局,你們有意見麼?”
兩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冷姝瑤,然後異口同聲的說沒問題。
“好,第一題,你們現在去廚房,每人給我娘做一道菜,如果哪一盤菜合她的胃口,就算誰贏。但是不能找人幫忙,必須親力親爲,我
會派人監督。”
這道題對他們來說確實有點爲難,因爲他們一個皇上,一個尊主,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誰也沒下過廚啊。但是考題既然出了,兩人都不想輸給對方,迫不及待的朝廚房跑。
玉小魚和冷姝瑤回到宮裡一邊喝茶吃零食,一邊耐心的等着。
很快,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來,神色慌張道:“啓稟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太上皇把廚房給燒了。”
玉小魚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冷姝瑤蹙眉問道:“他人沒事吧?”
小太監回稟道:“那到沒有,只是要另換一個廚房了。”
“緊張了?”玉小魚笑看向婆婆。
“哪有,我是怕他把你的皇宮給燒了。”冷姝瑤當然不會承認。
很快,小太監又跑了回來,“皇后,太后娘娘,拓跋大俠把鍋鏟壞了。”
這次冷姝瑤沒有說話,玉小魚開了口,“沒事,再換一口鍋,但是換鍋的錢要記在拓跋侖頭上。”她可是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的。
“好勒。”
看着小太監匆匆離去,冷姝瑤鬱悶的嘆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力氣大。”
又過了很久,兩人終於把菜做好了,端到了冷姝瑤面前。
先不說那菜的味道如何,只是看那兩人的形象,簡直讓人哭笑不得。一個個就好像從火災現場逃出來一般,一人一臉灰不說,崇元帝直接被燒掉了一邊的眉毛。拓跋侖還好一點,只是看那頭型,就跟被雷劈過一般。
再看那兩道菜,就跟那啥似的,玉小魚已經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形容了。只等着婆婆品過之後來評價吧?
冷姝瑤也是蹙着眉。咧着嘴,就跟吃耗子藥一樣,勉強各自嚐了一口。
“怎麼樣?”玉小魚好奇的問道。
那兩位大廚也是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冷姝瑤,就好像在等待判刑的犯人。
“一個太鹹,一個太酸。”冷姝瑤很不客氣的把筷子丟在一邊,“如果讓我以後吃這樣的菜,我寧可餓死。”
被判了死刑,兩人臉上都有點失落。但是慶幸的是,他們都沒有過關,所以等於是平局。
接着玉小魚宣佈第二關,“普通老百姓自然是少不了衣食住行。如果讓你們每個人給我婆婆做一套衣服有點難爲你們。這樣吧,給你們兩個時辰,每人給我婆婆繡一幅手帕。”
在崇元帝和拓跋侖目瞪口呆中,冷姝瑤差點笑噴,讓一個拿刀拿槍的人,和一個每天拿筆的人去拿繡花針,虧她想的出來。但是她並不反對,就等着看好戲好了。
趁這段時間,兩人一起吃了飯,又各自睡了一會兒,纔等到那兩人把繡品交上來。
在這之前,玉小魚早就聽到小太監的彙報,拓跋侖不知道撅斷了幾根繡花針,崇元帝的叫聲可以譜成一首抑揚頓挫的曲子了。
等看到繡品的時候,玉小魚相信了,崇元帝的那副繡品絕對是血染的風采,幾乎已經看不清絲線的本來顏色。只見上面繡着兩隻怪物,那怪物連小東西看了都不屑。據說那是鴛鴦戲水,不過那鴛鴦如果真長成那樣,也絕對是變異的鴛鴦。而且鴛鴦不是應
該交頸而臥,恩恩愛愛麼?爲什麼這對鴛鴦互相瞪視着對方,就好像仇人相見一般?
欣賞完了崇元帝的作品,再看拓跋侖的,據說他繡的是花開富貴,一朵牡丹花上面飛着幾隻美麗蝴蝶。先說那蝴蝶,兩個翅膀不對稱也就算了,腦袋那麼大,身子那麼長,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蛇身上長了倆肉瘤。再說那花,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嫁接過來的,明顯的發育不良,幾乎要拿放大鏡才能看清。如果這也叫牡丹的話,恐怕再也沒有人會覺得牡丹是花中之王了。
冷姝瑤看了看兩副作品,突然感覺一陣頭疼,對玉小魚說了句,“你來評論吧?”
“咳……你們倆的作品,我就不評價了,免的丟你們的面子,下面我來宣佈第三題吧?”
崇元帝和拓跋侖對這一次的比試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自己什麼水平自己知道,只是希望對方不要贏就行了。如今這樣的結果,兩人心中甚欣慰。
“第三題很簡單,沒有規定必須做什麼,只要你們放下身份,把自己當一個普通人,想辦法靠自己的雙手去掙錢,誰掙的多算誰贏。同樣不可以作弊,否則直接出局。”
拓跋侖想想了問:“是不是做什麼都可以?”
玉小魚回答,“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是!”
“那好,瑤兒,你等我回來。”拓跋侖交代了一句,轉身就出了宮。
崇元帝看他走了,自然也不甘落後,“瑤瑤,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丟下一句話也匆匆跑了。
剩下玉小魚和冷姝瑤,無聊的互相對視。
“要不,我們也去看看?”玉小魚提議,其實她知道婆婆早就想去了,只是礙於面子不好說。
冷姝瑤半推半就,“既然你想看,那就走吧。”
兩人出了宮,都換上了普通老百姓的服侍,兩人手牽着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母女倆。
“娘,就在前面,我們過去看看吧?”玉小魚收到消息,帶着冷姝瑤走到前面人羣中。
撥開一層層的羣衆,看到裡面在表現胸口碎大石的人正是拓跋侖。以他的功夫身手,做這一行倒是事半功倍。
只見他躺在一條凳子上,身上被一大塊石頭壓着。
有人舉起沉重的大鐵錘,一錘砸下去,連玉小魚和冷姝瑤都忍不住蹙眉,但是對拓跋侖來說,這跟本就是小菜一碟。毫髮無損的站起身,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表示沒事。
這時羣衆中間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熱鬧看完了,當然要付錢。拓跋侖端着一個銅盤在羣衆中收錢,有的給一文錢也不嫌少,有的大方的多給幾個。
沒想到拓跋侖這樣的人,真的可以放下身份沿街賣藝,雖然不是乞討,但是和乞討也差不多了。
“想要麼?”
拓跋侖走到一位身穿錦服的公子面前,那人手裡拿着一個五兩銀子的小元寶。對普通人來說,這五兩可是個大數目,夠一個普通家庭吃一個月的。
拓跋侖當然高興,如果有了這個元寶,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贏,而且他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贏的。
他努力扯動嘴角笑了笑,“謝謝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