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陽臉色沉了沉,握在劍柄上的手緊了緊,在宮裡,也只有他們禁衛軍可以帶兵器。
“恆王,下官可以用人頭擔保,皇上真的是治病。等一下如果皇上萬一有什麼不測,下官願以死謝罪。”
蕭天翼的話大家不敢反駁,但是沈旭陽的話,有的人還是有膽量質問的。
“沈都尉,這話你說的輕巧。萬一皇上真的有不測,你擔待的起麼?你的人頭值多少錢,就算帶上右相大人,和丞相府全家的命,也賠不起。”
“就是,我們要見皇上。是不是治病?有沒有危險,我們要聽皇上親自說。”
“沒錯,我們要見皇上,我們死也要見皇上。”
有人仗着蕭天恆的身份,已經衝上前去,一臉憤慨的模樣。但是下一刻,他的所有聲音都咔在了喉嚨裡,渾身一僵,瞪大不可思議的眼睛,看着胸前的利劍。然後直挺挺的躺了過去,死不瞑目。
這下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一個個驚恐又緊張的看着蕭天翼,因爲他手裡的劍還在滴血。尤其是那些妃子,更是嚇的臉色發白,由宮女扶着躲的遠遠的。只有江貴妃和陳貴妃還站在那裡,臉色也很難看。
那把劍自然不是龍吟劍,殺這樣的人還不配出龍吟劍。那只是從一個禁衛身上隨意抽下來的,用完後,很嫌棄的丟在了地上。
接過木風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臉冷然,“不是他自己死也要見皇上麼?那本王就成全他。如果你們還有誰想死了見皇上的,本王也可以成全。”
人家明明說的是死也要見皇上,不是死了見皇上,蕭天翼這話有些強詞奪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蕭天恆也被這一幕嚇到了,他沒想到蕭天翼竟然敢在宮裡公然謀殺朝廷命官。雖然那只是一個四品的侍郎。
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瞪大驚恐的眼睛,指着地上的屍體,又指了指蕭天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蕭天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無辜謀害大臣,你想造反麼?你真的要造反麼?”他故意把造反兩個字重複了一遍,就是提醒這裡的人,蕭天翼究竟在做什麼。
蕭天翼沉聲道:“本王說了,父皇現在很危險,如果被打擾到,會有性命之憂。此人明知故犯,就是想治皇上於死地。本王難道不殺了他,還等着他把皇上害死麼?”
那些大臣嚇的一個個噤若寒蟬,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再吭聲。
蕭天恆嚥了下口水,他雖然害怕,但是他也知道,蕭天翼不過是殺雞儆猴,只敢拿品級小的官員下手,不敢真的把他怎麼樣?
挺了挺身板,硬着頭皮說道:“蕭天翼,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爲我們不知道。如果皇上真的遇難了,你是不是就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們身上。看來你早就打定了主意,無論結局如何,你都是贏家是不是?”
“既然知道就不要廢話了。”蕭天翼霸氣的開口,把蕭天恆氣的臉都黑了。
“蕭天翼,你不要太
囂張。這麼多人在這裡看着呢?如果父皇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血債血償。”
蕭天恆吼出這句話,蕭天翼突然站起身來。他以爲對方要揍他,嚇的顫了顫。正要往後躲,因爲如果真的動手的話,他絕對不是蕭天翼的對手。
可是蕭天翼並沒有向他走來,而是閃身站在了一旁。這時那兩扇緊閉的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臉威嚴的崇元帝。
“什麼叫朕有什麼三長兩短?什麼叫血債血償?逆子,你就這麼希望朕早日駕崩麼?”
崇元帝一出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尤其是剛纔跟着蕭天恆鬧場的,一個個身體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擡。
蕭天恆自然也跟着跪下了,一臉無辜的表情:“父皇恕罪,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擔心您。現在看到您沒事,兒臣也就放心了。”
“你放心,朕還不放心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滾!全部都給朕滾出去。”
崇元帝不是不想追究,而是現在體力不支,他是強撐着出來的。等他們都消失後,他再也吃撐不住,身體一軟,差點摔到地上。幸虧蕭天翼及時扶住了他,並且親自把皇上揹回了寢室內。
其他人都走了,陳貴妃卻沒走。看到皇上這個樣子,嚇的臉都白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不還好好的麼?”
其實皇上這個時候是不適合動彈的,因爲他身體裡的的蠱蟲剛剛被拿出來,又流了這麼多血。可是如果他不出去,那些人肯定就不消停,不知道又怎麼編排蕭天翼呢。在他的堅持下,玉小魚給他吃了一個提升氣血的藥,他才能堅持幾分鐘。如今身體太虛,必須要好好休養了。
田十三已經把熬好的藥端過來,讓天福小心的伺候皇上喝下。
陳貴妃聽了解釋,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直念阿彌陀佛。
“現在怎麼樣?”蕭天翼看到父皇的臉色,也不由擔心。
玉小魚給皇上把了脈,微笑着搖搖頭,“放心吧?只是體力不支,好好調養幾天就行了。”然後她又對田十三說:“田太醫,這幾天麻煩你照看好皇上,就按照我開的方子就行了。”
田十三忙應道:“放心吧王妃,老臣都記下了,不敢有半點怠慢。”
陳貴妃走到皇上身邊,眼中滿是擔心,“讓我留下照顧皇上吧?”
崇元帝現在昏迷着,什麼話都說不了。天福對她施禮道:“娘娘關心皇上,是皇上的福氣,老奴謝謝娘娘。只是皇上吩咐過,他不需要任何人照顧,只要田太醫和老奴在身邊就行了。”
陳貴妃露出一抹失落,“我只是想留下陪着皇上,不懂的我不會插手。”
天福露出一臉爲難,“娘娘,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只是想靜養,不想被打擾。你想想,如果今天您留下,明天其他的娘娘就會一個個跑來,到時候皇上還怎麼靜養。橫豎皇上的病已經好了,以後會越來越好,娘娘還怕以後沒有機會伺候皇上麼?”
陳貴妃聽了露出一抹羞澀,這
才放心。女人,哪一個不想被丈夫疼愛,何況皇上臥牀這麼多年,都多久沒有臨幸後宮了。
玉小魚把蠱王吸出來的血,放在一個密封的瓶子裡,放進空間保存。這個空間很好,無論什麼東西放進去,拿出來都和放進去時一樣,裡面的空間似乎是靜止的。所以也不用擔心東西會放壞。她曾經試過,把剛剛出鍋的熱菜放進空間,等再拿出來的時候,還是熱氣騰騰的。這一點,比冰箱強多了。她時常想着,多大的東西都可以放進去,那人應該也能放進去。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等於有了隱身衣,如果再做壞事的話,咳咳……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
“給你的獎勵。”
坐進豪華的馬車裡,玉小魚眼前突然出現兩串糖葫蘆。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她平時就愛吃這些小吃。
蕭天翼眼中帶着寵溺的笑容,這些喜悅是從內心深處傳達出來的。
“連這個都不知道,怎麼有資格做你男人。”
玉小魚嗤了一聲,張嘴把一個大山楂吃進嘴裡,酸酸甜甜,非常爽。
“真不明白,爲什麼你會喜歡吃這種小孩子的東西。”一般的女子是肯定不吃的,即便吃也是在家偷偷的吃,免的影響形象。
“對了,你有沒有跟父皇提你的身份?”
玉小魚一愣,傻傻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忘了……”她只顧提刀疤他們的事了,把自己的事給忘了。
無奈的搖搖頭,蕭天翼一副早只如此的表情,“算了,你治好了父皇的病,他一定會賞你的,到時候再說吧。”
“嗯嗯。”對這件事玉小魚倒是很看的開,繼續吃糖葫蘆。“對了,你今天好威風啊,竟然一劍就把一位四品官員給殺了。不過這樣會不會對你的名譽受影響啊?那可是朝廷命官。”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殺人,雖然她沒有親眼所見,也能想象到那些人的恐慌,以後對蕭天翼恐怕更加忌憚。
某人卻沒那麼多顧慮,“當時那種情況,阻止根本沒用,解釋也沒人聽。最有效直接的方法就是殺一儆百。而且那些人本來就是鬧事的,難道爺還縱容他們。”
這一點玉小魚也知道,根本就是蕭天恆故意找事,讓那些人來鬧場,出事了自然都是蕭天翼的責任。
“今天辛苦你了。”蕭天翼坐到她身邊,輕輕摟住了她,對她真的很感激。“本王決定了,你的大恩大德實在無以爲報,所以爺就以身相許吧,娘子覺得意下如何?”
玉小魚差點被糖葫蘆噎到,用眼白瞪他,“你一個怎麼夠?順便再給老子帶幾個側夫過來。”
男人低沉的笑聲從胸腔裡傳來,“其他都好說,這個恐怕不行,爺愛吃醋。不過你放心,爺的體力很好,一個人可以頂幾個人用,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咳咳……某人又開始無下限了。“就好像你試過似的。”
“你要試試麼?”
“……”
比起不要臉,她總是計差一籌,玉小魚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