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偉,你先回去!”秦非文並沒有理會徐茜的話,這讓譚偉走的也安心點。
譚偉走到門外,停頓了腳步,轉身回望房中的孤男寡女,心中祈禱,千萬別出什麼事情纔好。
他們家微微真是可憐,好不容易追到二王爺,卻因爲這個女人,而徹底沒有機會再站在二王爺的身邊。
譚偉可以看出來,秦非文並不喜歡徐茜,可是在面對徐茜一次次挑釁譚微微,他每次卻都站在徐茜的那一邊。
依稀記得那一日,明明是徐茜自己摔倒,他跟在秦非文的身後,都目睹了全部過程,而秦非文卻選擇閉上眼,相信了徐茜的胡言亂語,並且下了死命令,不允許譚微微再踏入王府半步。
因此,譚微微將自己關在房間幾天,不吃不喝。後來,他沒有辦法,跑到丞相府找到諾貝貝前去幫忙勸解,這纔將譚微微從死神那裡搶回來。
有時候,人生就是有這麼多的湊巧,譚微微帶着諾貝貝到酒樓喝酒,爲了祭奠自己死去的愛情。卻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會目睹秦非文和徐茜恩愛的畫面。
“微微,你在看什麼?”諾貝貝感覺她手心的手僵住了,轉身看向譚微微。卻發現對方絲毫沒有反應的呆愣在那裡,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原來是徐茜的身子半掛在秦非文的身上,從她們的角度看過去,二人就像是在接吻一般。
“微微,既然看到了,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她也就這麼一說,若是將來她和秦非凡分手了,再見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過去打招呼的。
“不用了。”譚微微鬆開諾貝貝的手,大步跨上樓梯,她們預訂的房間,就這麼湊巧的被安排在了秦非文的旁邊。
面無表情的經過秦非文他們敞開的窗戶邊,絲毫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
一晃而過的倩影走過,秦非文並沒有看清她的模樣,卻有很強的感覺,那個人就是譚微微。她怎麼會過來?不是說還有幾日就與邢野成親了嗎?
方纔,徐茜說喝的有些微醉,話還未說完,就整個人撲向他的身體。軟綿的觸感,迎面撲來的香粉味,讓他覺得難受。
其實,這些天他也考慮了許多問題,如果他一直無法接受徐茜躺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將她娶回家,只會讓嬌小可愛的徐茜慢慢變成一個怨婦,既然如此,他是否應該爲了那至高榮耀的位置而毀掉幾個人的幸福?
剛開始,他的身邊沒有譚微微的身影,他並不覺得孤單寂寞,他以爲自己對譚微微的感情並不深。可是伴隨着日子久了,他居然無法忍受沒有譚微微的生活。
思及此,他乾脆直接將酒壺端起,猛灌自己一口。坐在他身側的徐茜見狀,伸出手一把拽住秦非文拿着酒壺的手,面色緋紅,怯怯的說:“文,別再這麼喝了,你會醉的。”
“別管我!”秦非文一把甩開徐茜的手,不帶任何感情的說。
徐茜委屈的含淚,她這麼愛他,爲什麼就是得不到他的愛?端起桌上的烈酒,仰面喝乾。這是她第一次喝酒,本只是爲了壯膽而沾了一點點酒,現在卻因爲心底的怨氣而一口喝乾。
暈眩的感覺,讓徐茜感到恐懼,“文,我頭暈。”柔軟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恐懼,若是一般的男人,肯定早就控制不住撲上去。
秦非文並沒有去管徐茜,而是自顧自的喝着酒。耳邊傳來噗通一聲,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徐茜醉趴了。
隔壁房間,譚微微藉着沾酒發瘋,“秦非文,你是豬,你是狗,你是豬狗王八蛋”她站在酒桌上,邊唱邊跳還邊流眼淚。
看着如此瘋癲的譚微微,諾貝貝無語的直甩頭,“微微,你這懷孕快兩個月了,若是喝太多酒,小心傷到腹中的孩子。”
“哈哈,他爹都不要他了,我還要他幹什麼,我纔不管呢,先快活了再說。”譚微微的聲音中的帶着絲絲顫抖,足矣證明她還沒有喝醉。
“好吧,既然你願意折騰,隨你!”話落,她便轉身要走,在繼續陪着這個瘋子,她肯定會死掉的。
“貝兒,你別走,你別丟下我。”沒想到懷孕的譚微微比她的動作還快,還沒等她走到門口,就看見雙目紅腫的譚微微,雙手撐開,靠在門上。
諾貝貝只覺得好笑,“我去找邢野陪你,反正你們就要成親了,早點培養點感情不好嗎?”
“我不要,我只要你!”譚微微衝到諾貝貝的身邊,一把擁住諾貝貝的胳膊,撒嬌。
拗不過譚微微,只要又坐到桌邊,雙手托腮的看着胡言亂語的譚微微。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每次在秦非文那邊受到委屈,譚微微都會約她出來。
不知道爲什麼,諾貝貝並不覺得譚微微可悲,相反的,她有很強的預感,譚微微和秦非文絕對還有戲,只是時間的問題。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微微,你在嗎?”邢野的聲音中帶着焦慮。
“噓!”譚微微可不想被邢野發現自己又在喝酒,否則又該被唸叨個幾天幾夜了。
“微微,我知道你在裡面,你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就算不顧自己,也要顧及孩子呀!”邢野的聲音很大,導致這個炸彈性的消息,直接刺穿了秦非文的耳膜。
孩子?是誰的?記得譚微微告訴過他好幾次,說她有了他的孩子,只是他都以爲那是她用來綁住他的謊言。手中的酒杯就這麼倒在桌面上,一沉不變的深邃眸子,此時閃過絲絲驚慌。
隔壁房間傳來開門聲,窗戶邊走過兩個身影,那兩個人都不是譚微微,那麼譚微微肯定還在隔壁。
起身,正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突然想到還趴在桌子上的徐茜,思量之下,他將門從外面鎖住。
當他推開隔壁的房門時,只見那個讓他心神不寧的小女人,真在圓桌上跳着舞,每個動作都十分大膽,根本不像個孕婦。
嘭的一聲將門關閉,引來桌上女子的不滿,“你幹什麼,不能輕點嘛,人家的小心臟可是很膽小的。”聲音中盡是嬌媚。
這話是對誰說的?邢野嗎?心底突然有種想要釋放的衝動,他的女人,居然對着另外一個男人撒嬌,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反手將門閂落下,大步流星的走向桌邊。
“看來,你很瀟灑!”秦非文冷着聲音,面上烏雲密佈。
“喲!怎麼了?嬌滴滴的小女人沒辦法滿足你,瞧你臉黑的。”譚微微收住舞步,她纔不會讓秦非文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呢。
“你!”秦非文氣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什麼你?你給我出去。”譚微微小心的從桌上走下來,絲毫不畏懼秦非文滿身的怒氣。
秦非文深邃的眼底醞釀着烏雲,冷冷地看着倩影走向門邊,就在她的手碰觸到門閂的時候,他直接飛身過去,一把拽住譚微微纖細的胳膊,“你到底要怎麼樣?”
“放開!”譚微微怒目瞪着秦非文,眼底盡是對他的嫌棄。
秦非文的心驟停,她嫌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