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恥的卑賤奴婢!”怒火中燒,面對這種踩着主子的身體上位的侍女,最讓她火大,更何況那個主子還是她的親妹妹。
彩蝶捂着火辣辣疼的臉,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呵呵,二小姐,不知道彩蝶犯了何錯?”
“你下賤的沒理由,本小姐打你更不需要理由。”話落,諾貝貝反手又是一記重耳光,手心手背都因爲用力過猛而麻木。
秦非天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不能讓自己雄風歸來的女子被當衆欺負,“夠了,諾二小姐,請注意你的身份,這裡是太子府,不是你的丞相府。”
彩蝶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不管怎麼樣,她被人打,他就該出手阻止。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這裡是太子府,可是彩蝶出自丞相府,並且在雅兒懷孕期間,與你勾搭成奸,難道你還覺得彩蝶有理了?還是,你就喜歡這麼不知廉恥的下人?”氣的咬牙切齒,諾貝貝痛恨自己的武功太低,否則她今日定要手撕這對姦夫。
秦非凡覺得自己很無恥,心愛女人的姐妹此時正在生死交界,而他卻很想笑出聲來,爲諾貝貝喝彩助威。
“你!”秦非天正準備說什麼,懷中的女人卻猛地將他推開,並且用一種疏離的眼神看着他,這讓秦非天莫名心虛。
林仙兒,於他而言,有救命之恩,而且她願意爲他壓制住前朝的官員,對他可謂是一片深情。
可是他並不愛她呀,他的心,自始至終都在此時滿身怒火的諾貝貝身上。其實他爲彩蝶出頭,有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贏得到諾貝貝的目光。
自從諾貝貝落水醒來之後,她的眼底就從未有過他,秦非天不甘心,也不願意相信諾貝貝想要忘記一個人會這麼容易。
“太子殿下,你逍遙快活了?”林仙兒的話中盡是對秦非天的嘲諷,方纔聞着他懷裡難聞刺鼻的香粉味,她差點就噁心的吐掉。
“林仙兒,記住你的身份,本宮是太子,只要我願意,不管寵幸誰,你都無權干涉。”秦非天滿身威嚴,將來他可是一國之主,豈能隨意讓一個小女子管制住?
再說,就算是尋常人家的男子,想寵幸誰,都不是一個女人可以管制。
“唔唔”諾姬雅的腹部又傳來一陣劇痛,她的嘴裡被塞了東西,所以只能發出這種如困獸一般的痛呼。
汗如雨滴,她聽到了諾貝貝替她報仇的掌聲,心底有些爽快。不得不說,她是爲了腹中的孩子平穩出生,所以纔沒有對彩蝶動手。
她害怕在對彩蝶動手的時候,手心沾滿鮮血,禍及她的孩子,亦擔心正在興頭上的秦非天會直接賜她死罪,無論是哪種可能,她都不希望發生。
每一位母親都是偉大的,諾姬雅覺得她可以壞的徹底,但是她的孩子必須是最純潔的,如諾貝貝一般。
“秦非天,你真是豬狗不如。”諾貝貝回頭看向牀上承受着斷骨之痛的諾姬雅,掄起拳頭就要去揍秦非天,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卻被秦非凡攔了下來。
“凡,你幹什麼,你放開我!”腰被人緊緊摟抱住,熟悉的薰香撲鼻而來,諾貝貝皺眉,眼底盡是對秦非凡行爲的不解。
“傻瓜,你這般對太子殿下,小心會被有心之人狀告到國主大人那裡,到時候,我們就都吃不了兜着走。”諾姬雅變成如此,明眼人都知道她肯定是遭人陷害,只是這兇手在暗,他們在明,若是輕易動手傷人,可能又會被人利用。
打彩蝶,他不去阻攔,是因爲彩蝶只是個侍女,被殺都不會有人出來找事,但是秦非天就不同了。
他不僅身份尊貴,還極有可能會是秦國的一國之主。
諾貝貝負氣的甩掉秦非凡的手,看也沒看秦非天一眼,回到牀邊,查看諾姬雅的情況,孩子的頭頂露出的部分越來越大,“宋轍,你去催一下白白,雅兒可能就要生了。”
“秦非凡,不是本宮說你,你現在的身份雖然已經不是王爺了,但是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吧?看看你,這衣服都破成什麼樣子了,也好意思穿出來,若是沒有衣服可穿,一會本宮命人送一些本宮的舊衣裳給你穿。”秦非天滿臉嘲諷的看着一身破爛不堪的秦非凡。
什麼狗屁富可敵國,也不過如此。
剛纔他是多希望諾貝貝的那一拳可以落在他的身上,那樣他就可以趁機將她摟抱入懷。
“你知道個屁,這是我們家貝兒精心爲我準備的新衣服,她說了,這衣服不僅另類,還包含着她滿滿的愛,穿着別提多幸福了。”秦非凡煞有其事的說。
秦非凡可是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玉面男子的心底深深的喜歡着他們家的貝兒,所以他就是要氣一氣這個囂張跋扈,看不起人的秦非天。
“你!”秦非天被氣的不輕,視線轉向諾貝貝,眸光略沉,幾步走上前去,“雅兒,你怎麼樣了?”
秦非凡見秦非天藉機靠近諾貝貝,鳳眸中露出敵意,大步流星的走到諾貝貝身側,隨時保駕護航,不讓色狼有機可趁。
諾姬雅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因爲她不僅要承受生產之苦,還要忍受毒發之痛。用力過猛導致她的瞳孔微凸,光滑白淨的肌膚上,此時佈滿了細小的汗珠
乍一看到諾姬雅的這番模樣,秦非天被嚇了一跳,只是,他想要靠近諾貝貝,就只能通過心疼諾姬雅來達到目的。
“唔唔”諾姬雅的眸中盡是對秦非天的恨意,如果不是秦非天,她根本就不需要受這些罪。
看着如此醜陋的諾姬雅,秦非天還得裝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樣子,也是爲難他了。
“雅兒,你這是怎麼了?”他的確不知道諾姬雅是怎麼了,若不是剛纔彩蝶說想要去野外看風景,他還不知道太子府裡面出大事了。
“怎麼了?秦非天,你說你惹了那麼多桃花債,不一一珍惜。害的林仙兒腹中的孩子沒了,害的雅兒無辜受牽連,被林仙兒下毒,導致早產,你說你造的什麼孽?”諾貝貝的手一直放在諾姬雅的腹部輕壓,細數孩子用腳踢的次數,感受孩子的力道,心漸漸下沉。
聽完諾貝貝的話,秦非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再也沒有說話,只是他的周身佈滿淒涼,諾貝貝覺得,對於孩子,秦非天多少還是在意的吧?
“二小姐,這是提神湯,止痛藥,消炎藥等都熬好了,還有開水,也一併打過來了。”白白領頭,手端着幾杯藥物,後面兩個侍女則是手捧兩大盆的熱水。
諾貝貝起身,準備去拿東西,卻撞到了一堵肉牆,被嚇了一跳,“啊!你鬼呀,離我這麼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