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擔心諾姬雅的身體吃不消,諾貝貝便命人送她回太子府,自己照顧張樂兒。
這一夜,諾貝貝寸步不離的守着張樂兒,不斷的找張樂兒說話,希望可以引起她的反應,只是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張樂兒還是一副沉睡的樣子。
清晨,諾貝貝暈暈沉沉間,感覺手中握着的手突然動了一下,諾貝貝欣喜萬分,明明困得要死,卻強迫自己睜大眼睛,“孃親!”
“貝兒,我的貝兒。”張樂兒似乎在做夢,雙眼依舊緊閉,只是嘴裡不斷喊着她的名字,眼角處滾落一顆淚珠。
“孃親!貝兒在,您快醒醒,女兒不孝,居然讓孃親生如此重病。”諾貝貝哽咽的說着,如今張樂兒可以說出來話了,看來離醒不遠了。
張樂兒聽到熟悉想念的聲音,想要睜開眼睛,卻因爲許多天未曾睜開過,而無法一下子打開視野之窗。
諾貝貝看着張樂兒流轉的眼球,伸手將牀幔落下,避免強烈的亮光,刺激到張樂兒的眼睛。
在不知道第幾次嘗試睜開眼睛的時候,張樂兒終於看清楚了,那張令她日思夜想的臉,終於出現了,“貝兒!”
諾貝貝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居然可以流這麼多眼淚,從昨天到現在,她肯定已經流了一臉盆的淚水了。滾熱的淚珠,大顆大顆低落,她一下子撲向張樂兒的懷裡,“孃親,女兒在。”
“傻孩子,你快要壓壞孃親了。”張樂兒雖然這麼說,卻雙手圈住諾貝貝的身體,眼角流着淚,嘴角帶着笑。
“孃親,對不起,對不起......”此刻,諾貝貝除了道歉還是道歉,她似乎突然只會對不起這三個字。
“傻孩子,沒什麼對不起的,你沒有錯,孃親只是無法再承受失去你。”兒女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一旦自己的孩子有事,做母親的一定會傷心難過。
這就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夫妻之間,愛的時候,非你不可,只是一旦不愛,你狗屎不如。而母親對孩子的愛,那是一種最崇高,最無私的愛。
原來的諾貝貝太過於安靜,安靜的讓人總是看不見她。張樂兒也的確曾經忽視過諾貝貝,但還是事事爲她掛心。
這個世界上,什麼關係都可以斷得了,唯有血脈親情無法斷。
不知哭了多久,諾貝貝突然想起來,張樂兒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飯了。她起身對着門外喊,“涼薄,你去廚房讓人做一份小米粥,儘量稀一點。”
“貝兒,孃親不餓。”張樂兒睡的這幾天,身體並沒有消耗太多能量,所以並沒有餓的感覺。
“孃親,您已經睡了好幾天了,滴水未進,現在一定要喝點小米粥,養養胃。您躺在牀上,所以並沒有虛脫的感覺,但若是讓您起身,肯定會天旋地轉,無法獨自站立。”諾貝貝滿臉的關切,才幾日而已,她居然覺得張樂兒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那好吧,隨你。”張樂兒面帶微笑,一雙無神的眸子緊緊地看着諾貝貝的臉。
“孃親,您放心吧,女兒真的回來了。”諾貝貝知道張樂兒爲什麼一直看着她,心中一緊,今後,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突然消失。
得知張樂兒醒來的消息,諾姬雅很快帶着秦非天出現在了丞相府。
但是,由於張樂兒纔剛醒過來,體力不太好,所以諾貝貝將諾姬雅攔在了房門之外。
姐妹二人到大廳入座,喝茶聊天,秦非天深邃着眸子,緊緊地盯着諾貝貝窈窕的身材,一閃而過的掠奪,引起躲在樹上秦非凡的強烈不滿。
臭丫頭,明知道秦非天對她的居心,居然還走出這麼誘人的身姿,真是快要氣死他了。
飛身而下,他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諾貝貝的身側,握住她的手,“貝兒,聽說夫人醒了?”
“啊!你想嚇死我呀!混蛋!”諾貝貝撒嬌的說,嘴上說着被嚇到的話,身體卻忍不住貼向他。
“一夜未見,貝兒的膽小居然變小了,看來今後每日爲夫都得伴着你。”秦非凡故意將這話說的大聲,生怕走在他們後面的某男聽不見。
“你看你,雅兒和我的小外甥都在,你竟說出這般不知羞的話。”諾貝貝將臉埋入秦非凡的懷裡,不斷往裡躲去。
秦非凡順勢將她一把擁在懷裡,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有什麼好害羞的,昨夜我可是一整晚都睡在你的牀上。”
“什麼!貝兒,你!”諾姬雅吃驚的指着諾貝貝,她沒有想到看上去保守的諾貝貝,居然也會做出這種成親前同房的事情。
諾貝貝猛地掐住秦非凡咯吱窩下面的肉,對付肌肉男,就只能找這種軟弱的地方纔能掐起來點點肉。
使勁一扭,狠狠地報復着。
走在最後面的秦非天看到諾貝貝默認,想到那日他在諾貝貝房門外聽到的曖昧聲音,心中怒火大燒。
他沒有想到諾貝貝居然在失去他之後,變得如此不自愛。
一頓飯吃的不算歡快,卻也不沉悶,因爲秦非凡一直都在餵食諾貝貝。
諾貝貝被這樣的他嚇了一跳,雖然平時日他也挺會照顧她的,但卻從未這般殷勤過,即使在第一次騙她入坑,他也沒有這樣過。
坐在另一邊的秦非天雙手一直放在兩腿上,頭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諾克王看到這兩個女婿,對待女兒完全不同。
懷孕的諾姬雅,無人問津;搗蛋的諾貝貝,小碗堆成山,小嘴吃不停。
“太子殿下,不知這飯菜是否不符合你的胃口。”諾克王看出了秦非天的心不在焉,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
“哦,不是的。本宮今日早膳吃的比較多,所以對於這早中飯,實屬沒有胃口。”秦非凡說完,便轉身對着諾姬雅說:“雅兒,你現在岳父大人這裡呆一會,本宮回去拿個人蔘過來孝敬岳母大人。”
“太子,路上注意安全。”諾姬雅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的,現在的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了。
而且,有些人,想走,無論你怎麼留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