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可好?”她說完後又對魚安安道。
魚安安朝鳳鈺看去:“這事我聽王爺的。”
大長公主哈哈一笑道:“如今在京中,大家都說鈺王畏妻,我瞧着好像卻不是那麼回事。”
鳳鈺淡聲道:“安安天天說本王沒空陪她,她在後宅中甚是無聊,今夜長姐相邀,想來她不會拒絕。”
長公主笑道:“好,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今夜安安留下來陪我。”
鳳鈺緩緩地道:“本王好像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在長姐的宅子裡過夜了,今夜既然安安在,那本王也留下來。”
“你們兩口子如此恩愛,當真讓我這做姐姐的開心!”大長公主笑眯眯地道。
相對於三人的相談甚歡,皇后的臉就黑得不能再黑。
這事說定之後,外面還有人過來給大長公主賀壽,鳳鈺便帶着魚安安從內堂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魚安安見鳳鈺的臉上似有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鳳鈺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長姐送給的那枚夜明珠的來歷嗎?”
“不是先帝送她的嗎?”魚安安答道:“這中間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
鳳鈺淡淡地道:“長姐嫁的是臨邛的郭家,郭家滿門忠烈,長姐嫁的是其嫡長子郭輝,郭家世代鎮守南疆,長姐嫁過去的時候,南疆那邊正值動亂,當時父皇將長寧衛的兵符送給長姐當嫁妝,允她調動長寧衛之權,而這枚夜明珠就是兵符。”
魚安安聞言大驚,鳳鈺又道:“長姐雖然是女子,卻是難得的軍事奇才,她當年說是出嫁,其實是帶兵出征,沒有人會想到我大拓養在深閨中的嬌滴滴的公主會是不世的戰將,她當年帶着長寧衛直接殺進了南疆的判軍營帳,斬殺了首領,保了大拓南面的江山。”
魚安安之前只聽說大長公主年少時是極爲兇悍潑辣的性情,卻不知還有這件事情,大拓素來男尊女卑,大長公主出征之事十之被皇族瞞了下來。
她讚道:“大長公主當真是女中豪傑。”
鳳鈺卻道:“是又如何?她當初就算做出了再大的功績,也被父皇瞞下無人知曉,世人只知郭家守南疆之功,卻無人看到她的悲涼,她的長子便出生在戰場之上,才一出生便被人殺死,她的次女一出生就患有重疾,三歲那年便已喪命。她與郭輝感情甚深,他卻在她三十歲那年被要暗殺。”
魚安安頓時呆在那裡,她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關於大長公主的這些事情,鳳鈺緩緩地道:“世人只看到長姐的無上地位,卻不知她付出了多少。在郭輝去後,她心灰意冷,曾出過一段時間的家,是皇上將她接回的京城,她回京之後,深居簡出,一年倒有大半的時間在禮佛。”
鳳鈺的口才絕對不算好,這些事情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平平淡淡,卻透着蒼涼。
魚安安嘆道:“長姐這一生也實在是太過曲折了些。”
鳳鈺卻道:“你把夜明珠拿出來,找到上面的機括,再拔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