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委屈地道:“我身上很乾淨了……”
鐵知宵氣結,剛想教訓她幾句,鳳鈺略顯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她進來。”
鐵知宵愣了一下,鳳鈺有潔僻,在這方面有多龜毛他再清楚不過,此時竟讓魚安安進去,這事就有些不太尋常了,他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魚安安,但是不管他怎麼看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在他看來,魚安安此時就是個髒兮兮的鄉下小子。
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子又髒又醜,多看一眼都覺得難受。
魚安安最怕見鳳鈺,此時他發了話,她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鳳鈺此時半躺在椅子上,單手撐着頭,眼睛半合,神情看起來略有些疲憊,魚安安不敢多看他,微低着頭去將花瓶裡昨日的花取出來,然後把她今日帶過來的花插了上去。
曲聽風也覺得今日鳳鈺有些反常,於是也頗有趣味的將魚安安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魚安安的內心就算再強大,此時被了這幾人這樣看着也有些發毛,於是匆匆將花插上後就準備離開,不想她才一轉身,就聽得鳳鈺道:“以後本王房裡的花每天由你來換。”
此言一出,魚安安就頭皮發麻,鐵知宵和曲聽風都有些好奇地朝鳳鈺看去,他卻沒有再說話的心思,手一揮,示意魚安安退下。
魚安安知道他的性格,他發了話,那麼她就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且這事說到底是多說多錯,於是她心裡再不願意也只得低眉順眼的應了下來。
在她出去的時候,鳳鈺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曲聽風最擅察顏觀色,一看這光景便湊到鳳鈺的面前道:“王爺,這是個什麼情況?”
鳳鈺冷冷地道:“跟你無關。”
曲聽風討了個沒趣,他了解鳳鈺,當鳳鈺不想說的時候,任何人休想從他的嘴裡撬出東西來,再說了,他也沒膽子去撬鳳鈺的嘴。
只是曲聽風卻對魚安安有了幾分興趣,有句話叫什麼來着?事出反常必有妖,鳳鈺那麼難相處的人此時對這麼一個乾瘦小子格外關照,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魚安安心裡也忐忑不安,總覺得鳳鈺似乎看出什麼來了,但是她又想不出她哪裡露出破綻,她細細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因爲依鳳鈺的性格,如果發現了她的話,哪可能如此雲淡風輕,就算不扒了她的皮只怕也得狠狠教訓她一番。
只是她又想不明白,如果鳳鈺沒有發現她的話,那麼有潔僻的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他就不怕她把他的屋子弄髒或者把他的屋子染上那股子噁心的味道嗎?
她不想到這裡還好,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身上的那股味道越發難聞了,讓她噁心的想吐。
她實在是受不了便到水塘邊洗了一下手,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她望着池水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隱隱覺得在這王府裡呆着似乎比外面更加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