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魚安安看來。岑寂雖然有些本事,卻還是沒辦法在鳳鈺的手裡折騰出什麼浪花來。
任梓舟又問道:“姑娘可認得鈺王?”
魚安安心裡警鈴大作,點頭道:“我曾遠遠的見過鈺王幾次,也算是認得他,但是他估計不認得我。”
任梓舟笑了笑,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他的眸光深了些,伸手將腰間的紫色玉佩解下來遞給她道:“今日是我輕薄了姑娘,眼下的情形怕是不能去姑娘的府上親自提親,這塊玉佩便當做是我給姑娘的訂情信物,姑娘日後可拿這塊玉佩找岑寂,他看到玉佩後便會帶姑娘來找我,我與姑娘的婚事便算是定下了。”
魚安安的嘴角抽了抽,問道:“你這樣訂親,你家中長輩沒意見嗎?”
“我行事散漫慣了,他們知我的性子,曾許諾我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我遊歷天下多年,也見過不少的女子,相信自己的眼光。”任梓舟含笑道。
他整個人看起來如玉珠輝,溫潤寬厚,這番話雖然未必有多少是真的,但是卻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魚安安愣了一下,剛欲拒絕,他卻已經將手裡的玉佩塞到她的手裡道:“我還有事要先行離開,娘子千萬要記得來找我。”
他說完施展輕功轉眼就失了蹤影,他去得雖然匆忙但是舉止卻極不瀟灑優雅。
魚安安雖然並不會武功,但是看到他這動作,也知道他的輕功很是不錯,只怕還不在鳳鈺之下。
她覺得她的運氣也是暴表了,逃個婚出來隨便撞個人,竟還大有來頭。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玉佩,那塊紫色的玉佩上的花紋很是奇怪,上面的圖案乍一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是那塊玉的質地甚好。
她現在是拒絕也拒絕不了,她便隨手將玉佩扔進了空間。
魚安安在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到此時,她已經知道不可能再對岑寂那個不靠譜的貨抱任何幻想了,她決定下次見到他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她眼下還需要面對現實,她知道眼下這一切靠自己,不能住客棧,不能找工作,根本就沒有落腳地,眼下太陽快落山了,再這麼磨嘰下去只怕今夜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鳳鈺現在全京城的找她,一定不會想到她會躲到他家裡去!
魚安安心裡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心裡略略鬆了一口氣,只是她知道她的這個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還是有那麼點骨感,誰不知道鈺王府在京城的守衛比起皇宮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算現在鳳鈺爲了找她將王府裡的守衛全部調動了,但是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就算如此,想要混進王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的眸光幽深了些,決定先到王府的附近看看。
鈺王府的門楣很高,圍牆也高,以她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翻牆過去還不被暗衛發現的機率幾乎爲零,她心裡有些挫敗,眼見看天就要黑了,離宵禁的時間也不遠了,可是她還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