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然就算是再蠢此時也明白她這一次被人利用了,成了別人手裡的刀,她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
鳳鈺的語氣有如寒冰,卻扭頭看向魚安安道:“你想怎麼處置她?”
魚安安淡淡地道:“她是王爺請來的大夫,要如何處置她當然是王爺說了算,反正我只是被關了一夜,而王爺你卻差點沒命。”
她雖然生氣,也差點沒命,只是那事她也沒有必要拿到鳳鈺的面前說,而且她不覺得鳳鈺是個好說話的,秦怡然設計害他,他鐵定不會就此罷休。
鳳鈺聽到魚安安的話眉頭微皺,他原本是想把秦怡然讓魚安安來處理讓她出出氣,沒想到她卻根本就不領他的情,且她說的也的確是對的,秦怡然的確差點害死了他。
他冷冷一笑道:“在這世上算計了本王的人,還沒有人能活下來。”
秦怡然的面色大變,她暗戀鳳鈺已久,知道他的行事方式,他對自己的敵人從來就不會手軟,而她現在不但不能讓他傾心,反而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敵人,此事實非她所願。
她看到朝她走得越來越近的鐵知宵,她忍不住朝鬼醫看去,鬼醫卻對着她直搖頭,她知道鬼醫的行事風格,此時怕是要將她拋棄了,不可能救她。
她咬了一下牙後大聲道:“王爺,你不能殺我!”
鳳鈺連眼皮子都沒有擡,手微微一擡,鐵知宵在他的手擡起來的時候,手裡的劍立即拔出了鞘,直接就朝秦怡然指了過去。
秦怡然急道:“住手,我是南貴的公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連鬼醫的眼皮子也動了一下。
南貴,在大拓其實是被稱爲南蠻,只是他們自己稱自己爲南貴。
南貴之地,毒蠱遍生,他們平時和其他幾國往來的並不多,但是因爲南貴人平素行事詭異狠毒,所以平時很少有人會得罪他們,因爲南貴人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格個記仇,再加上南貴人擅長用蠱,平時根本防不勝防。
此時秦怡然一說自己是南貴的公主,就算是鳳鈺在殺她之前也需要想一想。
“你說你是南貴的公主難道就是呢?”鐵知宵冷冷地道:“我說我是南貴的皇帝你信嗎?”
秦怡然瞪了鐵知宵一眼,她知道她是因爲最日詆譭魚安安時把鐵知宵帶了進來,所以鐵知宵對她的意見很大。
她緩緩地道:“我脖子裡有一塊雙魚玉佩,那種玉佩只南貴的皇族才能擁有。”
她是南貴公主的事情一直瞞得極緊,因爲她的身份在南貴也相當的尷尬。
鐵知宵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粗暴的將她脖子上的玉佩拉了出來。
那塊玉佩一拉出來便散發着淡淡白茫,魚安安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卻見那塊玉佩是由兩條首尾相接的魚雕成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那兩條魚似乎能在空中游動一般,魚安安清楚的看見其中一條魚的魚尾還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