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卻笑了:“這世上的人啊,總喜歡求那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自作聰明的人還以爲自己很厲害。阿鈺,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在說起其他的事情時都能很淡定,但是隻要哪件事情和魚安安有關,你就會失去理智。”
這裡並沒有外人,大長公主就直呼鳳鈺的名字。
“有嗎?”鳳鈺愣了一下。
大長公主微笑道:“有沒有你自己想一下就知道了。”
鳳鈺的眸光轉深,大長公主又道:“這對你而言或者就是愛情,只是你之前一直不知道而已民。而你也應該明白你自己的處境,眼下對你而言怕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鳳鈺愣了一下,這就是愛情嗎?他覺得有那麼點不解,他略一沉吟後淡淡地道:“多謝長姐的提醒,只是這諸多事情有時候終非我所願,眼下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知道大長公主與大拓帝是同胞姐弟,她此時能這樣提醒他,實屬不易。
大長公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你是我最小的弟弟,我一直盼着你這一生能平安喜樂,只是你從出生到現在,似乎就沒有真正開心過。阿鈺,我心裡很難過。”
這些話裡的深意,兩人不需要說破心裡都很清楚,鳳鈺面色淡然,拿起茶盞抿了一口。
魚安安因爲心裡不痛快,回房後看見寶兒正在繡她的婚服,心裡就覺得更加不痛快,她直接拿起剪刀就將那一件婚服的袖子剪了。
寶兒嚇了一大跳道:“小姐,怎麼呢?”
“別繡了。”魚安安冷着聲道:“我決定就穿一件大紅的喜服出嫁,上面不需要任何圖案。”
寶兒很少看到她這般冷着臉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壯着膽子道:“這樣只怕有些不妥吧?”
“能有什麼不妥的?”魚安安反倒笑了起來:“反正我上次已經嫁過一次人,我的女紅京中的夫人小姐們都已經看過了,此時不管我繡成什麼樣子,都影響不了什麼。重新嫁人嘛,那就等同於重新開始,沒有繡的喜服纔有更多的可能。”
寶兒想要再勸上幾句,浣溪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對她輕搖了一下頭。
浣溪對魚安安的瞭解比寶兒和珠兒瞭解都要多一點,寶兒只得作罷。
主僕幾人沒有注意到的是,窗口處有一個黑影閃過,然後飛快的跑進了魚承歡的房間。
黑影是魚承歡身邊的一等丫環疏桐,她進去的時候魚承歡正在發脾氣,將丫環手裡的一碗安胎藥打翻在地。
魚承歡罵道:“天天喝這麼苦的藥,煩都煩死了!你們一個個像豬一樣,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一衆丫環低着頭,見疏桐進來都鬆了一口氣,魚承歡的目光掃過疏桐,問道:“可有打聽到消息呢?”
疏桐輕點了一下頭,然後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幾個丫環,魚承歡會意,冷聲道:“都傻站在這裡做什麼,都給我下去!”
那些丫環們瞬間走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