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奇道:“我與太后初次相識,能與你有何私事?”
她面上淡定,心裡卻知道司徒珊終於要掏出底牌了。
司徒珊看着魚安安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緩和,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把金鎖遞到她的面前道:“王妃可認識這個東西?”
魚安安看了那金鎖一眼,金鎖上的花紋很是別緻好看,雖然只是尋常合歡花的圖案,但是處理的極好,看起來極美。
這樣的金鎖,魚安安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的確有一把,之前這具身體留給她的記憶是那把金鎖是她的生母留給她的東西,原主自然是極爲愛惜的,但是對她而言,那把金鎖也不過就是把鎖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此時她見司徒珊拿出這樣一把金鎖來,她便知道司徒珊和她只怕真的會扯上什麼關係。
果然,司徒珊輕聲道:“這把鎖當年我打製了兩把,一把放在我的身上,一把放在我女兒的身上。”
魚安安的眸光微轉,依舊沉穩無比的坐在那裡,聽着司徒珊放柔了語調在那裡說着話,她心裡也想起了很多事情,之前在忠勇侯府的時候,她做爲忠勇侯府唯一的嫡女日子卻過得悽慘無比,魚伯仲待她也極度不好,她之也曾想過就算她生母去了,她也終究是魚伯仲的女兒,他至於那麼對她嗎?
魚安安因爲對魚伯仲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對這事也沒有多想,此時一看這光景,這擺明了是有事的,於是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司徒珊的臉上。
司徒珊的臉上有了幾分溫和,眼底有了幾分慈愛的光華,她柔聲道:“其實嚴格意義來講,我是大拓人,而不是北燕人,我年少的時候是在大拓長大的,在那裡曾嫁過人,還生過一個女兒。”
魚安安的眼睛微眯,司徒珊又接着道:“只是那段過往對於現在的我來講,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我從不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而我做爲北燕的太后,身邊有太多的人盯着我,那段往事若是被人知曉的話,難免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魚安安問道:“那你現在爲何跟我說起這些?”
“因爲現在北燕將亡,那件事情已經不再重要。”司徒珊幽幽地道:“最重要的是,你是魚安安,是忠勇侯府的嫡女,是我的女兒!”
她說到這裡眼裡有了淚光,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裡此時暗淡了不少,再加上她的美貌,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都會心軟。
可是魚安安卻無動於衷,她輕笑道:“太后真不是一般的人編故事,我孃親早就死了。”
她這具身體的本尊對於她的生母是有記憶的,記憶中的那個女子是極致溫柔的,從面貌上來講也絕對不會是司徒珊。
司徒珊的眼睛一閉,眼淚從她的眼裡流了出來,再配上她的表情竟有濃郁的傷感和後悔,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我將你拋下,獨自一人遠赴北燕,然後一去不返,你怪我原本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