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失笑道:“將軍錯了,我可沒有動過勸降你的心思,只是爲你感到不公罷了,我若是你的話,我早就將軍隊攏在自己的手裡,將北燕帝拉下皇位,自己稱帝。”
“閉嘴!”司徒在怒道:“我是絕對不會被人盅惑!”
“將軍不必動怒。”魚安安嘆道:“若將軍沒有這樣的心思就當我沒有說,我方纔只是在想,若將軍有這心思的話,我或許能勸動王爺能與將軍隔河而治,河北是將軍的地盤,將軍得半壁江山可登基稱帝,可惜將軍沒這心思,就當我沒說。”
司徒在的面色頓時變了幾變,一時間對着她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那架在她脖頸上的利刃不自覺地往回縮了些許。
魚安安的眸光流轉,輕掩了眼底的寒霜,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坐起來更舒服一些,她方纔對司徒在說這些,說到底不過是因爲她從司徒在的那些過往裡看到了他的野心,一個有野心的人又豈會滿足眼前的這些東西?
對現在的司徒在而言,分走北燕的半壁江山絕對有着巨大的誘惑力,別看司徒在此時在人前表現的有多麼的愛國,在他的骨子裡只怕恨不得能得到北燕的半壁江山。
只是他的心裡還有着屬於他的猶豫,那就是魚安安在鳳鈺的心裡到底有多重要的位置,她是否真的能說服得了鳳鈺。
若是魚安安真的能說服得了鳳鈺的話,那麼他此時劫持魚安安就顯得有些不明智了,而這中間的種種細細一算就有些複雜了,他的心裡不知怎的就有了幾分不安。
司徒在看了她一眼道:“只怕你在鳳鈺的心裡沒有那麼重要!”
魚安安嘆道:“將軍若是這麼想的話,爲何用我來逼王爺退兵?”
司徒在愣了一下,才發現他做的事情其實是有些前後矛盾的,他皺起了眉頭,冷聲道:“我和鳳鈺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管你許我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
魚安安聽他這句話說得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底氣,當下只是淡然一笑,並不多言。
司徒在的眸子裡散出了幾分怒意,魚安安笑道:“將軍覺得我的話不可信不信便是,犯不着如此動怒,只是此時看到將軍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司徒在的眉頭微皺,魚安安卻問道:“不知司徒功和將軍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胞弟。”司徒在聽魚安安說起他在乎的事情時便又問了一句:“他是怎麼死的?”
“司徒功將軍的死啊……”魚安安的眸光流轉,淡聲道:“此事說來話長……你把刀拿遠一點,我腰有些酸,想坐直一些。”
司徒在瞪了她一眼,卻依言將刀又縮了些,魚安安再次調整坐姿,然後將錦被拉了拉道:“關於司徒功將軍的事情,我其實是有些遺憾的,他也是個極厲害的人物,當初他存的也是和將軍一樣的心思,他想擄了我威脅王爺,只是他的運氣不好,當時他險些便成功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