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我的皇后嗎?”他低聲道,聲音帶着蠱惑一般。
沈徽寧眼神微是震驚,雙眸微是放大,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她只覺得自己究竟是有多麼幸福,纔會遇見這樣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當…”話還未說完,只聽見一旁的咳嗽聲傳來。
“這種還是需要長輩來一起做主的。”陳叔想要看到的,是沈徽寧十分堅定的回答,而並非是一時衝動,而給到的回覆。
他這樣做,是爲了打破這個氛圍。
沈徽寧這才反應過來,顯然陳叔是另有打算,司空圳這也才反應過來,自己適才情到了深處,纔會是如此,想來是沒有考慮陳叔的一個感受。
他低頭道,“抱歉,倒是我沒有考慮到你們的一個感受,若是到了那天,便不會這般隨意,要十分正式的,讓阿寧成爲我的皇后。”
說完,他眼神緊緊凝視沈徽寧,這分明就是在對沈徽寧承諾。
沈徽寧心中再是感動不已,她信他所說的。
這段時間,她從來都信。
見着沈徽寧面容上都是欣喜的笑容,陳叔想到了她面容的事情,這才問道,“郡主,爲何您的面容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到這兒,沈徽寧卻也只得嘆息,但卻又不想說下去。
司空圳見狀,便將沈徽寧慘遭換臉的事情說了出來,且自己的記憶還沒有了,不過會斷斷續續想起來一些片段,想來記憶也在逐漸恢復。
沒有容貌,沒有記憶,若非是司空圳找到她,並告知了她這一切,再喚醒了她一部分記憶,她又如何能是想到自己竟是沈徽寧,而不是如今這張面容的真正主人呢?
陳叔聽聞這件事後,快速給出了提議,“那一定要將換臉的這人給找到,再將她們的臉換回來,否則,哪裡出現了差錯,只怕這輩子都不能再是將臉換回來了。”
他也十分關注這段問題,沈徽寧如今並非是一個人,她的好壞直接會影響到後面的所有人。
沈徽寧見着大家都勢在必得,想要奪回的臉,她的心裡感動不已。
而如今,想要找到能換臉的人,卻也是個大問題。
這一切並不難,司空圳早就讓人將王清玉的父親跟蹤着,想來他也一定能是將這臉給換回來。
而王清玉的父親,現如今也在京城,王清玉都在這兒,想來他父親也斷然不會是走遠了。
他召出了他的人,問如今王清玉父親的蹤跡,得到的,卻是跟丟了的消息。
司空圳面色鐵青,沒想到,他們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若如今把人跟丟了,又如何能是再找回來?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一定在京城。
“主子,對方會換臉,易容術高超,實是不好追蹤。”他們繼續道。
司空圳自也是能理解,畢竟這易容術不是一般人能識破的,換了一張臉,哪怕就算親人,也不一定能當場認出來。
想到了這兒,沈徽寧爲他們求情道,“算了,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
她都開口就,司空圳原本低沉着的心情這纔好過一些,他微點頭,道,“嗯,總會抓到他的。”
但抓到他這又談何容易,沈徽寧與陳叔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是有了計劃。
待到兩人獨處時,沈徽寧這纔是道,“他的女兒既是在皇宮,想來他也會給自己易容能常進宮的身份,我們把範圍縮小後,這也就好查多了。”
陳叔不禁嘆道,“郡主,您果真還是沒有變。”
沈徽寧一聽他說自己沒有變,疑惑道,“那你說,我哪裡沒有變。”
她也很想知道這一點。
陳叔這纔是道,“遇事不慌,冷靜自處,這一點實屬沒變。”
聽聞他這樣誇自己,沈徽寧低頭靦腆一笑,但緊接着,陳叔繼續道,“其實原先開始,郡主也不是如此個性的。”
沈徽寧來了興趣,難道自己中途還變了?
“是自從遇到了司空公子後,您纔會有了這些特質。”沈徽寧聽聞他這樣說,心中也不禁產生了懷疑。
遇到了司空公子?
沈徽寧彷彿明白了什麼。
司空圳定是知道自己從前的事情!那爲什麼自己問他,他卻又什麼都不知道呢?
而自己腦海之中有的另一段記憶,他一定是知道的!
她等不到司空圳自己出現,便去找他,陳叔見沈徽寧如此着急的模樣,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會如此,想來也定是有她的理由。
找到了司空圳後,她低沉着聲音,問道,“還記得我知道跟你提過,另一個世界的事嗎?”
司空圳心中咯噔了一下,但面色卻仍是未表露出來,僅是淡道,“記得,怎麼?”
“你一定知道!陳叔剛纔跟我說了,我是在遇見你時就產生了變化,那我從前的事,你可還記得?”
司空圳微是顰眉,在遇見他後就有了變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從另一個世界來到了這個世界。
沒想到,竟被她給摸索到了這兒。
“那又如何,你從前的事,我並不知道,我也才從那個時候遇見你。”他淡道。
這眼神之中的冷漠,彷彿就在看一個陌生人般。
實在太陌生了,陌生的讓沈徽寧都措手不及。
“好,你若不告訴我,我便自己去尋找,我不信我找不出來。”說完,她轉身正想要離去。
司空圳面色複雜,他知道沈徽寧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放棄,他已經在不忍的不想要告訴她,卻沒曾想,她仍是不放棄!
“你這個人,怎麼就不知道知難而退呢?”他繼而這般道,並抓住了沈徽寧的手臂質問道。
“那你怎麼就不能告訴我呢?”兩人如熱戀中的小情侶,還沒有找到最適合的相處方式,對着對方都是充滿了棱角,誰也不肯退步。
司空圳最終退步了。
他嘆息道,“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你就算知道了,對你也並沒有太大的好處,有可能還會徒增煩惱。”
他只想她就這樣活的簡簡單單的便是最好。
而沈徽寧並未會同他一般認爲,只會覺得他這是單純不想告訴自己。
既不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自己又如何能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