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番回到王府,也是想要得到這一切的權勢,將淮寧軍緊緊掌握在手中,這樣她既有皇上的寵愛,有皇后的權勢,還有她淮寧軍的勢力。
這天下,也就唯她獨大了。
她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
竟想將整個天下都囊括在內。
“本王纔是淮寧王府的繼承人,我讓你們退下!莫非你們還要違抗我的命令!”他指着淮寧軍的幾位將軍道。
但這幾位將軍都是唯沈徽寧的命令是從,他們並不管這些,只知道他們是徽寧郡主的人。
這輩子,就只聽徽寧郡主的。
從前,他們都並未面臨這種姐弟分裂的事,但如今卻是實打實碰上了。
他們從來都信徽寧郡主的,因在他們心中,徽寧郡主纔是真正有實力,且更有想法的人,故而,他們也就只能如此選擇。
“退什麼退!都給本郡主上!本郡主倒要看看,你們拿什麼來對抗本郡主。”她正準備要讓淮寧軍上,突而,傳來了一陣聲音,“這是怎麼了?”
沈徽寧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她心中一緊,想來,又是一位同她曾有過瓜葛的男子。
沈梓勳聽到了這一陣聲音後,面色也是動容不已。
這個聲音…明顯就是秦司言。
只見秦司言一身錦袍上前來,平時穿的龍袍,威嚴英俊,在此時竟身穿一身雲淡風輕的白色錦袍,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骨。
多了幾分出塵脫俗的氣質。
衆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只當一個尋常男子對待。
並未有多大的騷動。
沈徽寧見着眼前這個男子,只覺得很是眼熟,想來,自己一定是在哪裡見過。
但自己對回憶拿捏的還不是很準,故而對他的身份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她也不能是披露的太多,以免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這位是?”他緩緩到了王清玉身旁,面對着沈徽寧這張臉,他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只有寵溺。
她低着頭,不敢多說,生怕秦司言會看出什麼破綻來。
“是什麼事,讓你們倆姐弟鬧成這番模樣。”說完,他眼神掃過沈徽寧,卻在掃到沈徽寧的這一刻,停了下來。
只見他眸子之中,閃過一瞬的複雜與動容。
“你是?”他有什麼懷疑,當場也就問了,只見一道白色身影到了沈徽寧面前,爲她放下。
“她是我的朋友。”司空圳爲了沈徽寧,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司言見到司空圳,只見他面色複雜。
“竟然是你,早有耳聞你來了,現在才見上,倒是我有失遠迎了。”說到了這兒,他的脣角勾起平靜的弧度,笑意分明不達眼底,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看就非常微妙。
沈徽寧也能看出來,兩人的關係非常複雜,一想,這倆人不會是情敵吧?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讓這兩個大帥哥爲自己爭風吃醋?這人生,也是值了呀!
“守好你的人,可別哪天就面目全非了。”司空圳明顯帶着深意道。
秦司言卻以爲,司空圳是在暗諷自己,哪一天會和沈徽寧站在對立面,成爲陌生人,他微擡了下巴,面色平靜,語氣低沉。
“放心,這種事情不會發生,輸家就是輸家,還是管好自己的是事爲好。”他同樣回擊道。
一旁的沈徽寧雖說有些不懂兩人爲何會說這些,但大概意思還是聽得出來,這是在爲了她爭風吃醋呢。
想到了這兒,她不禁嘆氣的搖了搖頭,看來,從前的自己可是魅力不小呀。
王清玉注意到了沈徽寧,她故作指着沈徽寧道,“本郡主難道還不能做一介草民的主了?”她故意加重了一介草民這句話,讓所有人將矛頭指向了沈徽寧。
只見衆人皆是看向沈徽寧,卻見她面容駭人,和麪前雲淡風輕氣質出塵的司空圳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但又不知爲何,衆人卻也並未覺得有多大的違和。
因爲他們兩個人相處的非常和諧,衆人也就看不出什麼違和的。
“有我在,誰敢傷害她!”司空圳站在沈徽寧面前,他神情堅定,王清玉本想這件事速戰速決,將沈徽寧抓起來,只要她消失,那這件事也就徹底結束了。
這世上,就只有自己纔是沈徽寧,是真正的沈徽寧,這張臉就徹底屬於自己了,這些榮華富貴也就徹底屬於自己了。
秦司言看着司空圳身後的女子,那雙熟悉的眸子,和那張出奇醜陋的面容實在格格不入。
她的眸子,清麗又明亮,黑白分明,這一雙眸子如同一對熠熠生輝的寶石,鑲嵌在這張胎記橫生的面容上。
那一瞬間,他感覺這雙眸子熟悉得在哪裡見過。
熟悉到不行。
只見他擡起手,示意正要上前的淮寧軍退下。
王清玉見狀,心中害怕,他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
心中一緊,忙是命令淮寧軍繼續上前,“連本郡主的話都不聽了?”淮寧軍的人是拿沈徽寧當的首領,自是如今頂着沈徽寧面容的王清玉一聲令下,衆人自就衝上前。
秦司言見這些人,絲毫不聽自己的話,他抓住了一人的長劍,手掌流出鮮血!
王清玉見狀,驚得無以復加!
他可是天子!怎麼能是爲了那個女人這樣!
越想,她心中越發冷漠,更要堅定信心,除了沈徽寧,否則,現在她都已是地位不保了,別說以後了。
想到了這裡,她上前想要將秦司言的手撤開,她絕美的面容上,因附加了野心,在如今更是顯得凌厲美豔,“皇上!您這是做什麼?您快鬆開,這樣危險!”她剛是這樣說,秦司言卻一把將她拂開。
在見到了這張充滿野心的面容和雙眸,再對視了那個女子的面容,他這纔想清楚了什麼!
甩開後,他還想要繼續上前,司空圳卻已是護着沈徽寧在淮寧軍的攻勢下連連後退,他並不想傷這些人。
秦司言只得眼睜睜見着他們倆在亂鬥中越拉越緊,到最後,成了一對分不開的璧人,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腦海中不知道離自己而去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