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顫抖着,從腿上小心摸索着上去,越過小山丘,摸索上了他健壯的胸膛。
此時她並未看到,司空圳已然睜開眸子,面容緋紅,用盡全力擡手,緊抓住沈徽寧的手腕。
“你要做什麼?”聲音中的顫抖,如受傷的小鹿,警惕又倔強。
沈徽寧睜開眸子,見眼前男人醒了,對上這雙倔強凝視的眼眸,一時之間,仿若她做了什麼強他所難的事情。
“你弄疼本郡主了!真是狗咬呂洞賓。”沈徽寧吃痛甩開,眼神別向一邊,怒氣未散。
司空圳這纔看到注意到一旁的藥,神色複雜,正想起身,並虛弱道,“多謝郡主救命之恩。”
“算了,我也不與你計較,藥在這兒,你自己擦吧。”沈徽寧邁開腿正要離開房間,司空圳的急喘聲傳來,沈徽寧腳步急停,思索在三,還是轉身坐下,親自給司空圳上藥。
“你是本郡主的人,在這裡,你不必逞強。”沈徽寧一把拉開他的裡衣,健壯的肌肉紋理盡顯。
但這個時候怎麼能慫!
她可是郡主!
“那就,有勞郡主了。”司空圳聲音低沉,壓抑着什麼般,面色緋紅,轉向一邊,紅到了耳根。
沈徽寧也只覺一股電流般穿擊全身,小心翼翼擦完了後,她正要起身,不料腳一打滑,摔到了司空圳身上,與司空圳的肌膚撲個滿懷。
這時,門被推開,“姐,刺客的身份有線索了!”梓勳以及一衆護衛見到這一幕後,震驚在了原地。
“非禮勿視!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梓勳立即退步原路返回,呆滯得像木偶。
沈徽寧當場社死!
片刻後,沈徽寧出現在了王府的地室裡,刺客被鐵鏈鎖住,“原來是元家的人,沈元兩家結怨已深,梓勳,現在我們只能強大起來,否則,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我們頭上!”
梓勳見着眼前負手而立,對形勢運籌帷幄的姐姐,倍感陌生,但,又格外有安全感!
“姐,你說我們該怎麼做?”
沈徽寧思索片刻後,雙眸迸發出了絕冷的光芒,僅微勾脣,笑意不達眼底。
“當然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說完,她素手一揮,“放了他吧。”
梓勳有些不解,爲什麼還要放!好不容易纔將他給抓住!
但自家姐姐說得話就是聖旨,他照做後,沈徽寧眼神快速轉動,“淮寧舊部的軍令在哪兒?”
梓勳隨手從袖中拿出,“諾,就這個。”
沈徽寧見着這刻有淮寧兩字的羽形令,心中已有了計劃。
入夜後,沈徽寧在司空圳門口徘徊,手端着托盤,不知道究竟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算了,還是進去吧。
沈徽寧剛推門而入,便見一個背影正背對着自己,在柔和的月紗下,膚如凝脂,健碩有力。
她忙是轉身,“不好意思,我沒敲門就進來了,等我重新敲門。”
司空圳一臉懵,但大概能聽出是有歉意。
快速拉上了衣服,正對進來的沈徽寧。
“請問郡主有事嗎?”
“你爲本郡主受傷,本郡主就得對你負責,來,我給你上藥。”沈徽寧俠氣不已,但越是如此,越在掩飾她心中的慌亂。
司空圳微顰眉,“這…”
還未說完,沈徽寧已上前徑直準備上下其手。
“沈徽寧,你做什麼?”司空圳抓住沈徽寧的手,柔和絕美的面容上,盡是疑惑,眼神中閃爍着的光芒,如寶石般生輝。
他從未見過如此生猛的女人,第一次見面便搶了他,如今更對他上下其手!
“脫衣服呀…難道上藥是穿着衣服上藥的嗎?”沈徽寧不明所以。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給我上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司空圳扯住自己的衣服退後兩步,像極了受委屈的嬌妻。
“那你又是以什麼身份爲我擋下刺客的?這藥,你愛上不上!”沈徽寧沒由來氣急道。
說完,她將托盤往桌上一放,轉而跑出了房間。
只剩司空圳一人,陷入了寧靜。
是以南星太子的身份嗎?還是被她搶下的淮寧郡爺身份。
“殿下,鑰匙已拿到了。”
一道聲音傳來,司空圳思緒回到現實,他隨手換上黑衣,施展輕功而去。
沈徽寧回到房間後,喝了一口茶平復心情。
而此時的司空圳,片刻間來到了牢獄間,他身着一身黑衣,勾勒出了他矯健的身姿和身手,只見他手指輕彈,火藥珠在大牢間炸開,司空圳帶領一衆南星舊部在戰火中衝了出來。
“太子殿下,我們終於再見你了。”說完,他們皆是跪下,仰望着眼前,他們在心中一直奉爲神主的男人。
“帶他們走吧,去過想要的田園生活。”司空圳轉身,正要邁開步子。
一羣飽經磨爛的南星子民怎麼可能接受要去過平靜的田園生活,他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除了復仇,就只有復仇!
這時,難民的七嘴八舌中,出現了一道狠厲的女聲。
“我們在場誰不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血海深仇,皇兄,你自己都從未放下,怎麼讓我們放下!”在場人紛紛讓道,只見人羣中走出一女子,雖說她身着破爛,但從挺直的腰板,狠然的面容上看,她的身份決然不會普通。
司空圳眼神動容,十指緊握,在隱忍着。
這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司空摘星。
被抓進大牢,凌辱、踐踏!原本身爲金枝玉葉,卻在一夜之間墜入地獄。
“本宮是南星的太子,自該承擔一切,血海深仇從未忘,但也得活着,才能報仇!”說完,他抽出腰間的劍,手掌橫握住,劍從手掌抽出,帶着血流飆出。
衆人見狀,心痛不已!狠下心來被迫離開。
司空圳全身如被抽離了靈魂般,邁開步子正想離開。但一陣腳步聲傳來,見沈徽寧與秦楚蕭奔向前來,兩人翩翩白衣,從遠處看,儼然一對金童玉女。
他躲在火牆後,喉結輕顫。
眼神中的光芒微微動容。
立場相同的人,看起來是那麼匹配。
片刻後,他眼神隱忍堅定,施展輕功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