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本還想說什麼,但想到沈徽寧已成如此模樣,他再想喚起她的一切,卻也實在顯得是無力。
“我們回去吧。”秦司言上前伸出手,還想拉過沈徽寧,卻被沈徽寧快速抽開,且這一個眼神之中的冷漠,當真要像是刀子一樣,重重的刮在他的身上。
“你想做什麼?”她這一句,倒讓秦司言顯得很是不自然。
現如今,沈徽寧的一個眼神,彷彿都對他帶有很大的敵意。帶有這麼大的敵意,想來,早已是深深埋在了心中。
現還想從她心中連根拔起,好像也的確是困難。
“現在的你,能不能不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說完,他上前一步,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正想給沈徽寧披上,小小的沈徽寧,披上了他這件披風后,整個人被渾身裹住,只剩下了一張稚嫩且青春的面容。
她知曉他並沒有敵意,就冷眼看着他做這一切,但微擡的下巴,眼神之中流露之中的完全都是高傲。
“披風可以給我,但你人,請滾。”她並未有任何留情,在她心中而言,沒有任何可以留情的必要。
特別是對眼前這個人,雖說好像沒有那種仇恨,但也沒有任何好感。
“徽寧,你…”他也未想到,眼前的沈徽寧竟會是這般絕情,絕情到一個好臉色都不願意給他。
他現在甚至懷疑,她願意留下他給的披風,都是爲了這披風能換點錢罷了。
“聽不懂呢你?”她微挑眉,並不想給他任何好臉色。
“好,我走。”秦司言實在沒有辦法,他只得轉身,帶着些許無奈,正想要離開,但沈徽寧的餘光也能感覺得到,他這離開的還不是很乾脆,就冷眼旁觀着他究竟還想要如何。
果不其然,還真是被自己給猜中了。
他根本不能做到離開有多幹脆,他的心中,也的確是有她的。
既是如此,她又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小跟班呢?
“如果你不想走,那就留下吧,當我一個小跟班還是不錯的。”沈徽寧略帶沾沾自喜道。
秦司言不敢置信,指着自己,她竟是想讓自己給她當小跟班?
“怎麼,當我沈徽寧的小跟班,莫非還苦了你?”她擺出了自己還是女皇的小架子,這傲嬌的小模樣,在她稚嫩的面容上,只有可愛,卻也看不到任何功利性的東西,這也讓人覺得她越發是可愛了。
“你還以爲這是三年前嗎?”他試探沈徽寧道。
沈徽寧顰眉,還有些不能明白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三年前?難道,這不是在三年前?她帶着些許疑惑看向他。
這一次重生,她知道,這時間斷然不可能是無縫連接,想來,中間的時間,也一定是有所變化的。
但她心中的確也還未想通,究竟中途有着多大的時間變化?
她故作疑惑的看向了他,這天真的一張面容上帶着疑惑,真真是可愛到了極點。
就連秦司言見了,對她也是忍不住一陣心軟,想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知她。
並將她當做一個小公主,捧在自己的手上。
越發是這樣想,他的心中也對她越發心軟,看向她的一雙眸子,也是柔情到了極致。
沈徽寧完全是能夠察覺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有多大的溫柔。
“那你告訴我呀,還這個眼神看着我做什麼?”沈徽寧真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打他一拳,特別是這一雙柔情的眼神。
“現在已經是三年後了,三國已經統一,而朕,纔是最高掌權者。”他湊近了,將這事情告知了沈徽寧。
沈徽寧不敢置信,怎麼會變成這樣!
青雲竟落在了他的手上!
“你究竟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方法,纔會是得到這一切!南星呢?司空圳呢?”她想到了司空圳,忙是繼續問道。
秦司言眼神微沉,她現如今都已是轉世了,卻還是未忘記司空圳。
但唯獨卻是忘記了自己。
越發是想到這兒,他的心中更是一陣痛苦,看向沈徽寧時,但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心軟。
只因她這模樣,小小的,卻也是如此可愛。
“你現在什麼都不擔心,好像也就擔心他。”他並未多說什麼,但挑起了眉目,一雙眸子意味深長,卻也直直的扎到了沈徽寧內心。
對呀,她現在好不容易是回到了這個世界,但什麼也都不擔心,就擔心他。
她也不知爲什麼,好像一醒來,心中所有的事情,一切都已是有了定論。
“多嘴。”說完,沈徽寧一甩手,用披風的一角賞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秦司言不敢置信,自己竟會是被沈徽寧賞了一個大嘴巴子!
這怎麼可能!
且他現如今,是三國之君!越想,越發是覺得有趣,現如今醒過來的沈徽寧,這膽量竟會是膽大到了這種地步!
“我做什麼事,和怎麼做,難道還要一定聽你指揮嗎?”她現如今可謂是徹底氣壞了。
也只有在惱羞成怒的時候,她纔會是動手。
秦司言也知道沈徽寧這個特點,這纔是讓他的心中更痛了。
一旁的小男孩都驚呆了,沒想到,他剛剛還將她看作成小跟班的小女孩,竟會轉眼間,就顯得這般霸氣。
就彷彿是徹徹底底的換了一個人!
他也明顯已是看出來了,這換了一個人後,的確相差太大。
“那現在,我們還回去嗎?”他這樣試探沈徽寧道。
沈徽寧僅僅只是回以他一個眼神,並淡道,“你認爲呢?”
小男孩被沈徽寧這個眼神給嚇到了,忙是轉身還想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沈徽寧卻道,“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
小男孩愣了,沒想到,沈徽寧竟會是主動讓他帶她走?
她現如今的身份,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是完全看的出來並不簡單的,但她跟他一個小乞丐走?
他指着自己,有些好奇,道,“您是說真的嗎?跟我走,這可沒有,錦衣玉食的日子…”他有些怯弱,不敢是在秦司言這位身份不凡的貴人面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