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如今,哪怕是再後悔,他也知道自己如今是來不及了。
腦海之中有什麼塵封的痛苦記憶正要被解開,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一陣疼痛,最終一頭往馬兒下面栽去,摔落在了草叢之中。
正當他頭仍是昏厥之時,他察覺到了有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擡頭一看,竟是一名女子。
這女子正是司空摘星,她確認了眼前的人是司空圳後,他也不可置信,竟會當真是司空圳。
“當真是你?皇兄,你總算回來了。”說完,她上前去還想攙扶司空圳起來,卻被司空圳一手將她甩開。
“你是誰?會什麼會叫我皇兄?”他不明白,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當真跟自己有關。
“你,都不記得了?”她一雙眸子中帶着疑惑。
想當初,她也曾經讓皇兄失憶,但後來卻也都恢復了,卻沒曾想,他失蹤後再次出現,竟又是失憶了。
但這次失憶,跟她並無關係。
“你怎麼了?”她也實不知,爲什麼司空圳會是這樣。
司空圳搖搖頭,也實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是這個模樣。
他並不記得從前的事,他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皇兄。
因爲他實在並不想她認錯人。
他這樣想着,讓司空摘星心中越發是覺得好奇了,只覺得眼前這人,怎麼都不應該是曾經皇兄的一個脾氣秉性。
“皇兄,你失憶了,我先帶你回南星吧。”說完,司空摘星還想扶起來他,他卻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是還要去救沈徽寧的,若是自己現在自己不去,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知道她被誰帶走了,也無人會去救她。
“我還有要事在身,你應該是認錯人了,請回吧。”說完,司空圳還想是離開這兒。
司空摘星一把將他的手臂抓住。
“皇兄,你就這樣不待見我嗎?”她一雙眸子之中帶着眼淚,鼻間輕啜,聲音之中的柔弱,讓人聽了就忍不住是心生憐惜。
“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可能真不是你的皇兄。”他這樣道後,讓司空摘星的哭聲更大了。
“你就是我的皇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你跟我回南星,讓南星重回大國的地位。”現如今的南星國力已是不如當初了,若是說是個大國,也實在是太擡舉了。
最多,也只能算個落魄大國,而當初南星在司空摘星的統治之下,雖說也輝煌了一段時間,但一系列的天災人禍,又讓南星一蹶不振,開始走了下坡路。
她知道,南星想要光靠自己一個人,也撐不起來,她更想的,是兄妹齊心,一起來治理南星。
她現如今誠心邀請司空圳回到南星一起來治理國家,這也是出於對整個南星的考慮,且她的心中,也更加想要哥哥的陪伴。
“你能有什麼證明?”他並未轉身,僅給了司空摘星一個側顏。
司空摘星忙是道,“我們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妹,我知道在你的左肩處,一塊胎記,而我是右肩,都有相似的胎記。”
她這話一說完,司空圳顰眉,只因她說的的確沒錯,他的左肩處的確有一塊胎記。
司空摘星扯下衣領,只見她的右肩處,也和他是有相似的胎記。
他也徹底相信了眼前的司空摘星的確就是自己的妹妹。
他上前將自己的外袍脫下,爲她披上,低聲道,“妹妹,原來,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有親人的。”
他自己也實是沒想到。
當他一覺醒來後,就已是對自己的從前是沒有任何記憶,而師傅也僅僅只是將他當作一個復仇的工具罷了,且也不提他曾經的過往,這讓他就算想知道從前的事情,卻也只得是自己去尋找。
對自己的曾經一無所知的他,在見到了小阿寧與陳將軍這似曾相識的人後,他卻也什麼都想不起來,但卻也僅僅只能是看着他們曾就算再怎麼認識自己,而自己卻也無法是對他們有任何迴應。
想不起曾經的事情,他或許會錯過很多的事情。
想到了這兒,他一雙眼眸之中帶着失落。
無論如何,有些東西,他也一定是要自己緊緊去抓住,不想一直是被別人所掌控。
“你跟我回南星,有什麼事情,我們等回到南星後再說,好嗎?”她故意也是想將司空圳帶回去。
司空圳又豈是會看不出她的意思。
他將自己在青雲所遇到的一切告知了她,但也僅僅只是告知了沈徽寧的事情,至於師傅的事情,他並沒有去告知,因爲這件事情背後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就算是自己呢妹妹,他的內心之中卻也不能完全信任。
這永生珠的事情,也只有他一人知曉。
若是被別人知曉了這件事情,恐怕會被有心的人來利用永生珠這種東西。
一旦是擁有了這種東西,還不知道會給各國帶來衝擊。
想到了這兒,他的心中又如何是沒有帶着嘆息。
“竟是她,沈徽寧?”她從未知道沈徽寧在中途有過懷孕且還順利降生。
沈徽寧的年齡和她差不多大,要是仔細推算一下,會有這麼大的孩子,想來一開始的時候,自己肯定也是能知道的。
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沈徽寧有過任何生產過的消息。
她明白了這一切。
曾經,沈徽寧也有過去世後再重生的事情發生,而她心中卻也知道,沈徽寧的確不是普通人。
想來,那個小女孩,就一定是沈徽寧了!
她在心中這樣肯定了這件事。
司空圳聽聞了她的這番言辭後,卻也不敢置信,如若小阿寧就是沈徽寧的話,那她對自己的那些話,自己也就能理解了。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女孩該有的。
越發這樣想,他的心中也覺得有譜了。
“我明白了,這一切!原來,是她在默默的保護我!”他這樣道後,司空摘星見他的面容上閃過失神。
想來,他也一定是想到了曾經與沈徽寧的點點滴滴。
這或許也能幫助他恢復記憶,原本心中還有些不悅的她,心中也便沒了任何不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