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對秦司言的理解,他此番出現在這裡,定然不會是有什麼好事的。
除了尋仇,還是尋仇。
“她的事,與你無關。”司空圳淡道後,他伸出手,從掌中化出了永生珠。
饒是秦司言如今再被沈徽寧的事所擾了心神,在此時卻也是被這事給震驚。
“永生珠,你要做什麼?”秦司言震驚問道。
“我們的身體中,都有這永生珠,如若你當真想結束這一切,那我會將這永生珠一起毀滅。”
他淡漠說着這件事,彷彿就是在說一件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事情了。
“你!算你狠!若是你當真能將這永生珠毀滅的話,那你也會不復存在!”秦司言心中怎能會是有不害怕呢?若是沒有這永生珠的力量,他現在可能當場就會灰飛煙滅了。
當然,司空圳也會一同灰飛煙滅。
他算是明白了,司空圳這就是想要跟他同歸於盡!
爲了沈徽寧,他竟可以付出這種程度!
司空圳掌握到了他最害怕的命門,他手握着永生珠,一步一步並靠近,以此來威逼秦司言。
“如若你想我們同歸於盡,大也可以。”說完,司空圳步步靠近,手中正想有動作,秦司言見狀,忙是擡手道,“算你狠,爲了沈徽寧,你當真是可以付出一切,我賭不起。”
說完,他轉身腳尖輕點,便往樓下一跳,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感受着他的氣息徹底消失在了這兒,司空圳這才微眯上了眼睛,心中的警惕這才緩和了一些。
他將永生珠放回了身體後,這才踉踉蹌蹌轉回病房。
如今,他的身體也越發依賴這永生珠了,纔剛離開了身體一會兒,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是虛弱不已。
回到了沈徽寧的身邊後,他緊緊握着沈徽寧的手,感受着沈徽寧的身體的溫暖,他非常渴望的汲取他身體中的溫暖。
他現在的身體比之前要溫暖一些,是因爲他離開了冰棺有一些時間了,身體在接近室內溫度了。
但他本身是沒有溫度的,溫度是被周身的環境所影響。
點滴在夜裡響着,沈徽寧緩緩睜開了眸子,就見司空圳在自己身旁躺着,她見狀,心中溫暖不已,她心中滿意不已,哪怕自己現在受傷了,但只要能和司空圳在一起,對自己來說,這便是自己最滿足的事了。
司空圳感覺到了沈徽寧醒來,他也睜開眼眸,爲沈徽寧再蓋好被子,並道,“怎麼還不睡呢?”
沈徽寧故作賭氣道,“我都已經是睡了一天,還讓我睡,你自己怎麼不試試這有多難受呢?”
司空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想周到,忙道,“對不起,是我沒有想周到。”
見他這樣自責着,且這自責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她心中更想逗他了。伸出手,示意他將東西拿出來,司空圳被她的動作逗得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沈徽寧這動作是爲了什麼。
便道,“這是做什麼?”
沈徽寧一拍他的手,“錢呀,你看病不需要給錢嗎?”她故作反問道。
司空圳下意識還想從懷中拿出銀子,纔想起來自己現在已不是在古代後,他有些尷尬笑道,“我現在沒有你們這個世界的錢。”
“錢都沒有,那還住什麼院。”說完,沈徽寧正想起身,司空圳見狀,忙是道,“我現在就去掙錢,你好好安心養病。”
說完,他正準備出去,沈徽寧見狀他這是來真的,忙將他的手給拉住,並道,“你這傻瓜,難道我在這個世界活了二十多年了,住個院還沒錢嗎?”
司空圳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這才反應了過來,笑了起來。
“阿寧,我是男人,怎麼可能讓女人花錢,我現在就去掙錢。”說完,他安心的將沈徽寧的手放回了被窩,便準備去掙錢了。
沈徽寧見他這樣認真,還想叫住他,奈何他已經是當真了,現如今就出去準備是掙錢了,沈徽寧現在想反悔,收回剛纔她所說的話。
她只覺得自己身體現如今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但還不能出院,到了第二天白天,司空圳都還沒有回來,她心中很是擔心,司空圳現如今還記得回來的路嗎?
他纔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對這周圍的一切都還不熟悉,若是有個什麼事情,她在心中又如何是能原諒自己呢?
想到了這兒,她心中更是害怕不已,生怕他在外面會迷路。
入夜後,她也一直是在病房等着司空圳,一夜沒睡,果不其然,司空圳還是回來了,不過這次,他的手中有許多零錢,沈徽寧不知道他的錢是怎麼來的,便忙是問道,“你這是哪裡來的錢?”
剛問完後,他開始觀察他的身上究竟有沒有哪裡受傷。
司空圳這才道,“我撿來的。”
沈徽寧顰眉,“撿來的?”
她數了一下這被疊得十分規整的錢,大概有百十來塊,他剛出入社會,不僅沒有走丟,還能自己掙錢了,沈徽寧心中表示非常欣慰。
“你在哪裡撿的?怎麼撿的?”她忙是追問道。
“街上,我撿了許多的這種東西,原來它們可以賣錢。”說完,他這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易拉罐瓶子。
“十分好撿,每走一段路,就有一個鐵皮箱,裡面都是這種。”他十分真誠,對於沈徽寧所說的話,他是當真放在了心上。
沈徽寧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她緊緊抱住了他,一雙眸子之中浮現出了眼淚。
“你一個堂堂南星國的皇上,一國之主,竟是爲了我去撿垃圾,我太感動了。”沈徽寧並未說假話,她的心中的確十分感動。
想到司空圳爲自己所做的,心中不禁格外是覺得有安全感,在這個世界上,自己總算並非是自己一個人了,如今,也有人正在護着自己了。
司空圳還有些不明所以,什麼叫撿垃圾。
“阿寧,你們世界的人都這麼有錢的嗎?將錢扔在了箱子裡無人問津。”他好奇道。
沈徽寧被他這話給問得逗笑了。